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的血跡並不算多,一盞茶的功夫基本上就已清理完畢。
隻不過清理完之後,她們倆那有些虛弱的身子更是麵色蒼白!
小紅強撐著身子去後廚打了點水。
上樓之際,水晴柔水靈的眼睛看向倚在窗戶上喝酒的男人,雖然他看起來胡子拉碴,分不清年齡,但至少應該三十有餘。
像他這般已過而立之年,不應該這樣酗酒度日啊!
當今天下哪個持劍男人不想手持三尺青鋒,立不世之功!
就算是喝酒也是喝的豪邁,要不醉裏挑燈看劍,醉臥沙場。
要不酒中望月,作詩傳唱!
再或者花前月下,青樓閣中醉生夢死!
可他,三者都不沾邊,就如墮落之軀隻能赴死!
微微注視了片刻,水晴柔紅唇輕啟:“店家,剛才是否是您出手相助?”
依然是沉默,隻有喉嚨入酒聲響起。
自討無趣,水晴柔也沒生氣,扶著樓梯上了樓。
進去房間後,小紅氣哄哄的一把將盛水的銅盆使勁的放在桌子上!
“師姐,我就不明白為什麽您就能咽下這口氣,而且現在還覺得是他救了我們!你看他那副樣子,我們身子這麽虛弱,還讓我們自己去擦血,他開這個客棧就是讓我們做雜役的嗎?”
水晴柔溫和的摸了摸小紅的頭:“我們下了山,便是入的了這江湖,師傅說過,江湖之中,一切都不可貌相!”
“而且這在偏遠的山村,有個客棧已經不錯了,你再讓他去收拾招待,他也忙不過來啊。要是他再招兩個雜役,不說開支能不能顧得上,單單這飯錢和酒錢,住宿錢都得要漲,你讓那些大老遠過來上山謀生的村民怎麽辦啊!”
小紅雖然刁蠻,但是也不傻,道理自然也是明白,隻不過依然的嘴硬:“哼!我就不管,反正那家夥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水晴柔好笑的搖搖頭,把盆中的兩條毛巾擰了擰遞給小紅一條:“趕緊給他們稍微擦擦吧,不然看著挺滲人的!”
小紅聞言,剛剛的怒氣也拋到了腦後,她嬉笑著:“師姐,你要給誰擦?”
眼睛裏透著壞笑,顯然又是在作怪!
水晴柔雖然平常也和這兩位姐妹打鬧,但是女子該有的矜持還是刻在骨子裏的,她輕笑一聲:“剛剛讓你受委屈了,你先挑!”
小紅大喜:“當真?”
水晴柔笑吟吟的點頭:“當真!”
“巾幗一言,駟馬難追!可不能出爾反爾啊!”說罷,小紅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跑到了衡六平跟前。
水晴柔好笑的搖了搖頭,她這個師妹啊最是古靈精怪,雖說有時蠻不講理,但有時又很可愛!有什麽不開心的事,轉眼就忘。
小紅站在衡六平跟前,當手中的毛巾碰上衡六平的嘴角時,可謂是: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她們峨眉派的弟子清一色都是女人,至從上山之後就一直呆在山上,時間長了連男人長什麽樣都不記得了。
也就八大門派十年一次的華山論劍,她們之中一些優秀的弟子才有機會去到別的山門去見一次好男郎!
其他弟子即使沒去,但等參加論劍的弟子回來都要纏著問個三天三夜!
其餘時候也就達到黃境下山曆練才有機會閱盡男人美色!
說起華山論劍,它是八大門派每十年舉行一次的盛事!
說是比武,其實就是這些門派之間的臉麵和虛榮心。
之所以叫華山論劍,是因為前兩次的論劍均由華山弟子拔得頭籌!
而論劍是因為,這百年裏基本上都是以蜀山,華山,武當,這些練劍的門派獲勝,所以久而久之定為論劍!
不過大多時候基本上都是以蜀山獲勝居多,所以為什麽也說八大門派蜀山為首!
至於前兩次的論劍蜀山之所以會輸,主要也是因為蜀山弟子第一人,那個號稱絕代的張風華沒有參加,並且還劍傷蜀山弟子無數!這才導致前兩次的論劍以稍遜一籌的華山獲勝,故下一次的論劍稱為:華山論劍!
放之前那都是叫:蜀山論劍!
不過下一次聽說,蜀山應該會重新奪過來這個名號,因為他們門派又出了一位完全不輸當年風華的劍道天才:張來安!
視線回轉,小紅雖說平時比較活潑,但也隻是嘴上活潑而已,真讓她去為一個男人擦拭,她還是有些羞怯!
那毛巾放衡六平嘴邊都不知道怎麽擦了,差點一個不留神把衡六平給捂死床榻之上!
但好在宗派弟子心性還是比較不錯,適應了一下,便是開始給衡六平仔細的打理。
所謂仔細的打理就是:該碰的碰,不該碰的絕對不碰!
反觀裝暈的衡六平,那真是美到天上去了。
那在身旁的女人香,處子之味,讓他欲罷不能!
還有那一對高聳,感覺就像一對紅杏出牆來!搖晃的恨不得讓衡六平出手幫它翻翻牆!
這感覺,當真是美極了。
如果他要懂外語,估計都能呼一聲:噢買尬的!
好在兩人定性還算不錯,一個沒有露餡,一個沒有越界!
就這樣在兩人額頭滿是虛汗的情況下,小紅算是擦拭完了。
毛巾放入盆中後,她便癱在了椅子上!
看似什麽都沒做,卻又像什麽都做了!
一旁帶著薄紗的水晴柔笑吟吟的看著小紅打趣道:“這才讓你碰一下你就受不了了,如果以後你要真找個男人還不直接暈死過去啊!”
小紅白了水晴柔一眼:“切!還說我,你不說說你,天天有個外人或者在外麵就帶個麵紗,你自己怎麽想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水晴柔挑眉好奇問道:“那你說說我怎麽想的!”
小紅一臉的傲氣樣:“麵帶薄紗不遮醜,絕對釣魚在執法!”
“噗…”聞言,水晴柔笑的像花兒一樣,玉指輕點小紅後腦勺:“你這丫頭,腦洞大開,我都不知道還有這麽一說!”
小紅哼了一聲:“難道不是嗎?難道你不知道男人的求知欲嗎?你越戴著,他們就越想摘下,你不是釣魚執法是什麽!”
水晴柔莞爾:“那你要這麽說,我也沒辦法,隻是出門在外還是戴著好,不然煩心事更多!”
說罷,水晴柔也不聽小紅的閑言碎語,輕坐床榻閉目養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