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滿江城,
便是清照城。
這座城牆上跟其他城牆不太一樣。
上麵刻著一篇詩。
生當作人傑,
死亦為鬼雄。
至今思項羽,
不肯過江東。
這是當年北朝即將攻打這座城池之際,城主不打就逃時,其夫人李清照所寫。
以此來告訴她的丈夫,他是如何的愧對國家。
後來,
這件事被朝歌天嘯知道後,
專門改名清照城,並把她寫的這篇詩刻在了城池上,以此來警示每一位守城之人。
聽完尋天涯的講述,風華也是忍不住的點頭,如此愛國情懷,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
“走吧。”風華騎著馬往前走去。
然而尋天涯卻是沒有任何聲響。
風華扭過頭隻見尋天涯呆呆的看著城池之上。
“是她...”
尋天涯呢喃出聲。
風華順著視線也是看了過去,隻見城樓上除了守軍之外還有著一男一女。
男的大概跟尋天涯差不多三十左右,穿著一身城主裝扮,看著比較威嚴。
而女的則是穿的有些破舊,雖說長的確有幾分姿色,但是那臉上卻是有著許些不同程度的淤青和傷口。
城池上方守城城主上官西慶此時也是微皺著眉頭看著下方:“那一頭白發之人為何有些麵熟。”
上官西慶身後,陳雪兒此刻正眼神呆滯的看著遠方。
因為沒在城牆邊上,她自然沒法看的下方。
隻是片刻之後,她才真正的看到了那一頭白發之人,他禦劍浮空站於城池正前。
雖有一頭白發,但是難遮他的劍眉星目。
在尋天涯出現的那一刻,整個清照城兩千守軍都是緊張了起來,他們把長槍對準尋天涯,眼中有著戒備。
上官西慶看著一頭白發的尋天涯莫名的浮了上來,也是眉頭微皺。
陛下說讓他們大開城門,可沒說讓他們遇事不抵抗啊。
雖說他們這點兵的確不夠看,但是也不是坐以待斃的。
上官西慶臉上帶著笑容,微微拱手:“大俠,可否有事。”
尋天涯沒有回話,或者說直接屏蔽的上官西慶的話,他眼神帶著無限回憶的看著陳雪兒,眼中有著莫名。
陳雪兒剛開始也是有些疑惑,可是看的久了,她眼中也是閃過一抹精茫:“天涯!”
前方,上官西慶聽到這個名字也是感覺耳熟,他腦海中好好回憶了下,隨後臉上大驚:“你...你...尋天涯?賣馬當劍那個?陳雪兒的相公?”
尋天涯依舊沒有回話,他看著那早已沒了當年神采飛揚的陳雪兒,看著她渾身是傷的模樣。
也是眼眸中波光流轉。
這麽多年過去了,看來她過的不盡人意啊。
下方泰硬看著尋天涯如此怪異的模樣,也是滿臉狐疑,他湊到風華一旁低聲問道:“誒,我說風華啊,這咋天涯變得如此深情了,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看著別人家的婆娘,莫不是要改規矩了?成了化日之下寡婦床?”
“誒,我呸,不對,應該是有夫之婦。”
風華白了泰硬一眼:“你要是皮癢了,就早點說。”
說完,風華歎了一口氣:“可曾聞深情郎遇見妓從良。”
“深情郎?妓從良?”泰硬摸著大腦袋瓜,目光在上方來回徘徊。
而後目光一縮:“你不會說尋天涯就是那深情郎,而那女子就是妓從良吧?”
風華點了點頭眼中同樣有著惋惜:“曾經的他也是個深情之人啊,隻是沒成想今日就又再遇上他那不堪的往事,也直視了他的那個心魔。”
在場人聞言都是把目光看向了上方。
而上空尋天涯注視良久後,嘴角掛起了一抹隱隱的笑意,或許是在嘲笑自己。
而後他輕輕的落了下去,見到陳雪兒這中途他沒有說一句話。
好像也沒什麽可說的。
至於上官西慶,他更沒有什麽可說。
難不成一劍殺了嗎?
如果是那時候的尋天涯肯定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但是如今數十年都過去了,此時為解十年前的心頭之恨,為了這個女人去殺,恐怕他也不是尋天涯了。
不值得!!!
要殺這十年中跑遍天下他都會殺的。
何苦要等到現在。
城樓上,
上官西慶看到尋天涯落下身去,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剛才他的冷汗都把衣服給打濕了。
他可生怕尋天涯一劍直接把他的小命給嗚呼了。
禦劍飛行,那可不是隨便一個人都會的。
至少也是青境之上。
況且,如今冷靜下來再想,他更是後怕不已。
莫愁前路無知己,風華遇上尋天涯。
當今世人誰人不知張風華和尋天涯。
那可是這世間最頂尖的幾名劍客之一,風華更是被奉為天下第一。
蜀山之上,那絕代風華的一劍,差點讓的當今聖上朝歌天嘯隕落在此。
他的威名可不是吹出來的。
而尋天涯跟著張風華這幾年,一路相伴,其實力更是不言而喻。
緩解了下起伏的胸膛,上官西慶還沒來得及慶幸。
結果一旁的陳雪兒卻是在此刻精神有些崩潰。
“天涯,是我啊,雪兒!”
“你一定記得我對不對!”
“當年我是對不起你,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己。”
“你快點殺了這上官西慶,我要跟你走。”
“他就是一個王八蛋......”
“嗚...嗚...”
陳雪兒此時跟發瘋了似的朝著下方的尋天涯大喊著,言語中有著滔天的冤屈。
一旁的上官西慶被其嚇得不輕,尤其是聽到她給尋天涯說要殺了自己,更是汗毛豎立。
他一把捂住陳雪兒的嘴,眼神凶狠的死死捂住。
他臉上青筋暴露,瞳孔欲裂。
這個臭婊子竟來自小說群9:8,0!2:0。5'?8,5。6然叫她的老情人來殺自己,那還了得?
這麽些年,與陳雪兒新鮮勁散去後,本想一腳像踢隻死狗一般踢開。
但是這娘們卻是死皮賴臉,因為她看中的隻有他的錢,甚至還相逼說如果把她趕出去,那她就揭發他的種種,讓他官財兩空。
當官的哪有幾個見得光的,更何況他正值仕途上升的階段。
殺了又怕仕途敏感期被人生疑,於是這麽些年他幾乎是對陳雪兒百般虐待。
他可生怕此時陳雪兒把他的種種抖落給尋天涯,那樣他可真怕命喪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