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遠圖端起早已備好的毒茶,一口氣喝完:“王爺,可否保我家小,我這條命交出去就是。”
齊天辰搖搖頭:“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另外告訴你,你喝的茶根本沒毒。”說完走出大廳,伸手一揮,兩個金龍衛立即拿下嶽遠圖。
一夜之間,整個京都炸鍋了,嶽遠圖指使管家馬成傑下手殺害秦國公世子秦康,秦國公後代絕了,因為秦鵬是怎麽回事,早就傳遍了。
“嘭嘭嘭”,三聲煙花在黎明前撕破黑暗,八千玄甲軍齊齊集結武侯府大門外。
“出發!丞相府!”秦戰一身鐵甲,手持長槍一馬當先。
丞相府此時正被金龍衛包圍,看到密密麻麻的玄甲軍四麵八方而來,鐵血之氣震人心魄。
秦戰長槍一指,對著守門的金龍衛喝道:“滾!”
領頭的地級金龍衛,麵色凝重,上前一步擋在秦戰麵前:“侯爺,請自重,這裏已經被金龍衛管轄。”
“哼”,秦戰長槍一刺,直接穿透了他的身軀,隨手一抖,屍體摔在兩丈之外。簡單暴力的場麵,嚇得剩下金龍衛瑟瑟發抖,他們可是天子親衛,地位尊崇,平時不管哪個官員見了那都是小心翼翼,但秦戰竟然毫無顧忌地就殺了一個地級金龍衛。
這時訕訕來遲的齊天辰,立即命令道:“所有金龍衛撤離!”所有金龍衛如蒙大赦,離開的不帶一絲猶豫。
“目標嶽家,除了孩子,全部斬首。”
“殺!!!”喊殺聲衝天而起,玄甲軍推倒圍牆,撞爛大門,死神一般進入嶽家,開始收割人命。
“不,饒了我吧。”
“我不是嶽家人,我隻是個下人。”
各種求饒聲根本打動不了玄甲軍任何一個人,回答他們的都是一柄柄屠刀。“啊”……
秦戰麵無表情的走進大廳,嶽遠圖就坐在椅子上,他已經失去了站起來的力氣。
嶽遠圖嘴唇顫抖:“就不能放過那些無辜的人嗎?很多人什麽都不知道。”
秦戰冷眼相對,不屑的說道:“無辜?哪裏有無辜的人?他們沒吃你們嶽家搜刮的人血饅頭?他們沒聽說過你們嶽家的所作所為?他們哪裏來的無辜?”
嶽遠圖張了張嘴無言以對,秦戰又接著說道:“告訴我十五年前,禿鷲山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保你兩個兒子活命。”
嶽遠圖無奈搖了搖頭:“我很想告訴你,但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猜想應該和江湖人有關係,但是肯定有朝廷的人參與了。”
十五年前的事一直是秦戰心裏的痛,尤其前幾天晚上有一個絕頂高手,扔到秦府一張紙條,上麵寫著這些嶽遠圖這些大臣可能知道一些內情。
所以秦戰才心甘情願地當這個劊子手,雖然知道這可能隻是一個謊言,但他隻能往裏跳。
半日之間,嶽家,司徒家被秦戰盡數屠戮,京都百姓也知道到底怎麽回事,秦家絕後了,換了誰都會做出血濺五步的事,沒有人為這兩家感到惋惜,隻是覺得平時感覺很親切的秦家和玄甲軍,此時再看見會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這就是文帝想要的效果,他要讓秦家從百姓愛戴到疏遠,再到恐懼。文帝發布告示:嶽家司徒家合謀殺害秦國公世子,罪大惡極,秦戰為子報仇心切,雖其情可憫,但總歸觸犯了國法,所以解除他一切軍職,由威遠侯項駿暫代天下兵馬大元帥一職。
同時公布了這些年,嶽遠圖聯手司徒蒲和景鳳平做下的種種髒事,下令流放其三族。這一操作,瞬間俘獲了大批民心。
傍晚,秦戰獨自一人走進王永年家裏,嚇得王永年躲在臥室不敢露麵,現在的秦戰已經殺紅了眼,誰不怕?秦戰看他這個德行,心知他不可能知道十五年前的事,隨即走了。
他又去了胡家,胡長興倒是大大方方的接待了他,端茶遞水,禮數一樣不少。
秦戰直接了當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來,直接告訴我你知道的。”
胡長興也很直接的說道:“我知道你的來意,但是我隻知道秦家的仇人在江湖,其他一概不知。”
秦戰轉身離開,臨出門時卻說道:“你說我的那些仇人都還活著嗎?”
胡長興微微一愣,然後說道:“應該活下來的不多吧,畢竟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秦戰又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得有些開心。胡長興心裏一突,想了一下,自己的話沒什麽破綻呀,可能是自己多慮了。
福王府,齊瑤打開了秦康臨走給自己的那封信,楚茹雲已經告訴她所有的事情,包括秦康已經離開京都,以後生死難料的情況。
信上寫的很簡略,很直接:“齊瑤妹妹,你再找個如意郎君吧,我這輩子是沒機會與你一起慢慢變老了。”
齊瑤眉眼低垂,把信重新塞進信封後,直接去找了楚茹雲,正色說道:“娘親,讓楚家來接我吧。”
楚茹雲臉色很不好看,女兒一旦到楚家,那會經曆什麽樣的痛苦,她是心知肚明的,當初她能從楚家出來嫁給齊衡,那也是經曆了千難萬苦,所幸的是齊衡一直把她當成寶,別說側妃了,連一個小妾通房丫頭都不曾有。
楚茹雲輕聲勸慰:“瑤兒,你可想好了?你可以在京都安心地等著康兒就是,康兒會回來的。”
齊瑤淡然一笑:“我不能傻傻的等著他,我要和他一起麵對所有的事情。”
楚茹雲不再說什麽,女兒和她太像了,決定的事改變不了。
何婉清此時也打開了秦康留下的書信:“愛妻婉清,我這一去是做救世主去了,可能回不來了,別等我,找個好人就嫁了吧。”信紙很快就被打濕了,字跡也變的有些模糊。
她撫摸著依舊平坦的小腹,秦郎,我哪裏也不去,就在京都等你,我要把你留下的事業做好,把我們的孩子撫養長大。告訴他他有個英雄蓋世的父親。
齊天辰這時走了進來,平靜的開口說道:“事情的經過我已經告訴過你了,現在跟我去秦國公府吧,以後那裏就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