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說地,男人抱起了她的身體,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夢幻中的地方。
陽光鋪灑在二人身上,晶瑩的水珠折射出了美麗的色彩,她一時有些羞澀,下意識地想要掙脫,畢竟此時,她寸縷未著。
然而,男人溫柔地打斷了她的掙紮,溫熱的氣息輕輕地撲在她的耳邊,“老婆大人,你就不用掙紮了,這兒又沒有外人,純機械操作的…”
“我哪裏是怕別人看到,我是擔心你的身體,笨蛋,你傷還沒好呢!”林悅悅漲的滿臉通紅失聲叫了起來。
男人的動作頓住了,琥珀色的眸子目光盈盈,仿佛要吞沒了她的容顏,林悅悅心中一顫,慌忙解釋,“喂喂,可不是你想的那樣啊,我才沒有關心你,關鍵是你抱人的這個姿勢吧,一點兒都不舒服,我真是難受極了,你還是快點把我放下來吧,喂,我說…”
她當然沒有說完,男人摟著她的手臂更加結實,腳步也更加匆忙,窩在他寬闊的胸口,能夠聽到他雄壯有力的心跳聲,林悅悅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要做什麽,隻是任由他托著自己,大步向小木屋走去。
離那兒越近,他的心跳就越快,腳步越急促,仿佛在趕著什麽似的。
“喂,我說,你還是趕緊把我放下來吧,你是不是累了…蘇慕遠?”林悅悅心中一慌。慌忙叫了起來。
男人確實放下了她,卻是在走進了木屋以後,裏間的臥室是榻榻米風格,她被扔進了鬆軟的床榻之上,還沒有來得及追問,男人的身體就壓了下來。
“你你你,你要幹嘛?”
一股不祥的預感升騰而起。
男人邪魅一笑,眸光閃亮,眼神中都是危險的信號,林悅悅覺得自己一定是誤入了狼窩。
“老婆大人,清晨好時光,不如我們做一點開心的事情?”
“啊,你這個臭流氓!”女孩子掙紮著。
男人笑意愈濃,那邪魅的笑容越發燦爛,“既然你都叫我臭流氓了,我可不能白擔了這個名分,來吧,老婆大人…”
林悅悅真心覺得自己是進了狼窩,雖然這狼窩裏麵隻有這一隻狼而已。
方宅。
正是秋末,空氣裏多了幾分寒氣,清晨的陽光雖好,卻依然阻擋不住寒氣四溢。
穿著白色襯衫的少年站在窗口,身形筆直,陽光沿著窗口泄入,斜斜地照在了他線條優美的下頜上,少年唇色緋紅,微微翹起的下巴透著幾分秀氣,還有幾分倨傲。
額前的碎發有些長了,遮住了那雙原本黑亮的眸子,少年卻仿佛很習慣現在的樣子,任由頭發遮住了自己的心事。
自從被父親軟禁在家,方一帆已然習慣了每天早起,他本就是軍旅出身,對於作息控製得近乎苛刻的嚴謹,但是久居無事,他起的越來越早,即使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失眠的。
“咳咳…”
房門沒有關,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那人輕咳一聲。
少年頭也沒轉,眉頭微蹙,總是這些惹人厭的仆人,一大早也不給自己一點獨處的時間。
“怎麽,我尊敬的父親大人又有什麽指令嗎?!你們這群仆人還真是盡心竭力啊,難怪天生就是做奴才的命!”
不料,門口的那道身影卻向前走了一步,“少將…”
少年攸地轉過頭來,目光灼灼,驚喜地叫了起來,“浪頭?怎麽是你?你怎麽進來的?”
來得正是浪頭,他挑著眉頭,下巴戳了戳旁邊的方向,那邊躺著呼呼大睡的人正是一直看守著方一帆的仆人。
少年壞壞一笑,大步上前拍在浪頭肩膀上,“好,不愧是我帶出來的人,出手果決利落,不過難得你早上起這麽早,有什麽重要事情嗎?”
“少將啊,浪頭想你了,來看看你不行嗎?”浪頭笑嘻嘻地走了進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黑色的衣服上麵沾了一點草屑。
方一帆心中已經明白了所有,搭著他的肩膀坐到了沙發上,“你竟然學會了我的招數啊,果然孺子可教。”
浪頭立刻狗腿子起來,臉上都是討好的笑容,啪的一聲行了一個端端正正的軍禮,“是的,少將,少將技術高超,下屬望塵莫及。”
“哈哈哈,你這個臭小子,行了,別舉著了,有什麽事情快點說,待會兒有人發現了你就不好出去了。”
少年揮了揮手,笑吟吟地招呼他坐下,卻連茶都沒有給他倒一杯,他已經算定了浪頭一定有極重要的事情,不然不會冒險爬進來找自己,至於他說想自己這種話,根本就是開玩笑。
果然,浪頭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言簡意賅地說了起來。
“少將,我剛從清羽那裏回來,他目前住在蘇家專用的一家酒店裏麵,和江青青小姐在一起。”
少年微微一愣,卻又旋即笑了起來,“終於得償所願了,他一定很開心。”
“可是,他有個請求…”浪頭低下了頭,像是不敢去看少年笑著的眼睛,“他說目前他暫時不能出麵,但是希望可以有辦法阻止一下網上的流言…”
方一帆臉上的笑容略略一沉,翹起來的二郎腿收了回去,默默地盯著聲音越來越小的浪頭,目光變得嚴厲而且認真,“你是說,清羽他被囚禁起來了?蘇家竟然有這樣大的膽子?!”
“不是啊少將!”浪頭猛地抬起頭來,慌忙擺手,“清羽他是想要您能想個辦法,江小姐畢竟和蘇慕遠沒有關係的,不能任由這樣的流言流傳…”
方一帆鬆了一口氣,眯了眯眼睛,怔忪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原來他是這個意思,行了,我知道了…”
“少將,我也覺得清羽這個請求太過分了,怎麽能夠為難你,你本來就不自由的,如果再搞出什麽動靜,那將軍肯定是要把你鎖起來的,可是清羽說他實在是…”浪頭見自己的上司這副茫然的表情,心中那股愧疚感又冒了出來,慌忙解釋著。
少年卻一個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再抬起頭,已經換上了笑嘻嘻的表情,“可是,你還是幫他傳達了這個意思啊,行了浪頭,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沒關係,這個事情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你趕緊回去吧,其實這種事情電話裏告訴我一聲就行了,沒必要辛苦從門洞裏爬進來一定要當麵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