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西慶死死捂住陳雪兒的嘴,讓的她說不出話來。
隻是陳雪兒被壓榨了這麽些年,內心的屈辱積攢在此刻堪稱火山爆發。
她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扯開上官西慶的手,然後狠狠的在其手上死死咬上那麽一口。
力道之猛,
咬合力之強。
讓的陳雪兒嘴離之時,硬生生的扯下一口血肉。
鮮血四濺中,
濺的陳雪兒滿臉盡顯猙獰。
而上官西慶吃痛的此刻猶如凶獸。
他哪裏受過如此屈辱。
“臭婊子!!!”
雙眼通紅的上官西慶此時也失去了理智,一劍刺進了陳雪兒的胸膛。
陳雪兒向尋天涯奔跑下樓的身軀在此刻戛然停止。
陳雪兒看著那從胸膛中穿出來的帶紅利劍,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不相信她就如此死去了。
然而迅速流逝的生機卻是在告訴她:她的確要死了。
好在她是在一擊斃命中死去的,
沒有一點點痛苦,
在痛感將要席卷上她的神經時,
她倒在了地上。
伴隨著長劍落地的咣當之聲。
上官西慶此時也是反應過來,他惶恐的一下把長劍扔在了地上。
一下子不知所措。
殺人讓他害怕嗎?
不。
他殺的人夠多了,
他此刻隻是害怕尋天涯殺他啊。
.........
城下,
尋天涯本來前進的步伐在此刻也是停了下來。
他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顯然也是感受到了陳雪兒的死去。
“殺了嗎?”風華瞟了城頭一眼,淡淡問道。
尋天涯沒說話,更是沒回頭。
隻見他又踏出一步,
身後的長劍嗡然出鞘,
一道劍光閃過,
城上上官西慶人頭落地。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城樓上的守軍一驚,隨後兩千守軍傻傻站在原地不敢所動。
城主被殺,
身為將士本應為其報仇,
但是敵不過啊,
不說下麵有著十萬人馬,
單單尋天涯一劍,
可能就將他們全殺了。
而在眾將士無措時,
又是一道強悍的劍氣,
轟!!!
城樓坍塌。
隨後尋天涯長劍入鞘,步伐不再遲疑。
而風華和眾人也是再扭頭看了下後方後,便是也跟了上去。
.........
而在風華眾人全速朝著長安城而去的時候,
某一處寬闊的山洞中,
此刻那曾經給憶江客棧送貨的老伯,正滿臉威嚴的站在山洞口。
洞裏寬廣,如一個洞中廣場。
此時廣場中站滿了身穿黑衣的蒙麵人。
這是老伯,
不,
準確來說,應是南朝太上皇南洞天專門訓練的死侍!
“十年了,終於等到這天了。”
南洞天看著底下那五千死侍也是心中激**,他從朝歌天嘯勢如破竹陸續攻破南朝城池開始就已經準備這步棋,為的就是這一天。
他深知,南朝回天無力,遲早是會被朝歌天嘯覆滅一統天可汗的。
所以他提前退位,訓練死侍。
另外無償給風華憶江客棧送去物資,隻為的讓他將客棧好好經營下去。
把他那所謂的規矩守下去。
因為他知道,風華勢必會重出江湖,而朝歌天嘯勢必不會讓風華在這南山安穩的待著。
於是,是他讓南山城守軍專門把江母被抓的消息帶給風華的。
也是他將江母是風華嶽母的事告訴給華山派的。
他做這些就是為了讓風華出山,讓朝歌天嘯注意到風華。
果然,事情的發展過程雖然有些讓人意外。
但是結果歸根到底都在他想象中的計劃之中。
他等的就是朝歌天嘯和風華決一死戰。
因為普天之下能殺得了朝歌天嘯的也隻有張風華了。
但南洞天的確是沒想到,張風華是會以這種方式去殺朝歌天嘯。
原本他以為張風華會以那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刺客手法去孤身刺殺朝歌天嘯。
沒曾想,張風華卻是帶著十萬大軍。
說來,這十萬大軍還真是讓南洞天驚訝中又帶著狂喜。
這可比原先的計劃要好上太多了。
如此,可最大程度的消滅朝歌天嘯的有生力量。
據他所知,
朝歌天嘯的百萬大軍可是分散到東西南北四個方位的邊疆上了。
期間那近十萬八門衛還有眾多投奔而來的江湖人士,外加他五萬黃金甲可全部在清理八大門派和其他江湖勢力時死傷殆盡了。
如今整個長安城也就區區十五萬大軍在守。
也就是說,當風華十萬大軍趕到長安城時,那麽兩者必然兩敗俱傷。
即使一方勝利那也將是慘勝!
而他南洞天帶著他的死侍和剩餘人馬便可坐收漁人之利。
把朝歌天嘯辛辛苦苦數十年的統一大業給探入囊中。
想到這裏,南洞天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那笑聲中有說不出的舒暢和豪邁。
這一切笑到最後的還是他南洞天。
什麽天下第一張風華,千古帝王朝歌天嘯。
那都是他的墊腳石,
曆史是由勝利者改寫的,到時朝歌天嘯的功績都會算到他的頭上。
“啊,天下,已近在咫尺啊,唾手可得!哈哈哈哈...”
一旁侍衛聞言也是笑著躬身拱手道:“恭喜陛下,恭喜聖上。十多年終於等到今天了,我們終於奪得了江山,也終於可以為皇子報仇了。”
噗...
侍衛話剛落下,一把長劍便是刺在了他的胸口上。
侍衛臉有不可思議的看著南洞天那拿劍的手,眼中有著濃濃的不解。
?????
為啥子突然給俺來這麽一劍啊,我這馬屁拍錯了嗎?
南洞天此刻冷著個臉淡淡道:“什麽叫終於奪得江山,那江山本就是我的。什麽叫我們奪得,那是我一人的江山。”
說完南洞天抽出了劍,侍衛應聲倒地,死不瞑目。
而南洞天卻是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至於南山城他那白綾自縊的兒子,權當為了皇族的榮光而為有犧牲多壯誌吧。
沒有他的死,朝歌天嘯不會放鬆對南朝的警惕的。
而他也不可能安然的在這深山老林中練兵數十年。
笑聲緩緩降弱,南洞天麵目又是再度冷了下來,哪還有上憶江客棧時那一副和藹的模樣。
他眼有冷芒,對著洞中的死侍和洞外那南朝最後兩千名將士呼道:“出發,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