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切嗣的心髒並且扭斷頸椎後,一豐按住切嗣倒地的身體,雖然這次提前將阿瓦隆弄走,切嗣沒有這個“複活掛”,誰能判斷不會出什麽紕漏呢。

 萬一切嗣這次從什麽地方搞到了什麽保命的東西呢。鞭屍是一個好習慣。

 當然一豐本人對於碎屍沒有什麽偏好,也不是嗜血的那種人,左手一晃,一顆藍色的寶石出現在手中,寶石上刻著優雅的弧線構成的圖形,那是從艾紮克那裏學到的冰之煉金術的標記。

 將寶石丟在切嗣的身體上,魔力從寶石之中通過煉成陣釋放出來,冰冷的寒氣冒了出來,從寶石與屍體接觸的地方開始,冰霜蔓延,等到魔力耗盡、寶石碎裂的時候,切嗣的整個身體上都布滿了寒霜,此時他右手上僅剩的那一道令咒也已經消失了。

 有了寶石魔術,在這個沒有“真理”幫助的世界,煉金術終於能夠迅速釋放了,雖然每次使用都會報廢一顆寶石,不過對於從者有能力製造魔術寶石的人來講,就是毛毛雨了。

 看著令咒消失,可以判斷切嗣已經死透了,何況整個屍體都凍成冰了,就算是有什麽複活的手段,也得先能擺脫這個冰凍狀態再說,當年斯洛斯這個人造人有那麽強的自愈和複活能力,被凍住不還是隻能束手無策。

 不再理會地上的屍體,此時的一豐已經停止使用動靜轟一,這個狀態雖然強,不過用時間長了傷害太大,後期的乏力會讓自己陷入被動。天生牙能治傷,對透支乏力可沒有什麽立刻起效的效果。

 一邊用達人的速度衝向柳洞寺的庭院,一邊伸出右手:

 “以令咒命令,Caster,過來!

 再次以令咒命令,Caster,出現在我身邊!”

 聖杯給了三條令咒,從作為監督的言峰璃正手裏搶了十二條令咒,而後給了間桐雁夜兩條,目前還剩下十三條,這是聖杯戰爭開始以來,一豐第一次使用令咒。

 為了防止固有結界自成一體的特性影響到令咒的傳送,一刻都不想耽誤的一豐,直接動用兩條令咒,召喚了Caster。

 一陣白光閃過,帕拉塞爾蘇斯從白光中顯現出來,都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奔跑著的一豐落在後麵,隻有聲音傳了過來:

 “布置場地,小心Rider,我去清理敵人!”

 從衛宮切嗣退場的那一刻,阿爾托莉雅就已經沒有勝利的希望了。

 Caster和Archer職介的從者在失去禦主後還能再挺一挺,Saber職介在失去魔力供應之後,停留個幾分鍾也就是極限了,更可況這是在戰鬥之中,正是魔力消耗巨大的時候。

 不用想,阿爾托莉雅在結界之中肯定沒少用誓約勝利之劍,離開從者後還能存在多久,一豐都不用猜,所以根本沒有停下腳步去問Caster,而且如果真的有什麽變故,帕拉塞爾蘇斯在脫離固有結界之後會用魔術通知他的。

 現在需要防備的,是在Saber退場之後會過來的Rider,估計幾分鍾後就會跟著出來,一豐留下Caster應對,自己衝向庭院。

 柳洞寺作為寺廟,既有參拜的地方,也有作為主人的柳洞一家人居住的地方。

 日本的和尚是個職業,可以娶妻生子,寺廟也算是私產,雖然不能隨便拆,不過代代繼承是可以的,目前因為驅人結界和暗示魔術,寺廟之中沒有外人,隻有正在布置小聖杯的愛麗斯菲爾。

 在她麵前,身上插滿魔術儀器的雨生龍之介從心髒處迸發出一陣火焰,火焰逐漸蔓延到全身,並且燃燒到作為外接回路的儀器上去,這個火焰僅僅是形式上的火焰,就連他身體下的儀式台都沒有燒壞。

 在火焰當中,就在愛麗斯菲爾眼前,雨生龍之介的身體連帶著部分儀器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漂浮的金色杯子。

 小聖杯正式形成。

 愛麗斯菲爾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聽到旁邊一陣風聲,剛一回頭,一陣黑影閃過,脖子一疼,她就昏迷了過去。

 幹淨利落地打暈愛麗斯菲爾,一豐拍了拍手,突然覺得自己最近對於敲昏對手越來越順手了。

 抓住她的後衣領,將她拖到離著小聖杯遠一些的地方,防止魔術波及,自己出手有把握,幾個小時以內她都沒有辦法蘇醒過來的。

 凡是沒有必要殺的,一豐都不會去殺,因為沒有利益在其中。

 這個時候,山門外一陣魔力波動,騎著駿馬的伊斯坎達爾出現在台階上,帶著自己的禦主韋伯。

 一抬頭正好看到站在山門上的帕拉塞爾蘇斯,伊斯坎達爾心裏想著:

 “剛才是Saber站在這個位置,現在又是Caster,難道這個位置很適合英靈嗎?”

 清了清嗓子,他大聲說道:

 “Caster,剛才還沒來得及交手,你就消失不見了,我就把你的使魔都消滅了。

 本王正和Saber對決,結果她就開始飄靈子了,隨後就消失了,這是怎麽回事?”

 帕拉塞爾蘇斯手中仍然攥著元素使的魔劍,稍微行了個禮,請征服王上來,並且指了指山門後麵被冰凍的屍體:

 “這個是Saber的禦主,已經被我的禦主擊殺。失去禦主的Saber因為沒有魔力支撐而退場,而我則被禦主用令咒傳送了出去。”

 伊斯坎達爾有些不悅:

 “切,怎麽一個一個地都喜歡用令咒傳送,上次Saber就是這麽從戰場撤退的,這次你也這樣。

 我正和她對決到關鍵時刻呢,你沒看到Saber消失的時候那個表情,她要是知道是你們下的手,估計死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啊,不對,已經是英靈了,已經死了啊,那就是……”

 就在伊斯坎達爾正在措辭的時候,帕拉塞爾蘇斯打斷了他的思路:

 “禦主與禦主之間的較量,本來就是聖杯戰爭的正規操作,Saber退場也是正常的。

 現在已經達到了五名從者退場,聖杯已經降臨,你我已經沒有爭鬥的理由了。

 我代表我的禦主邀請您移駕觀摩,還請征服王不要推辭。

 當然如果征服王仍然有意戰鬥的話,我和Master仍然會奉陪的,不過不會波及到聖杯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