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許些白發的將婉歌在門口佇立良久,傍晚的餘暉照得她的背影,拉的很長很長...
她知道尋天涯這些年一直找著他,從沒有停過。
有時說溜溜那個黃狗,實際上左牽黃右擎蒼,的背著風華送他的那紫木盒子去南山轉悠一圈。
盡管尋天涯從沒有提過,但她從來都是知道,並且也假裝不知道的,沒有去說過他什麽。
畢竟來自小說群9:8,0!2:0。5'?8,5。6那是尋天涯這一生中唯一的朋友和知己。
許久之後,將婉歌回過身,臉上有著溫柔,她輕輕的走回來坐在床邊,看著那低頭有著幾分愧疚的尋天涯輕聲道:“你要去的話,我陪你去吧。”
尋天涯不敢抬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我自己去吧,這一趟我準備好好找下他,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要是他在的話,也不至於等到現在。”
“而且,我們終要有一個人守著家,盼子歸。”
聞言,將婉歌眼中也是紅了一瞬,眼中有滿滿的不舍,隻是隨後在看著眼前這個此刻病殃殃的最愛的男人,她也是把情緒壓到了心底。
她輕撫摸著尋天涯的長發,又再轉到他的臉上柔聲道:“想去就去吧,散散心也好。我知你的病也和這事有主要的關係。”
將婉歌說著抿了抿嘴:“去吧,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吧。”
尋天涯感受著那手上的老繭,卻是不覺粗糙,隻覺十分溫柔。
他在低頭良久以後,也是握住將婉歌的手,頭靠在她的懷中。
將婉歌抱著他,就像抱著年幼的尋風華。
女人需要疼,男人也是需要疼。
兩個人相互理解,相互扶持,相互疼愛,才是家該有的樣子。
隻不過在這個家裏,明顯將婉歌要更疼尋天涯一些,但她的疼惜也並不是沒有回音,尋天涯能感受到,也為之改變了很多。
而將婉歌也懂尋天涯,更懂那句:男人至死是少年。
擁抱良久。
忽有疾風起。
將婉歌和尋天涯猛地一驚,似有感應的看向窗外。
窗外種著一顆桃樹。
此時正是桃花盛開的時候,風吹起桃花在漫天飛舞,扶搖直上,不曾落地。
外頭,那曾經一直跟著尋天涯的小黃狗,已變成了老黃狗,它對著萬瓣桃花搖著尾巴,汪汪直叫。
天空上,那被尋天涯收養的蒼鷹也是鷹擊長空,鷹鳴不絕,在天空盤旋。
而被尋天涯專門珍放著的那把跟著自己一生的長劍,雖多年未用,已經蒙了塵。
但此刻它卻是發出強烈的劍吟之聲,而後如當年指引他去南山時一樣,漂浮在其身前,劍指滿江城。
就連手中那風華曾經送給他的一紫木盒子也是跟著漂浮,劍氣四溢。
尋天涯看著眼前這“雞飛狗跳”的一幕,愣神之後,眼中爆發出精茫。
前所未有的明亮。
“我感受到他了。”
尋天涯猛的起身,大病好似在此刻痊愈。
將婉歌看著麵前這個男人此刻那興奮的模樣,眼中有著溫柔,嘴角掛著笑意。
她把尋天涯那多年沒有佩戴的劍,親切的為其掛放在身後。
而後又為他輕輕撫平了衣服的皺褶。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將婉歌嫣然的笑著,此刻的她雖已將近一甲子,也成為了別人口中的老太婆。
但她此刻那溫柔的樣子,讓的尋天涯眼眶都是發了紅。
“謝謝你,娘子。”
尋天涯狠狠抱了將婉歌一下。
而後背後長劍出鞘。
禦劍飛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