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第一次來新的位麵了,輕車熟路,先隱蔽身形,尋找本位麵的人,確認這裏大致的科技狀況,選擇能融入環境的著裝,然後打探消息。

 一豐的穿越機製還沒有方便到能直接告訴他這個位麵是哪裏的程度。

 像“帝都”之類的詞匯並不是什麽很特殊的用語,很多位麵都有,但是由於打聽到了“帝具”的存在,他才確認,這裏應該就是斬·赤紅之瞳的世界了。

 這裏的帝國在開國的時候打造了一批擁有強大能力的武器,被稱為“帝具”,用其維護帝國的統治。

 經曆千年的興盛,帝國早就已經腐朽,官僚腐敗,苛政和虐待平民隨處可見,帝國已經病入膏肓,甚至有一半的帝具都已經不再帝國的掌控之中了,要不是還有一些強大的帝具和能戰的軍隊在,早就已經被叛亂推翻了。

 夜襲就是革命軍下屬組織中的一個分支,專門暗殺帝都的不法之人,在法律之外盡量給民眾帶來一點公正,以“除惡”的方式幫助革命軍,同時在帝都搜集有用的信息。

 這個國家怎麽樣了暫且不提,這個世界最值得入手的當然就是帝具了,一係列信息正在一點點被一豐納入考慮當中去。

 柱間當然也不能穿著戰國時代的戰甲了,兩人都換上這個世界風格的衣服,用錢開道,順利進入帝都,開始了潛伏工作。

 柱間可是專業的忍者,別看一般情況下他都在剛正麵,不過忍者的潛伏能力還是有的。

 不是王哈那種“潛入”,而是真的假裝成普通人的樣子融入進去。

 一種鄰家大叔的氣質,讓柱間可以輕鬆融入周圍。

 生前一直為木葉的和平事業操心,這次複活的他想要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不料想跟著一豐夜間探查的時候來到這個富商的家,卻目睹了慘絕人寰的現場。

 正趕上夜襲來暗殺,看到整個刑房之中唯一存活的少年快要死亡了,柱間趕快上去用醫療忍術搶救。

 單純說“術”的角度,他比不上自己的孫女綱手,但是靠著一身磅礴的生命力,剛剛一搭手。這個垂死之人的髒器就開始恢複,已經從死亡線上一點點被拉回來。

 這還是柱間沒有達到最巔峰時期,每天都在不斷恢複的情況下,看著他搶救伊耶亞斯,一豐心中不由想到,真是辛苦斑了,對手有這個等級的恢複力,怪不得他帶著九尾都沒打贏。

 “柱間,僅僅治療他的器官衰竭是不夠的,他這個是病,不是毒,外傷內傷也是次要的。

 我的天生牙對治病也不是很擅長,這個又不是邪祟,想不留後遺症,後麵還要靠醫療手段才行。”

 這邊的兩人正在旁若無人地交流,夜襲幾人心中的警戒已經到了頂點。躲過他們的探知的人竟然有兩個,怎麽能不讓他們感到擔憂。

 幾人先看了一眼綠色頭發的拉伯克,他的帝具是千變萬化·交叉之尾,是強韌的線狀帝具。

 其絲線是由傳說棲息在東海的雲中超級危險種的體毛做成的,不僅強韌,而且鋒利無比,其中最強的一根稱為“界斷線”,堅韌度遠超其他絲線。

 潛入的時候大家就是踩著這些絲線從空中越過警戒進來,然後殺死護衛的。

 這個時候他搖了搖頭,小聲說道:

 “外麵有絲線布置的結界,沒有被碰到,這兩人應該不是從外麵進來的。”

 其實一豐是被柱間用土遁帶進來的,根本就不會碰到拉伯克用來警戒的絲線。

 金發的雷歐奈迅速思考:

 “既然不是從外麵來的,說明他們一開始就在這個地方。

 但是又沒有發動攻擊,也不像是和這裏的人同流合汙的,他們到底是什麽人。”

 絲毫沒有放鬆警惕,她的帝具百獸王化【獅子王】,是腰帶型帝具,將自己獸化,並飛躍性地提升身體能力,嗅覺等也被強化並能夠搜索敵人。

 她的嗅覺現在堪比獅子,但是刑房之中屍體的屍臭味幹擾了她的判斷,沒能意識到這個裏麵還有人潛伏。維持著獸化的狀態,雷歐奈開口問道: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在這裏?”

 因為敵我不明,夜襲沒有選擇隨便動手。

 柱間正在忙著搶救,一豐替他回答道:

 “僅僅是兩個路過的醫療人員罷了,請不要幹擾我的同伴的治療工作,如果現在中斷,這個重病的少年就無法搶救了。”

 哎,不知道為什麽最近總是碰到醫療人員當同伴,一豐想著,帕拉塞爾蘇斯就是,現在柱間也是。

 怎麽總是奶媽帶奶媽的陣營,這樣的陣營……好像很好帶啊。

 帕拉塞爾蘇斯暫且不提,即使千手柱間沒有恢複巔峰,放開手打起來,這個世界有誰能攔得住?

 塔茲米這邊驚喜不已:

 “伊耶亞斯有救了嗎?”

 雷歐奈也很吃驚:

 “爾柏拉病末期還能治?”

 一豐四下打量了一下:

 “誰知道呢,我之前也沒治療過,不過暫時保住性命是沒有問題的,剩下的後續再看吧。”

 大不了用賢者之石唄,大靈藥誒,費點力氣大多數病都能治的。

 “啊,對了,還有這個。”

 說著,一豐瞬間抽出刃誠丸,一陣寒光閃過,空中吊著莎悠的屍體的繩索被砍斷,軀體摔落在地麵上。

 塔茲米嚇了一跳:

 “莎悠!”

 等夜襲的人反應過來,刀已經收回刀鞘。

 亮一手是為了震懾,效果很好,夜襲的人更加謹慎了起來,不敢輕舉妄動。

 拉伯克暗中操控起纏在腰間的絲線,決定有不好的情況就用絲線攻擊。

 莎悠是被虐殺而死的,富商家女兒艾莉婭僅僅因為這個少女的頭發發質比她好,就將此人虐殺,連一條大腿都割斷了,在沒有製約的情況下,人性中的黑暗麵非常可怕地被展現了出來。

 “這邊的少年,你叫?”一豐明知故問道

 “塔茲米。”對方回答。

 “好了,你在那邊會阻礙柱間的治療,礙事,過來一下。

 這個死去的少女也是你的夥伴?屍體都殘破了,好歹恢複一下,你去看看那邊的殘肢中哪條是她的大腿,弄過來給她安上。”

 雷歐奈有心說沒有必要,一會直接放火燒掉,但是現在不好開口。

 塔茲米眼中稍微閃過一點淚光,趕快起身。因為莎悠的身體上不著片縷,可以直接看著還完整的那一條腿對比,根據殘肢的長度,他很快就從一堆屍體中找到了莎悠的腿。

 將莎悠手腕的鐐銬除掉,把她輕柔地抱到一張桌子上,又把腿放在傷口上,塔茲米的淚水有些忍不住,想找見衣服給她蓋上,手頭又沒有。

 手足無措的他稍微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