“可是,為什麽你沒有去?”林悅悅眉頭一皺,心中焦急,一下子叫了起來,“浪頭他們畢竟是警察身份,不能輕易暴露,江氏的人並不多,他們會有多少把握可以救出一帆哥哥,你為什麽不派徐衍和士兵前去援助?”
她很著急,甚至有些難以忍受,這樣重要的事情,蘇慕遠竟然還是不願意出手相助,難道他還是嫉妒一帆哥哥,遲遲不願意幫忙?
“悅悅,你聽我說,你先不要著急…”男人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竭力平複著她激動的情緒,低聲說道,“阿古他們一直守在祁家周圍,我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撤回來,命令他們原地等待,和浪頭以及江辰的人馬會和,此時是在一起的。”
“徐衍是不能去的,他和江辰的誤會還沒有消解,我讓他在家裏保護你的安全。”男人目光平靜,“方少將曾經在我們的低穀期給予了我們很大的幫助,我就算是再嫉妒他,再害怕他從我這裏把你搶走,但是我蘇慕遠不會輕重不分,該做的事情,我怎麽可能含糊呢。”
他說的很平靜,卻也語氣深深,林悅悅心頭鬆了一口氣,卻又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迎上心頭,又是自己誤會了這個男人,他默默地承受著自己的誤解,卻也默默地做著事情。
“老公,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我不應該不問清楚就開始指責你的。”她伸開了胳膊,一把撲了過來,狠狠地衝進了男人的懷抱,抱著他的脖子把一嘴的油都吻在了他臉上,脖子上,嘴唇上。
蘇慕遠任由她怒吻著自己,直到感覺對方仿佛要整個兒都黏到他身上,這才趕緊拍著女孩兒的後背柔聲笑道,“我的老婆大人啊,你這滿手的油和臭豆腐恐怕是要毀了我這件西裝了,好了好了,快起來,老公手裏都是油,別蹭到你身上了…”
“哼…我不要…”懷裏的小丫頭撒嬌地扭了扭身子,卻實打實地窩在了自己懷裏,說什麽也不願意起來。
蘇慕遠寵溺一笑,幹脆任由她窩著,順手拿著一顆剝好的栗子塞進她嘴裏,親昵地用油手捏了捏她嬌翹的鼻子,“好,說不要就不要,悅悅喜歡怎樣就怎樣,老公伺候你好不好?”
“好啊…”林悅悅嘴裏窩著栗子,心底甜滋滋的,男人的下巴抵在她頭頂,剛冒出來的胡茬刺在額頭,有些麻麻的,又有點癢癢的,她忍不住拿手去撓,卻又把滿手的油擦在了男人臉上。
蘇慕遠哈哈大笑,一把握住了女孩子纖細的手腕,右手卻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逼著她抬起臉來,那豐潤的嘴唇仿佛一顆小小的櫻桃,帶著甜美的**,心中一動,他一下子親了上去,在一片柔滑中尋找著女孩子柔軟的舌尖。
溫潤,柔滑,她調皮地伸縮著自己的舌尖,仿佛一彎靈動的魚兒,在他的海洋裏變幻著模樣和形狀,他就像是獵手,尋覓,追求…
天色早已暗了下來,窗外有隱約的的燈光星星點點,房間裏一片朦朧,他卻覺得一切剛好,手指輕輕地沿著女孩兒的耳垂,慢慢滑向了她的脖子,領口…
然而,正在迷醉中的林悅悅鼻尖卻敏銳地嗅到了一絲異常的味道,不對,這個味道不屬於男人的。
她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怔怔地看著貼在自己臉上的男人的臉。
男人雙眼微閉,一臉的迷醉,很顯然,他很享受這個甜蜜的吻,也很渴望能夠繼續,仿佛一點兒異常都沒有。
可是林悅悅卻清楚地聞到了那絲不一樣的味道,是一抹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她是個不太習慣用香水的人,就算是用香水也總是用一些清淡的味道,茉莉和桂花更加符合她的氣質,可是這種薰衣草的味道她卻是從來都不會用的。
那麽這裏為什麽會突兀地闖進來這樣一種香味?
她原本就睜大的眼睛更加的大了,一個清晰的結論出現在她的心底。
這個味道,不屬於她,也不屬於這個男人,那就一定是男人從另外一些地方帶來的。
用女人敏銳的直覺,林悅悅得到了一個令人傷心的結論。
是的,這股香水味是來自於另外一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女人。
穆蘭婭…
蘇慕遠像是什麽也沒有覺察到,他隻顧著親吻麵前這個讓自己禁不住**,想要再一次占有的女孩子,指尖仿佛在鋼琴的黑白按鍵上跳舞,他想要感受到女孩子的顫栗。
然而,他失敗了,懷裏那個仿佛是柔香軟玉的丫頭輕輕地推開了他的手,動作雖然溫柔,可動作卻異常堅定。
他睜開眼睛,有些疑惑地看著她,她卻隻是微微笑著,“不要了,我還沒有吃飽呢…”
蘇慕遠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隻好鬆開了女孩兒的身體,陪著她繼續剝栗子。
祁家門外。
一輛紅色寶馬跑車停在門口,從車上走下來兩個高大帥氣的男人,一個儒雅,一個英氣,二人剛一下車,就衝著門口走了進去。
離門口最近的仆人並沒有阻攔,而是默默讓開了路,退到了一邊。
江辰和清羽默默對視了一眼,心中都很清楚,看來對方要有預備,這就是在等著自己了。
果然,遠遠的傳來一聲響亮的笑聲,站在門口的祁然雙手張開,笑的格外愜意,“我就知道今晚會有客人來,果然還是來了,不過,二位沒有和你們的主子一起來嗎?那隻老狐狸是打算一直做藏頭烏龜嗎?”
“要論起做藏頭烏龜的本事,祁先生才是最厲害的,別人哪能比得上你。”江辰率先迎了上去,唇角含著諷刺,毫不客氣。
祁然臉色微變,一層寒氣迅速攀升,冰凍了整張臉,語氣自然也就不好聽了,“都是五尺男兒,何必做口舌之爭,方振中呢?他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真的不怕我撕票嗎?我祁然已經落在了這個地步,倒不介意學那種亡命徒賭一把,我什麽都沒有了,自然什麽都不怕了!”
“祁先生,請問你需要什麽條件,方將軍不肯答應你的,我來彌補,隻要你肯放出少將,要我做什麽都可以。”清羽慌忙接住了話頭,目光誠懇。
然而男人微微眯起眼睛,卻撇了撇嘴唇,一副不屑的樣子,“你不過是個副官罷了,和那種跑腿的勤務兵有什麽區別,也夠資格和我談什麽條件?我談的條件你滿足不了還是方振中那老東西親自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