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柳家大夫人是做錯了,但是為什麽我還是覺得她不是壞人呢?”

“要我說啊,怪就怪這個趙如花不知好歹,自己家當然什麽情況不知道嗎?要不是柳夫人,他就被家人賣到窯子裏了,在柳府做好本分不就行了,還拿生兒子說事,這種事能亂說嗎?”

“你這話我不同意,趙如花就算嘴賤,柳夫人也不該殺她兒子啊,殺人償命!”

“算了算了,大家還是別吵吵了,看大人怎麽辦吧?”

慢慢地,周圍議論的聲音逐漸消失了,都在等著當堂宣判。盧青對秦康問道:“這該怎麽判?”

秦康道:“當然按照大盛律例去判了。”

盧青坐回主位,“啪”,驚堂木一拍:“犯婦佟冬梅殺害庶子,天-怒人怨,判腰斬,秋後處決。

犯婦趙如花,殺害婆婆,無視綱常倫理,判斬首之刑,秋後處決。罪犯趙龍,顧峰……。”

人群終於慢慢散去,各個罪犯也被一一關押,廣場的臨時大堂也很快地又恢複原樣。

秦康心裏莫名蹦出一句話:猜忌,是犯罪的第一步。

這時盧青又親自來到他身邊:“沈大人,跟我回府一敘如何?下官還有些問題想要請教。”

秦康連忙還禮:“盧大人言重了,盧大人先請。”

大盛律法,金龍衛和官員嚴禁私交,違者斬立決。這個天級金龍衛竟然接受自己的邀請,盧青臉上笑開了花,親切地抓住秦康的臂膀,拉著他進入回府的馬車。

客廳。

盧青備好酒菜和秦康那是相談甚歡,猶如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熱絡。

秦康臨走之時,盧青還送了他一幅吳軒的傳世名畫《玄女圖》,秦康也是很不客氣地就收下了。

門口望著秦康離去的背影,盧青喜笑顏開:“嗬嗬,金龍衛,我呸,老夫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秦康走到一家帶有標誌的藥鋪,掏出一張藥方交給掌櫃的,掌櫃地看了一眼藥方:龍行天下,衛戍萬民。

掌櫃不動聲色地收起藥方,對旁邊的學徒說道:“黃小康,你仔細盯著點,我招呼一下貴客。”

說完領著秦康進入後麵一間小密室,秦康直接拿出天級金龍衛的腰牌遞給掌櫃。

掌櫃驗看腰牌無誤,立即單膝下跪:“屬下樓英俊拜見大人。”

秦康看了一眼掌櫃,笑道:“起來吧,不過你也不英俊啊。”

樓英俊笑著回應:“家父長相有些拿不出手,母親便給我取名英俊,誰知我這長相還是隨了家父。”

秦康也不廢話直接說道:“東都府尹盧青貪-汙受賄你可有證據?”金龍衛的職責主要就是監察天下百官,記錄各個官員的一舉一動,他相信這裏絕對有盧青的犯罪證據。

“回大人,有。”

“好,晚上你和我去接一個人,然後往京都傳信,派人緝拿盧青。”

“是。”……

深夜。

昨晚和刺客約定的地點,秦康帶著樓英俊到了。昨晚那名行刺自己的刺客此時正藏在陰影當中,等著秦康的到來。

由於秦康故意來晚了一些,刺客被體內的金針折磨得已經快要不堪忍受,腦袋上的大汗珠子就沒停過,臉色也是越發蒼白。

看到秦康來了以後,迅速跑了過來:“大爺,您可算來了,快救救我啊。”

秦康手指並攏,在他身上“欻欻”,點了幾下,刺客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

樓英俊看清刺客的麵容後,不確定地問道:“你是何輝?”

刺客點點頭,卻並沒有說話。秦康好奇地問樓英俊:“你認識他?”

樓英俊點點頭:“何輝以前在江湖上也算一個小有名氣的高手,人稱小閻王,出身刺客組織影夜,後來不知所蹤。”

秦康對何輝問道:“你為什麽在盧青身邊?刺客組織一般不會那麽輕易放人離開吧?”

何輝見被人認出,隻是點點頭說:“我是何輝,但是其他的無可奉告。”

秦康陡然一聲低喝:“看著我的眼睛!”何輝被秦康忽然的低喝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抬頭看向了那一雙明亮的雙眸。

一刻鍾之後,秦康對樓英俊說道:“帶他走。”

樓英俊:“是,大人。”然後拉著何輝走了。

秦康默默握起拳頭:又是你,你又出現了。原來這個何輝和風華城的府尹劉誌茂是屬於一個勢力的人員,何輝在這裏就是負責與盧青合作,專門給盧青辦些髒事。

佟冬梅一案,盧青收了趙如花一萬兩銀子,所以根本沒有好好的查案子,反而幫趙如花消滅了很多罪證,若不是秦康擁有入夢術,佟冬梅的案子還真不容易查清。

秦康讀取了趙如花的記憶,故意去找盧青,透露一些信息,這才招致盧青派人來殺自己。

“嗖”,一道很輕微的破空聲襲來,秦康兩指一伸,輕輕夾住飛來的紙條。

秦康臉色一變,自己可是已經達到了十象二龍之力,堪堪進了大搬山境界,但是紙條傳來的力量竟然讓自己的手指微微發麻。

打開字條:東城外,十裏亭。

手指一撚,紙條化為紙屑飄散。秦康向東城外飄去。

十裏亭,裏麵一個身穿紅衣的人站立在內,她眉目如畫,身材高挑,隻是站在那裏就散發出無窮的魅力。

秦康進入十裏亭,對著背著自己的紅衣人問道:“請問閣下找我來有何貴幹?”

紅衣人緩緩轉身,秦康瞬間便被她的美貌所震懾,齊瑤,何婉清都是頂尖的美女,但是跟眼前的人比起來,竟然產生一種不可比擬的感覺。最讓他震驚的是,眼前這個人他還認識,確切的說是原主秦康見過。

原主秦康十三歲那一年,在皇宮門口玩耍,一頂軟轎正好要進宮,原主秦康很淘氣地攔住了去路,畢竟自己爺爺告訴過自己,隻要不殺人,就算拔了皇帝的胡子也無所謂。

任憑領路的大監王義如何勸說,原秦康就是不讓路。無奈之下,轎子裏的人下來了,這一下就把原秦康把眼睛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