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老樣子,您的酒和菜運過來了!”客棧門口,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伯把一輛馬車停到正前,從上麵源源不斷的取下來好多酒菜!
光那酒袋就有百十來個。
然後一個個拆開倒入櫃台後麵的酒缸裏,不一會兒就是滿滿的兩個酒缸,頓時這一樓酒香四溢,惹得吃飯的山民忍不住又打了幾碗!
“銀兩在櫃台下麵,您自己拿吧。我那兩個玄冰呢?”風華放下了酒葫蘆,罕見的下了窗!
“老規矩,在馬車上,那東西太過冰涼,每次我都想幫幫你,結果這身子骨不行了,抵不住那寒氣!”老伯慈祥的笑了笑,然後輕車熟路的去櫃台下麵算著銀兩!
“無礙,我自己來就行!”風華擺了擺手,微搖著身子朝馬車那裏走去!
掀開簾子,頓時一股寒氣撲來。風華沒受絲毫影響,兩肩膀各托一塊,朝著後院後麵的桃林過去了!
二樓,水晴柔等人的住處。
小紅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了,她把兩碗熱乎乎的麵放到桌子上,氣鼓鼓的:“我就說這店家不是什麽好東西,連菜和酒都是從百十裏地的鎮子上進過來的。”
“得!都是現成的,連調調味都是懶得做!這買賣做的真是劃算,就蓋了一個破房子,什麽也不用做,白花花的銀子就進兜裏麵了!”
小紅坐在椅子上,憋著一肚子氣,每當想起風華那胡子拉碴的臉,她就恨不得掐死他!
就連她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可能這就是所謂的不對眼吧!
水晴柔依然笑吟吟的坐在窗戶旁:“我說,人家就不掙幾個錢,你就別抱怨人家了。咱們在這兒住的時間還長,盡量別有什麽衝突,真要是把這客棧給人家拆了,恐怕咱們都沒落腳的地方,隻能露宿野外了!”
小紅雙臂抱胸哼了一聲,然後把目光又看向了小月的**,嘟著嘴有些委屈:“誒,師姐你說,他們兩個怎麽還不醒啊,這都兩天了,難受死了!我都沒好好休息過!”
自從他們幾人受傷後,因為小紅傷勢較輕,所以她都是擔著照料的任務!
好好的一個峨眉黃境弟子,硬是憋屈成了一個跑腿的了!
雖然這兩天水晴柔和她都恢複的七七八八,兩人都能輪流著休息了一會兒,但是畢竟來自小說群9:8,0!2:0。5'?8,5。6不寬衣解帶的休息,跟沒休息沒什麽兩樣。
衣服束在身上,渾身的不自在,就連澡兩人都沒洗過,她們自己都有些嫌棄自己了!
水晴柔在一旁也是有些無奈的看著小月,雖然她沒什麽生命危險,但是這樣一直昏迷著,心裏的那塊石頭始終放不下!
“再等等吧,估計馬上就會醒了,多喂著點水應該沒事!”
小紅“哦”了一聲!然後也是想到了鬱悶的事:“師姐,我在想要不要把窗戶全部打開!”
水晴柔蹙眉:“你又想搞什麽幺蛾子!”
小紅無辜:“這兩天我隔三差五給小月喂水還有擦臉,發現她動不動就扯開衣服,露出來透透氣!我在想她會不會是熱的沒醒!”
水晴柔微皺了下眉頭:“熱嗎?不應該吧,這剛下過雨沒兩天,天還有點涼呢!”
小紅攤了攤手:“那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小紅又壞笑的跑到水晴柔跟前附耳低語:“而且啊,師姐,我在那上,還發現手抓的淤青和牙齒印呢,看來小月那天晚上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夜晚!”
盡管隻是聽小紅這麽一說,但水晴柔臉還是唰得就紅了起來:“姑娘家家,別那麽露骨!”
小紅傲嬌問道:“不是師姐你和我們打鬧的時候了?”
水晴柔輕捏了一下小紅的嬌臀:“你都說了那隻是我們打鬧的時候說說,如今這旁邊還有外人,你就不能注意一點?”
小紅:“怕什麽,他在那昏著呢!再說隻是說說話,又不做些什麽!”
衡六平躺在那裏,心裏癢癢的那簡直不要不要的!
他在心裏不斷的祈禱著,怒吼著:“你特娘的倒是繼續下去啊,要再來個動作描寫更是特娘的妙哉!趕緊的,別墨跡!”
然而水晴柔對於外人在旁還是有些不自在。
說不過,我還躲不過嗎?
“我去下麵打點水!”水晴柔起身隻留下一抹香風殘留,便是下了樓!
獨留下小紅眼裏露著一副嫌棄的眼神!
樓下,風華此刻也是從桃林裏出來,依然抱著他那把劍,那壺酒看著窗,望著南山。
老伯在一旁拱拱手:“店家,總共是七兩十文!”
風華點點頭:“您老點夠了就行!”
老伯笑了笑:“夠!自然是夠!最近您這生意不錯,酒菜都下的挺快,下次我多給您進點!”
風華輕輕的“嗯!”了一聲!
老伯倒也是習以為常,再度拱了拱手:“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上樓找個房間!”
“嗯!”風華再度點頭,又灌了一口酒!
這老伯是他客棧剛開張沒多久的時候認識的。
那時候客棧裏還沒有供客人用的酒和菜,這老頭也是以上山打獵采藥為生!
偶然的一次下大雨,大家都饑腸轆轆,老伯就找到了他,說以後可以上山之前從他親戚那進點酒菜還有幹糧,這樣風華也能掙點外快。
前提是這客棧讓他以後免費吃住,然後再給點微薄的跑路費!
醉醺醺的風華想都沒想就同意了,搞的老伯腦袋都有些發懵,也不知道這醉酒之人的應承靠不靠譜!
好在他第二次上山的時候壯著膽子稍微進了點酒菜,這店家也不反悔的收了。
不過風華也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每次都要拉兩塊玄冰!
所謂玄冰就是極寒之地的冰塊,那都是大戶人家用來避暑用的。
好在兩塊也不算多,也真的被他搞到了!
就這樣一來一往,兩人也算合作了快一年,盡管每次所說的話不是太多,也跟上次沒什麽兩樣,但這順路掙點外快的事,老伯還是非常樂意的!
老伯上了樓後,風華醉醺醺的靠在窗戶上,閉著個眼感覺像是睡著了。
水晴柔從後廚打了水出來,猶豫了下對著風華問道:“那個,我問下這裏怎麽洗澡!”
依然是沒有任何風趣的沉默。
水晴柔尷尬的眨了兩下眼睛,見還沒回音,便是又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