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你?”方一帆愣住了,誇他還會被挨打嗎?

“嗯。”男人點著頭,臉上的紅暈多了一些,語氣中有著壓抑不住的歡喜,“青青誇我是側顏殺,誇我長得好看。”

方一帆一下子笑了起來,倒是把坐在那裏的男人笑的尷尬了,“少將……”

“沒事,我是替你高興的,這個小妞八成已經對你動心了,清羽副官,再接再厲啊。”少年輕輕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臉上露出了揶揄的笑容。

清羽羞澀地笑了,方一帆使勁揉了揉眼睛,是的,他沒有看錯這個男人羞澀地笑了…

看來,這一對八成很快就要成了,隻是,之前江青青抹在自己床單上的手指頭上的血跡要怎麽讓她自己坦白清楚呢?

正在思量,清羽卻盯著電腦屏幕低聲叫了起來,“少將,這裏,你快看。”

一條信息傳了過來。

“下午五點十分,目標人物被兩名男士帶走。”

這個熊嬌被人帶走了?!

他吃驚地盯著屏幕,目光嚴肅了起來,“把目擊證人帶回來。我要親自詢問。”

“可是不行的,少將,那是個超市的老板,說是不方便離開。”

清羽迅速地回答道。

方一帆略一沉吟,眉頭微皺,而後一把站了起來,“那就守住目標人物,我馬上趕過去。”

他心中有許多疑團想要解決,急不可耐。

“可是少將,不需要告知將軍一下嗎?畢竟這是他拜托我們尋找的人…”清羽發出了消息以後,低聲問道。

少年的臉上並未有太多表情,卻低聲說道,“不用,適當的時候我會告訴他的,清羽快點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出發。”

“樓下的車廂裏裝的是什麽?”

次日清晨,蘇慕遠沒有摸到熟悉的身影,剛剛坐了起來,,就聽到了女孩子冰冷的聲音,那語氣是懷疑和逼問。

他猶豫了一下,抬起頭,仿佛是不在意的樣子,輕聲說道,“新進了一條惡狗,不太聽話,需要馴服。”

“是嗎?”林悅悅從陽台的位置緩緩走了過來,黑色的吊帶裙透著精致的鎖骨,分外性感,她的精神好像是恢複了一些,昨夜應該睡的挺好,原本蒼白的臉上多了一些紅潤的光澤。

他心中很是欣慰,語氣就多了一些愉悅,“老婆大人,快過來我抱抱,今天氣色好多了…”

“我我很喜歡狗狗,而且我想跟你展示一下我的一個特殊技能。”林悅悅輕輕走到他身邊,臉上的笑容卻表現出了她的興趣,“給我看看你關在車廂裏麵的狗吧?”

男人怔住了,目光有那麽一瞬間的猶豫,他張了張嘴巴,“悅悅,我們不看那樣的景象好不好?它不聽話,我昨天抽了它幾鞭子,裏麵的味道也不好聞…”

“所以我才要和你看看我的特殊技能啊。”女孩子挑了挑眉梢,顯得有些得意,“所有的狗狗都會忍不住和我親近的,你隻要打開門就可以了,它一定會聽話的。”

蘇慕遠看著她興趣盎然,自信滿滿的臉,終於還是沒有辦法拒絕她這樣的笑容,笑著拍了拍她的屁股,“好啊,老婆大人,那你穿多一點好不好?車廂裏麵溫度很低…”

“真的要穿這個嗎?”林悅悅看著身上的衣服,再一次向男人確認。

蘇慕遠點著頭,又在她脖子上加了一條厚厚的羊毛圍巾,“當然了,裏麵溫度真的很低,不是鬧著玩的,走吧。”

林悅悅身上套著厚重的羽絨服,就連腳上都被套上了雪地靴,整個人如同企鵝一般笨重,但是她的額邊早已滲出了汗粒。

夏天還沒有走完呢,車庫裏麵真的有那麽冷嗎?那麽,那個女人也一定被凍得不輕吧。蘇慕遠果然狠心,絲毫情誼也不肯給,竟然真的把那個女人關在裏麵凍了一夜,也不怕她凍死了。

“走吧,老婆大人。”男人一把扛起了她的身體,笑眯眯地走向了樓下。

她的身體趴在男人身上目光卻向著另外的方向看去,大門的位置,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那個男人臉上都是焦急的神情。

一接觸到她的目光,男人臉上露出了懇求的表情。她卻緩緩別過臉去,仿佛自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男人的臉。

來的正是嚴以琛,他一直不停地給蘇慕遠發信息打電話,隻是為了求他放過熊嬌,所有的一切他一個人來承擔,隻是,蘇慕遠根本沒有回應。

所以他半夜的時候就過來了,一直守在門口,沒有人請他進去,也沒有人理會他的請求,所有的仆人仿佛都不認識他了,他無助地看著一切,卻迅速地盤算出,如果熊嬌真的是在這裏,那麽,應該很有可能會被關在那個車廂裏麵。

果然,蘇慕遠抱著林悅悅來到了車廂門口,似乎是不經意一般,瞟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他。

果然是在車廂裏麵,嚴以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個車廂門口。

蘇慕遠打開了門,一陣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林悅悅退後了兩步,還是被冷氣嗆了一下。忍不住咳嗽了起來,蘇慕遠立刻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低聲問道,“悅悅,這裏空氣不好,你還是不要進來了…”

“不,我想,看看她…”女孩抬起頭,目光看向了裏麵那個幾乎被凍僵了的身影。

是熊嬌,她頭發上,臉上,身體上都籠罩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如同死去的屍體一般,一動不動。

林悅悅心中一驚,一下子掙脫了男人的胳膊,急忙叫道,“阿遠,她不會是死了吧,你,你怎麽可以殺人呢?”

蘇慕遠麵無表情地看著裏麵那個僵硬的身體,卻隻是冷笑一聲,大步邁了過去,一腳踢在了女孩後背上,“裝什麽死,這裏根本不可能死人,還不趕緊爬起來。”

那僵在地上的身影動了一下,女人的手臂艱難地伸了出來,胳膊上的傷口都被凍住了,血水棟成了血塊,掛在胳膊上麵,分外恐怖。

林悅悅退後了兩步,捂住了嘴巴。

蘇慕遠竟然把她打成了這個樣子,原本以為,他不過是為了懲罰這個女人,所以把她扔在車廂裏凍一會兒,溫度不要太低,受點苦頭也就是了。

可是沒有想到,男人竟然把她打的體無完膚,又扔在這裏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