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賣豆腐的姑娘,長的真水潤啊。”

“堪比閉月羞花,芙蓉出水嘞。”

“不得不說這長得好就是有優勢,隊伍都排這麽長。”

“人家從兩年前開始賣豆腐時,這人就沒斷過。”

“走,咱也買兩塊嚐嚐去。”

.........

滿江城,

此時一條繁華的街道上,有家小店的生意特別好。

它隻有一個窗口,但是那排隊之人能延伸到城中。

這些人裏麵有真心買豆腐的,因為那豆腐是真的好。

也有真心來看老板娘的,因為這老板娘長的也是真好看。

“客官,三文錢一塊。”水晴柔笑著對麵前一雍容華貴的青年說道。

青年顯然是個公子哥,他拿豆腐時還想趁機摸下水晴柔得手。

水晴柔又怎會如他所償,隻是她也沒有曾經那所謂的滅絕樣子,而是直接一把鞭子卷起豆腐,像根棍子一樣將其遞到青年麵前:“你要的豆腐。”

青年見狀,眼中更是火熱,如此有範兒,他最是喜歡。

隻是這時一把大刀一個刹那間直接把水晴柔案板上的豆腐給切成幾十個一模一樣的豆腐塊。

而後泰硬那壯朗的身子直接出現在窗口處:“下一位!”

看著泰硬的身軀,再看著那案板上那插著的大刀。

青年縮了下脖子,趕忙扔下錢灰溜溜的走了。

“這幫崽子竟來自小說群9:8,0!2:0。5'?8,5。6耽誤事,再磨嘰會兒打烊又得晚點了。”

泰硬罵罵咧咧的扛起大刀走到後麵,那邊案板上都是待切的豆腐。

而在案板一旁,嵩一燈正在用棍子來回的打壓成豆腐塊。

泰硬一道刀光,自己的活兒就算是幹完了。

他坐在一旁的搖椅裏翹著一個二郎腿:“我說禿驢,你這棍子耍的越來越不行了,壓這麽慢,改天去門口耍兩下子唄,正好震懾震懾那幫看滅絕的崽子們。”

“我看不用我給你耍,等會兒啊,水師妹就得把你給削了,上一次你叫她滅絕的時候,忘記怎麽抽的你了?”

聞言,泰硬也是下意識的摸了摸後背,然後有些無聊的躺在搖椅裏慢慢搖。

“你說,咱們仨這天天賣個豆腐是不是太無聊了,真是大材小用了。”

嵩一燈也是放下了棍子,他拿起一旁的酒喝上一口吧唧了下嘴:“馬上就不無聊了,水師妹前幾天還說了,準備給你找個婆娘把你給嫁了,讓你啊當個上門女婿嘞。”

“我艸!這是咋的?掃我出門?我可不願意啊。再怎麽說,我這堂堂七尺男兒,怎麽能當上門女婿呢?丟我泰家的人,孩子必須得跟我姓。”

嵩一燈看著泰硬那五大三粗,一臉認真的神情,也是覺得搞笑,繼而再逗道:“晚了,前兩天的媒婆子已經給水師妹說好了,給你定下來了,按三文錢一斤將你賣給那有克夫命的胖寡婦了。”

“那婆娘絕對跟你般配,關鍵還是有錢,你想想她克死了那麽多的相公,光分家產就分了不少嘞。”

“也因為如此,人家才想娶個男人,所以你就從了人家吧,哦,不對。是不從也得從。”

泰硬聽著嵩一燈一臉正經的給自己講著自己的人生大事,麵色也是愈來愈加難堪。

自己這一大把年華可不能落到那寡婦家啊,自己又不是尋天涯,可不愛寡婦那口,尤其還是一個水桶腰的寡婦。

那婆娘泰硬見過,別人家買豆腐要不圖個水嫩,或者圖看一看水晴柔。

而這婆娘每次來都踮著腳探著頭往窗裏麵看,一看到自己在那揮舞大刀,她那哈喇子都能流到那豆腐塊上。

搞得泰硬這精湛的刀法都差點嚇得切住手,可謂是恐怖至極。

要真是嫁給,呸,要真是和這女人結為夫妻,那他老泰家的祖宗估計都能刨開祖墳過來把他給接到下麵去。

泰硬打了個冷顫,有些心慌的向嵩一燈支招道:“我說兄弟,咱們這麽些年了,感情到底怎樣自不用多說,哥也沒求過你啥,這次你可一定要幫幫哥,幫咱給滅絕,呸!給水大美女求求情,用你那佛家思想感化感化她。”

“咱這雖談不上年輕,但也談不上老啊,尤其咱這一身本事,娶個水靈的姑娘那更是不在話下,如此隨便的將咱這賣豆腐似的賣給那胖寡婦,不合適,不合適。”

嵩一燈在心裏笑著聽泰硬講完,那禿頭在此刻尤為的發亮,他裝作為難的把手從寬大的袖子中伸出來,招呼了一下。

泰硬看到這手勢,哪能不知道嵩一燈想幹什麽。

猶豫了片刻後,將一小兜錢塞給了嵩一燈。

然而嵩一燈卻是依舊招呼著。

泰硬肉痛的又拿出一兜:“這是娶媳婦兒的錢。”

可...嵩一燈的手卻是依然沒停。

泰硬隻好繼續掏著:“這是準備去青樓的錢。”

“這是準備去賭莊的錢。”

“這是喝酒的錢。”

“這是買衣服的錢。”

“這是零花錢...”

.........

泰硬肉痛的一兜兜掏著,那樣子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待的最後一兜從褲衩中掏出來以後,嵩一燈的手卻仍舊沒停。

泰硬再也忍不住了:“真沒有了,要再要就隻能把你閹了賣去讓別人泡酒喝了。”

嵩一燈臉上好像有著一抹痛苦之色,片刻後,他也是長出了一口氣:“終於不手抽筋了。”

我去!

泰硬那暴脾氣頓時就上來了:“好你個禿驢,連老子也敢耍了。”

“誰教得你喝酒。”

“誰教的你吃肉。”

“誰教的你破戒。”

“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說著,泰硬就準備朝嵩一燈給撲過去。

“你倆能不能消停會兒,過來幹活,不然扣錢啊。”

水晴柔把窗戶關上,見怪不怪的看著他倆。

泰硬和嵩一燈聞言,也是不敢再多造次,而後幾人開始了清理。

這是他們幾人每天的日常:

嵩一燈壓豆腐,

泰硬切豆腐,

水晴柔賣豆腐。

而因為生意好的緣故,他們打烊也是比較早,收拾完以後就各找各的樂子了。

當然了,嵩一燈和泰硬雖然平常嘴仗不斷,但是打烊以後倆人還都結伴而行。

具體幹什麽去了就不得而知,但每次回來都是扶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