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一帆哥哥當初偷偷把你放出來,還給你自由,他後來再也沒有找過你的麻煩,這些事情我都是知道的,方叔叔對你不公平或是得罪了你,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你為什麽不當麵去和他談,為什麽要為難一帆哥哥?”林悅悅心頭也有些不耐,原本等了他大半夜,還一直強壓著情緒和他說話,一切不過是為了一帆哥哥,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執迷不悟,堅持著自己的做法。

祁然眼底的受傷越發嚴重了,他心中的悲哀無法用言語表達,隻是安靜地看著這個情緒開始激動的女孩子,慢慢地搖了搖頭,心中有什麽東西確實是破了,碎成了一地,而且再也恢複不了了。

原來她真的早已不是原來那個女孩子了,之前發生的事情造成的影響是不可能消除的。她變了。

“悅悅,你聽我說,我們之間不要提起這種的事情好不好?我們這樣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麽要提別人,我帶你去大廳坐好不好?”祁然拉起了女孩的手,扯著她就往客廳走去。

林悅悅卻不耐煩地甩開了他的手,眉心緊皺,“祁然,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問你一句話,能不能把一帆哥哥給我,他和你之間無冤無仇,你何必為難他。”

她竟然說的這樣直接,她來了,等了大半夜,隻是為了那個男人,還說的這樣直白。

這就相當於直接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心中的疼痛竟然有些麻木。

“悅悅,所以你原本真的是不打算搭理我了是不是?如果不是有那個臭小子把在我手裏,你是不是真的打算一輩子都不理我了?”

“對,我現在很討厭你,也很恨你,我本來確實不打算理你了,你知道嗎?你讓我很失望,祁然,你快點把一帆哥哥放了吧。”林悅悅脫口而出,對於祁然的猶豫和他心痛的表情,她隻感覺一陣厭惡。

那些曾經的美好和溫暖都變成了讓人厭惡的回憶,她不知道為什麽祁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瘋狂而且狼狽。

祁然愣愣地看著她的臉,看她白皙的麵皮變成了漲紅的顏色,看她黑亮的眸子裏麵都是憤怒,看她眉頭緊皺,一臉的不耐煩。

“悅悅,你要我放走了方一帆也可以,我要你回來,可以嗎?”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脫口而出,連自己都覺得意外了。

他原本是想要用方一帆來換取老張的自由的,隻是看到了女孩子現在的反應,他竟有些激動,很想擁有她,如果有機會,還是很想擁有她,哪怕付出什麽代價都可以。

林悅悅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對於祁然說的這句話,她是又驚詫又惡心,萬萬沒有想到,他如今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瘋了。

“祁然,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我再問你一句,你到底肯不肯放了一帆哥哥。”

祁然原本溫柔的眸子變成了深邃的古潭,臉上原本的期望也都變成了失望,在她心裏,果然早就沒有了自己的位置,果然是這樣。

“對不起,悅悅,我不能答應你,方一帆我不會傷害他,我要用他來交換老張的性命,我不會把他交給你的。”

“你真是執迷不悟!”

林悅悅心中的失望早已變成了最大,狠狠地轉過身去,卻不是向著門口的方向,反而衝向了前麵的別墅,匆忙跑進了客廳。

客廳門口站著仆人,還有剛才那位通報自己的仆人跪在地上,空氣十分安靜。

她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夥子,“你跪在這裏做什麽?”

那人抬起頭,卻又很快地垂下了目光,一聲不吭,她也不再追問,隻是一個勁兒地在別墅裏打量著目光,徑自上了樓。

一帆哥哥一定就被關在這棟別墅的某個房間裏,祁然綁架了他,清晨又是從這個別墅裏出來的,那就說明一帆哥哥也在這裏,既然祁然不肯自己把一帆哥哥交出來。

那她就隻好自己來找了,到時候就拿自己的性命逼著祁然同意,按照祁然的脾氣,他一定不會不同意的。

她很清楚的,祁然還是很在乎她的。

然而她一夜沒有休息,精神又一直處於極度緊張狀態,一口水也沒有喝,腳步有些虛浮,剛跨上樓梯幾步,身子就搖搖晃晃,幾乎要跌倒。

“悅悅,你在做什麽?你怎麽了?”祁然隨之趕了過來,剛一進了大廳就看到這個女孩子正在急匆匆地尋找著什麽,腳步卻踉踉蹌蹌的,有些虛弱。

林悅悅顧不上和他說話,隻是一個勁兒地往上走,然而腦袋發暈,眼前是一片沉沉的黑,身子歪歪斜斜,最終撐著一邊的樓梯才能勉強站住。

一個高大的身影衝了起來,祁然臉上還是帶了焦急的神色,一把扶住了她的腰身,急聲叫道,“悅悅,你在找什麽?你臉色不太對,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叫人給你拿點東西喝,來,我抱你上樓。”

“不要,我…我沒事…”林悅悅下意識地去推他的手,然而身體剛剛一動,那股眩暈感就又來了,手臂一鬆,竟然沉沉地撞在了男人胸口,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祁然早已摟緊了她的身體,對著站在門口的仆人怒吼了一聲,“還不趕緊去吩咐李媽,讓她把我的湯煮一份出來。”

站在門口的女孩兒慌忙去了,他又衝著跪在大廳裏,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仆人大叫,“狗東西,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去收拾房間,再敢有任何差池,小心我砍掉你的手。”

說完抱著女孩兒的身體,直直地向著樓上走去,仆人不敢耽誤,一下子爬了起來,顧不得自己跪的僵硬的膝蓋,一陣風地跑去收拾房間。

等到祁然抱著林悅悅來到房間門口,那仆人早已準備好了一切,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的位置等待著主人。

“少爺,已經準備好了。”他把頭低得幾乎壓上了自己的胸口。

祁然冷哼了一聲,而後沉聲吩咐,“那就繼續去跪著,沒有我的吩咐,不許起來,敢讓我的悅悅等了大半宿,你好大的膽子。”

仆人果然一句話也不敢說,匆忙又沿著樓梯下去了。

祁然看著懷裏臉色蒼白的女孩子,眉頭皺了起來,托著她的身體進了房間,把她平放在**,脫去了她臉上那雙有點大的鞋子。

她原本隻是穿著睡袍,後來又套上了蘇慕遠的大衣,此時被祁然摟在懷裏,大衣的領口寬大,露出了大片的嬌嫩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