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你們今天就以酒為題,作詩或者詞一首即可。至於品酒論酒就看你們的理解了。”
“遵旨。”端木青雲毫不客氣地從符溫茂身邊的拿起一壺美酒,仰頭狂飲,來激發自己的靈感。
秦康憨笑道:“那個什麽小青雲,你慢慢喝,慢慢想哈,我先跟這個什麽小酒神論論酒。喂,那個小酒神,你先說說你對酒的理解吧。”
符溫茂端起一杯酒,淺嚐一口道:“酒乃杯中物,但卻貫穿人生,酒乃大道。此酒杜康。”
端起第二杯嚐一口說道:“從出生時,添丁進口,滿堂高座,親朋相聚,此酒貴兒釀。”
第三杯:“人有相逢離別,此酒燕分飛。”
第四杯:“洞房花燭,人生大喜,此酒女兒紅。”
第五杯:“人有大起大落,此酒無常客。”……
符溫茂一杯接一杯,以酒論人生,以酒談日月,引得眾人心服口服。
“此子年紀輕輕,竟有如此見識,了不得啊。”
“小酒神之名實至名歸啊,佩服,佩服。”
“且看那秦康如何能贏?”……
足足半個時辰,符溫茂才停了下來,再看秦康竟然一副昏昏沉沉要睡著的樣子,頓時感覺到了極大的侮辱,自己的酒道見解就這麽想讓他睡覺嗎?隨即又一想,他是個傻子呀,他能懂什麽,心裏頓時舒暢許多。
“秦世子殿下,不知在下對酒的感悟,可還入得了你的眼?”
“完了,我還以為你是賣酒的呢?”秦康揉了揉眼角的眼屎。
“你……。”符溫茂氣結,自己竟然成賣酒的了。
秦康走到他身邊問道:“你看你說一個人生之事,報一個酒名,不就是告訴大家,什麽時候喝什麽酒嗎?那你不就是賣酒的嗎?”
“哎,我怎麽感覺這話有些道理呢?”
“好像確實是那麽回事兒,確實像給酒做推銷。”……
聽到大家如此議論,符溫茂忍不住問道:“敢問,世子殿下對酒如何理解?”
秦康從桌子上拿起一壺酒聞了聞,說道:“酒和茶一樣都是杯中之物,逢年過節,走親串友都是必不可少,但為何酒始終比茶受歡迎呢?”
秦康這一問,所有人都露出思索的表情,是這個道理,但是為何?
“這,在下不知。”符溫茂很誠實的說道,因為他確實不懂。
“這個我知道啊。我來告訴你。”
都在思考酒和茶問題的眾人,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向秦康,這個傻子能知道?
秦康咕咚灌了一口酒說道:“因為這個茶呀,越喝越淡,酒則越喝越濃。”
眾人:呃,好像是這個道理,而且這道理很明顯啊,自己難道不如一個傻子?
秦康嘿嘿笑道:“喝酒有幾個境界,你知道嗎?”
符溫茂搖頭:“不知。”
秦康伸手使勁一拍符溫茂的肩膀:“我知道啊,我告訴你啊。”符溫茂肩頭留下了一個油乎乎的手印。
秦康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美酒,眼睛一下明亮起來,不見絲毫憨態,隻見他高聲道:“小青雲,我說你寫,等會你再想詩。”
說完不管端木青雲的反應,伸手又拿起一壺美酒,吟唱道:“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這第一境界小酌。”
本來不屑一顧的端木青雲,在聽到秦康的吟唱後,隻覺得心神瞬間一震,趕緊提筆書寫起來。
秦康喝了一口酒,又道:“拚卻日高呼不起,燈半滅,酒微醺。第二境界微醺。”
“刷刷刷”,已經不少人同時提筆跟著書寫,就連文帝身邊的大監王禮也是在奮筆疾書。
“九環寶帶光照地,不如留君雙頰紅。第三境界淺醉。”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第四境界沉醉。”
“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第五境界酣醉。”
“三更酒醒殘燈在,臥聽瀟瀟雨打篷。第六境界爛醉。”
“酩酊醉時日正午,一曲狂歌壚上眠。第七境界酩酊。”
“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第八境界癲狂。”
“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第九境界駭俗。”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第十境界夢幻。”
秦康吟唱完畢,全場寂靜,這一種境界對應一句千古絕唱,誰敢反駁,誰又能反駁?
“哈哈哈……,好,今日論酒當留史冊,我大盛有此人才,全是靠陛下洪福,臣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齊天辰第一個站起身恭賀。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眾人的恭賀之聲山呼海嘯。
“眾卿免禮。”文帝臉上也有壓製不住的笑意,剛才他離開是去了太醫院,仔細問詢了秦康的分魂症,得到的答案是,分魂症的人會開啟常人難以企及的天賦,而且這樣的人忠君愛國,是最可信任的人。
上次秦康的詩被大盛文集收錄,這次又要青史留名。嶽藍禾臉色都扭曲變形了,秦康,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陳文龍眼神古怪的看著秦康,這小子不是傻了嗎?但是看著吟唱完畢的秦康又恢複了癡傻的狀態,難道分魂症如此神奇嗎?
一時之間,眾人神態各異,但大多數人還是沉迷於秦康的十重境界論,畢竟一個傻子威脅不到他們。
小酒神符溫茂神色複雜,但是輸得心服口服,雙手持弟子禮:“今日有幸聽得秦世子點撥,受益匪淺,在下輸了。”
秦康大喇喇地說道:“這叫聽我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既然你認輸了,送我兩個豬蹄就行了。”
“呃……,遵命。”符溫茂躬身退下,回到原來的位置。魏雲露美目含淚,她知道今天他們輸定了,自己終究逃不過成為禮品的命運。
秦康對端木青雲說道:“你的詩想好了嗎?我想好了一首,咱們比比哇。”
端木青雲:比個錘子,你那十種境界,隨便補全一首,就是千古絕唱,我拿什麽跟你比。
深吸一口氣,端木青雲躬身行禮道:“不比了,我認輸。”說完不待秦康搭話,抽身而走。
秦康哇哇大喊道:“我真的想好了一首關於酒的詩,咱們比比啊,走那麽快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