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康臉上再無一絲茫然之色,眼神清澈澄明,一步跨到綠袍僧身邊,飛起一腳,“砰”,把他踢飛半空。緊接著秦康又出現半空,又是一腳,重重踏在綠袍僧的脊背。
“哢嚓”清脆聲響起,綠袍僧的脊柱斷裂。“咚”,“啊……”,綠袍僧重重砸在地上,發出更慘烈的叫聲。
這時猥瑣的花清風出現了,他一手提起綠袍僧,手一鬆,一腳又把綠袍僧踢向秦康,秦康麵對飛來的綠袍僧,轉身一個神龍擺尾,又把他送了回去……。
“哈哈哈……,好玩,這比馬球有意思多了。”猥瑣的臉上笑開了花。
秦康看著已經不能動彈分毫的綠袍僧,對花清風說道:“小花,我就知道你憋不住,怎麽樣?這院子裏的人,你都拿下了嗎?”
花清風揚起驕傲的頭顱:“那當然,大哥不來的話,二弟把事情辦砸了,大哥很丟臉的。”
秦康笑了一笑,長劍一揮,一隻耳朵飛起,又一揮,一根手指掉落,再一揮,一片極薄的血肉分離。
“小子,停手,給老子一個痛快!”綠袍僧雖不能動彈,但是嘴巴完好,這是秦康兩人故意為之,為的就是想知道綠袍僧的秘密。
花清風再一次脫下鞋子,用那不知多久沒有洗過的臭腳丫子踩在綠袍僧臉上:“你算什麽東西?你有什麽資格提條件?”
“把你的臭腳拿開,我有秘密告訴你們。嘔……。”
花清風笑了笑沒說話,用腳指頭給綠袍僧扣了幾下鼻孔,那味道相當地道。秦康也沒說話,隻是後退了幾步,避開那刺鼻的芬芳。
“嘔……,嘔……。”綠袍僧不停地搖晃著腦袋,吐了自己一臉,眼淚竟然也流了下來,估計是熏的。
他滿心不甘,自己縱橫江湖這麽多年,雖然現在隻是偷偷藏起來,但是那也活得逍遙自在,不曾想一時輕敵就落了個如此下場,想死都難,何況他也不想死。
“呸,吐得真惡心。”花清風竟然滿臉嫌棄的拿開了自己的腳。綠袍僧欲哭無淚,大哥這還不是你熏的,你還嫌棄我了還,哪說理去。
秦康走了過來,繼續揮劍削肉。“不要,我告訴你們一個大秘密,可否免死?”
花清風一把拉住秦康的手,很真誠地勸導:“自古佛道不分家,他跟我也算一家人,給我個麵子,隻要他說出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就讓他自生自滅如何?”
綠袍僧對於花清風的話那是半點不信,就當放屁了,但是如果眼前的青年開口答應,或者自己能有一線生機。人到了絕境就會想要抓住一切活下去的機會,哪怕明知道不可能,也會自己安慰自己,自己麻痹自己。
秦康沉思一會兒:“可以。”
綠袍僧大喜,趕緊說道:“十年前,我被一個神秘人相救,然後就把我送到了這裏,吩咐我保護好劉三,每半年把劉三做的人皮鼓送到一個叫穆家莊的地方。”
“然後呢?”花清風以為他在賣關子。
“沒有然後了,我就知道這麽多。”
花清風臉色有些不好看:“那穆家莊在哪?”
綠袍僧心虛地說道:“不知道。”
花清風大怒:“賊禿驢,你他娘的敢耍老子,老子要把你剮了喂狗!”
綠袍僧急切地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每次出城以後,我都會被蒙上眼睛,然後吃喝都有人伺候,就算遇見不開眼的小毛賊,我也不用解開眼罩就能把他們解決了。”
“呼”,綠袍僧長出一口氣繼續說道:“你們想想啊,我怎麽也算個江湖上的高手吧,被派來保護一個黑心的手藝人不說,還得送貨,還得被蒙上眼睛,這背後肯定有什麽了不得的大秘密啊。”
見秦康和花清風不吭聲,綠袍僧擠出一個很友好的微笑:“秘密我都說了,能不能給條活路?”
秦康對花清風說道:“他交給你了,我去找劉三。”
花清風十分客氣地對綠袍僧說道:“咱們都是出家人,都是一家人,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麵對花清風突然的溫和,綠袍僧心裏陣陣發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湧上心頭。但還是十分感謝地說道:“謝謝道友。”
花清風笑容滿麵:“不客氣,應該的。”……
在後院大廳,劉家人全部都被捆住手腳綁在這裏,嘴上都還勒了一條布條。見到秦康,眾人嚇得齊齊往後挪動,當看到不是那個一巴掌拍死一個人,令人恐懼的小道士後。
紛紛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呃呃……。”“啊……”,“嗯哼……。”瞪大的雙眼充滿乞求。
秦康沒有理會眾人,直接伸手抓住劉三的衣領,拽出門外,伸手暴力扯開他嘴裏的布條。“啊”,劉三滿嘴是血,牙齒都蹦飛了一個。
秦康冷冷的說道:“我問,你答。”
被扯開布條的劉三,竟然色厲內荏地威脅道:“你是誰?趕緊放了我,要不然……啊!”
秦康捏著被自己揪下的耳朵說道:“耳朵不好使吧,再說一遍,我問,你答。”
劉三驚恐地望著秦康,拚命地點頭:“是,是,你問,我答。”
秦康:“我治好了你的耳朵,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劉三一愣,這是什麽問題?但是看著再一次沉下臉的秦康,慌忙地回答:“對,對,感謝大俠。”被人揪掉耳朵,還得感謝人家,好沒天理的感覺。
秦康:“人皮鼓賣給誰了?”
劉三心裏一鬆,自己做人皮鼓隻是不那麽光彩,但是並不觸犯國法,因為這是自己買回來的孩子,就是自己私有的財產,誰也管不著自己怎麽做。
“大俠,我並不知道是誰買我的鼓,隻是有人每年給我一大筆銀子,鼓做好了以後,讓綠袍僧人送走,我隻管做。”
秦康也知道這種人充其量就是個工具人,不可能知道太多,又問道:“劉誌茂參與了嗎?”
劉三點點頭又搖搖頭:“劉族叔隻是跟我合開一間皮貨鋪,跟那些老熟人做生意,這一筆是我自己單獨做的。”
秦康再問:“那你為什麽從活人身上取皮?還必須是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