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豐看了一眼,又扭頭問千手柱間:

 “柱間,你那邊還要多久?”

 雖然稍微有一點沒大沒小的感覺,不過兩個人確實是平等合作的關係,也都更習慣於用名稱呼。

 千手柱間的戰鬥力更強,黑鐵一豐的特殊能力有用,合則兩利的關係。

 柱間抬了下頭:

 “馬上就結束,內髒機能可以恢複,剩下的病就不是我能處理的了。”

 一豐點點頭,再對塔茲米說:

 “好了,你讓一讓,我來看看。”

 把塔茲米輕輕推開,來到桌子前,稍微按壓了一下莎悠的屍體,判斷了一下死亡時間。

 還好,應該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看伊耶亞斯的樣子兩人是被囚禁了幾天了,這個少女應該是受了幾天的折磨才去世的。

 按照時間來看應該是塔茲米來了之後,這家的人看到有新“玩具”了才下的殺手,死了不是太久,還沒來得及從吊繩上接下來。

 一豐從懷中掏出一個試管來,其中有著水銀一樣的液態金屬,將試管打開,將其倒在了屍體的大腿的傷口處,然後又抽出Azoth來,操控著魔術。

 帕拉塞爾蘇斯製造的賢者之石,煉金術的大靈藥,在一豐的操控下立刻從傷口處深入屍體,並且開始修複,先從大腿根處開始,一整銀色的絲線將短腿連接上來,絲線一拉,整個斷腿就接上了,而後傷口處閃過一陣銀光,形成一層銀色的結痂。

 接著液態的賢者之石開始打開已經開始產生屍斑的血管,修複著屍體。

 銀色的光芒時不時地從屍體的皮膚下麵顯現,看得一撥人直愣神。

 柱間已經知道了這個臨時的夥伴有不少手段,這個時候剛剛給治療收尾,也在一邊興致勃勃地旁觀。

 一豐對治療的水準肯定是比不上帕拉塞爾蘇斯的,帕拉塞爾蘇斯用賢者之石修複過言峰綺禮的身體,還複活了他,即使有著同樣的賢者之石,想做到他的程度,一豐是辦不到的。

 不過好在他手裏有比賢者之石更適合的東西。

 “歸於此處吧,天生牙。”

 固有靈裝再次出現在他的手中。

 雖然很像殺生丸的那把武器,但是畢竟不是那個天生牙,本來天生牙是靠著斬殺冥界使者來讓亡者獲得重生的,但是到了一豐的手裏,則是直接將“死”這個概念從屍體中斬殺,獲得複活的效果。

 揮動刀身,利刃毫無阻礙地切入屍體之中,嚇得塔茲米驚叫了一聲上來阻攔,被一豐一掌拍到胸口摔倒在地,同時控製著賢者之石,配合著天生牙的能力,加速了軀體的修複。

 很快,剛才還冰冷的莎悠眼皮微微動了一下,緊跟者突然抽搐著坐起來,大聲咳嗽著將氣管中的淤血和髒東西咳嗽了出來。

 看著一夥人陷入震驚無法言語,一豐向後退了兩步,掏出一張紙:

 “Set”

 強化魔術的痕跡蔓延在紙張上,紙張變得非常平整而且堅韌,隨手一扔,薄薄的紙如同飛鏢一樣脫手飛出,一角紮在地麵上直立著。

 兩秒鍾後,紙張再次軟了下來,但是一角仍然插在堅實的地麵中:

 “在下黑鐵一豐,這位是我的夥伴千手柱間。

 我們兩人承接各種治療和複活業務,臨時地址在這張紙上。

 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明天聯係我們。

 這兩個患者一個剛搶救過來,一個剛複活,還需要進一步治療,不過已經恢複到這個程度,剩下的應該用不上我們出手了你們自行治療即可。

 好了,夜襲的各位,告辭。”

 柱間收到信號,走到一豐身邊,雙手結印,兩人腳下的地麵變得如同稀泥一樣流動,兩人緩慢沉入土中,夜襲的人正在思索著對方是不是有控製泥土的帝具,依舊沒有行動。

 直到兩人消失之後,地麵又恢複了堅實的質感。

 雷歐奈扭頭看了一眼赤瞳:

 “赤瞳,你打我一巴掌,我不是在做夢吧?”

 赤瞳隨手就是一巴掌,不過被雷歐奈一個後仰躲過去了。

 獅子王狀態的雷歐奈敏捷還是非常高的:

 “你還真打啊!

 布蘭登,你看怎麽辦?”

 布蘭德的帝具“惡鬼纏身”是鎧甲型帝具,他正在鎧甲之中,甕聲甕氣地說道:

 “複活型的帝具嗎,從來沒有聽說過。

 如果有這樣的帝具,肯定會留下記載的,連打造帝具的始皇帝都沒有重生的傳聞,這個我也想不清楚。還是回去匯報一下Boss吧。

 現在還是先撤離地好,雖然下手很利落,但是也說不定會有巡邏隊的人發現。”

 說著彎腰將地上的紙片從地麵上抽了出來,交給了蕾歐娜。

 雷歐奈也讚同,接過紙條夾在胸口的縫隙中,而後指了指正在著急忙慌照顧兩個傷病號的塔茲米:

 “他們三個呢?不僅見到了我們,還經曆了複活的事情,留在這裏肯定不行吧?”

 布蘭德當即下了決斷:

 “全部帶走,回去讓Boss做決定。”

 其他幾人也讚同,大家沒有詢問塔茲米三人的想法,雷歐奈找了條窗簾裹住莎悠,抱了起來,布蘭德抱起伊耶亞斯,而拉伯克則用絲線拽著塔茲米,夜襲一行人將三人帶走,並且放火燒了這個府邸,讓刑房中的死屍和這個富商家族都沉入烈焰之中。

 他們迅速地撤離,在離此地很遠的一座房子的屋頂上,一豐和柱間兩人正字駐足看著這些黑影遠去。

 由於拉伯克的交叉之尾可以利用絲線在房屋之間的半空製造落腳點,他們幾乎可以淩空而行,離開的速度非常快。

 一豐看著手中的一個水晶球上的一個移動的亮點:

 “嗯,在那個少女體內的賢者之石可以追蹤得到,柱間,有興趣跟過去嗎?”

 柱間搖了搖頭:

 “算了吧,我覺得他們肯定還會來的,畢竟殺手這個職業,肯定會遇到生離死別,這一點和忍者一樣。

 我要是活著的時候知道有人有複活的能力,恐怕也會讓他先把我的兩個弟弟複活的。

 他們經受不住這個**的。

 話說回來,這個世道真的太黑暗了,原本我還以為一個統一的國家怎麽也不會太差,沒想到比戰國時代還要亂。

 就算是一些喪心病狂的浪忍都沒有做過這麽,忍村的忍者如果欺負平民,就收不到任務委托了。”

 一豐稍微有點無奈:

 “你還是那麽博愛啊,柱間。

 的確,雖然和我沒有什麽利害關係,但是這裏還真的有點讓人不舒服呢。

 如果你想要做什麽的話,隻要不影響我們的原定目標,還能收獲到帝具,其他的我可以給你提供幫助。

 我們不從夜襲手裏奪走帝具,本來就是為了獲得本地人的協助,以及看不下去帝國的腐朽樣子罷了。

 這些都可以以後再說,你先幫我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斬首紮克吧。”

 柱間也有點無奈地聳了聳肩:

 “就是你說的持有視覺類帝具的殺人狂嗎,這個地方怎麽殺人狂這麽多?

 隻有通緝畫像,我又沒見過他,而且這個世界的自然能量性質完全不一樣,我現在無法進入仙人模式,怎麽在這麽多人的帝都中找到這個人啊?”

 一豐拍了拍他的肩膀:

 “分身唄,慢慢找,你查克拉那麽多,分個三五百的木分身出去找唄,我看好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