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切嗣看到對方十分坦**的樣子,稍微有些不適應。

 習慣了和敵人鬥智鬥勇,這次被正大光明地擺在明麵上,切嗣的頭腦急速運轉,開始分析利弊。

 他有自信,在雁夜召喚Berserker之間擊斃對方,這樣就能加快聖杯戰爭的進程,不過那樣的話,他仍然沒有辦法對付那個強大的Archer。

 他原本的計劃是,避開難以戰勝的從者Archer,直接擊殺他的禦主遠阪時臣,如果時臣死亡,從者再強大也無濟於事,隻是苦於沒有機會。

 眼前的禦主如果是時臣,這個時候早就起源彈伺候了,不過對方是雁夜的話,不失為一個不錯的利用對象。

 雁夜的履曆他早就調查清楚,原先有些信息缺失,從雁夜的自述中得到補全,他分析出來,雁夜參加聖杯戰爭的目的,應該的確如他所說。

 有一個八歲的女兒的切嗣,對於對方的心情,非常理解。

 要不是此時進入工作狀態的他,抑製了個人感情,說不定早就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再三思考後,切嗣按下了槍殺雁夜的想法:

 “那麽就暫時結盟吧,我們暫時不會對Archer動手的,也請你先停止活動,等我的通知,我會給你創造機會,對付遠阪家的。

 至於Rider和Caster,如果有一定需要Berserker出場的時候,我會提前通知你的。

 如果你能控製住Berserker的話,就控製著他和Saber說說話吧,讓他們兩個相互交流一下,提高他們之間的配合度,防止在合作的時候Berserker不聽命令,盯著Saber不放。”

 雁夜沒有反對,他的說辭大部分都是提前準備好了的,但是心情是真的,他也確實非常同情共享了一點記憶的Berserker,如果能幫上他一把,就幫上他一把吧。

 這個時候控製著Berserker從地下室上來,壓製住他的暴走,控製他和阿爾托莉雅“交流”。

 這一點讓阿爾托莉雅非常感激自己的禦主切嗣和蘭斯洛特的禦主雁夜。

 目前衛宮切嗣在阿爾托莉雅麵前做的事情還不是很多,Lancer早早退場,也沒有用到他特意去二次算計肯尼斯,Saber還沒有看到切嗣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一麵。

 之前由於迪盧木多對阿爾托莉雅的誤會,兩人也沒有惺惺相惜,切嗣也沒有覺得Saber的光明磊落的作風會極度影響他的行動。

 雖然二者之間還有些小偏見小摩擦,之前聯手尋找失蹤的愛麗斯菲爾的時候配合得還不賴,矛盾沒有激化,現在相處得還算可以。

 切嗣提供給阿爾托莉雅的和蘭斯洛特交流的機會,一下子提高了她心中的好感度,趕快和蘭斯洛特敘述衷腸了。

 生前,掀起叛亂之人乃是莫德雷德,並非是蘭斯洛特,然而他劫走王後格尼薇兒,並且對其他圓桌騎士動武,確實是給叛亂帶來了先決條件。

 同時圓桌騎士中,大多數人都不希望看到高尚的王背負這個國家的一切,又對王抱有各種不同的期待,才導致了卡梅洛特後期的內部分裂。

 不是阿爾托莉雅嘴笨,也不是蘭斯洛特被Berserker的靈基影響太深,主要是其一,蘭斯洛特承認自己的確有罪,其二,他不希望亞瑟王否定自我、不希望看著王如此辛苦,沒有體會到這份感情的阿爾托莉雅越說,蘭斯洛特越煩躁,偏偏身為Berserker,沒法好好表達自己,發出的聲音,除了嚎叫就是“亞瑟”,兩人雞對鴨講,難以交流。

 不過蘭斯洛特好歹接受了一點,就是在贖罪之前,再次為亞瑟王奮戰,在戰場上為王前驅,如果有幸在戰場上活下來,再到亞瑟王麵前贖罪。

 阿爾托莉雅在艱難的交流中取得了一些成果,心中的擔憂減輕,更堅定了取得勝利、許下願望的決心。

 在禦主的提醒下,依依不舍地告別了Berserker,跟著切嗣離開了間桐宅。

 告別了Saber和她的禦主,間桐雁夜檢查了一下周圍,確認沒有使魔、也沒有現代的監聽設備後,離開房間,來到地下室。

 原本這裏是間桐髒硯的蟲穴,上次被Caster清洗一空後,蟲子大大減少,剩下的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伸手,幾隻大號飛蟲提著一個水晶球飛了過來,將水晶球放在了雁夜的手上,雁夜向其中輸入了魔力,水晶球開始閃爍,然後雁夜衝著水晶球說道:

 “已經和Saber組達成初步同盟了,似乎近期沒有打算和Archer對抗,還要再觀後續。”

 這個時間的Caster與Rider兩組人,也已經完成了信息分享,和平地分開,一豐和Caster也到了臨時的魔術工房,找到了肯尼斯,現在的他,既需要Caster進一步的治療,也在不斷安慰著失去了Lancer的索拉。

 肯尼斯對索拉是真愛,他覺得索拉的狀態完全是被魔術魅惑的表現,隻要他時刻陪伴,就能一點點幫助她走出這個傷心的境地。

 何況他需要隱瞞自己魔術回路毀壞的消息,這個時候還不能讓知道消息的索拉回去。

 Caster繼續一點點地疏通肯尼斯被起源彈弄短路的那部分魔術回路,而一豐則在另一個房間,聽著一個水晶球中傳來的間桐雁夜的聲音。

 一豐向水晶球中輸入了魔力,回複了一句“靜觀其變,先從密道離開,到上次見麵的魔術工房等我消息”後,去幫帕拉塞爾蘇斯打下手去了。

 現在他的人設可是調律師,對於精通煉金術的他,還真的有些操控的空間,為了在聖杯戰爭後能在時鍾塔有個立腳的名分,他也要好好學習一下調律師的相關操作才行。

 此時的遠阪時臣,正在家中和言峰綺禮對話:

 “Assassin和Lancer都已經退場,作為監督方的你的父親遭到襲擊,襲擊方奪走了所有的庫存令咒,卻又治療了璃正神父,還封印了他的記憶,用魔術都解不開。我認識的禦主中,沒有會這麽做的人。”

 言峰綺禮也補充道:

 “現場有戰鬥痕跡,家父一點都回想不起來,但是從破壞的痕跡看,家父說他當時應該是沒有來得及多反抗就被突然擊潰了。”

 時臣想了一下:

 “推斷一下發生的時間,大多數的從者都在參加宴會,剩下的人中,最近Lancer剛剛死亡,肯尼斯的可能性不高了。

 而間桐雁夜又沒有這個能耐,除非間桐髒硯那個老家夥收養了櫻之後不顧約定,親自出手了。

 剩下的,隻有那個沒有見過麵的Caster的禦主了。Caster不在場,這個可能不是很大,不過我們不知道Caster的禦主是什麽水平的魔術師,又不知道他們的藏身之所,無從下手,隻能先從間桐家開始調查了。

 剛才從使魔傳來的信息,Saber和衛宮切嗣進入了間桐宅又離開了,恐怕他們達成了什麽協議,綺禮,你暗中調查一下,隨時向我匯報。

 不論是誰,奪走令咒之人,都獲得了極大的優勢,會成為此次聖杯戰爭的關鍵一方,這個消息暫時不要泄露出去,防止這些令咒被他人搶走。”

 心中卻有些抱怨:

 “聖堂教會明明已經達成同盟,卻還要保持超然的地位,要是早早地將這些令咒給我,我哪裏還用得著向英雄王低三下四的,結果還讓令咒的消息被別人弄到,白白丟失,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得先找到奪走令咒之人,將令咒據為己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