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星辰在甘、陝二州,能這麽多年和民變軍打的成平手,有時還略占上風。
離不開劉伯的幫助。
據說劉伯的實力,已經到了超品巔峰的修行境界,即將跨入半神境界。
“有什麽事就跟我說吧,我去稟告大人。”劉伯說道。
在他心裏,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讓自己的主人從悲傷中,慢慢走出來。
現在民變軍已經離開甘陝地區,進入豫州,不屬於蔣星辰的管轄範圍。
而除了民變軍以外,再沒有什麽事情比自家主人的身體更重要了。
“那個,”這軍官吞了一口唾沫:“剛剛城外有人自稱是蔣大人的親人。”
“屬下已經讓人把他們放進來了。”小軍官如實回答。
“剛才你說什麽?”劉伯問道,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疑似蔣大人的親人被下官請到了城裏,請蔣大人出去確認一下。”
“其中一個名叫劉旭的,自稱是您的孫子。”
“還有一個蔣衛夏,七八歲小孩,他說蔣星辰大人是他父親。”
“好好好!”劉伯點叫三個好字,他激動的熱淚盈眶。
不用多問,一聽劉旭、蔣衛夏的名字便確定,這群人十有八九就是蔣家人!
劉伯穩了穩心神,一個箭步穿進書房內。
光看背影根本想不到,這老頭已經六十多歲。
“老爺!”劉伯激動的叫道。
“有什麽事嗎?我以前說過,工作的時候不想被人打擾!”蔣星辰瞥了一眼劉伯,神情中有些惱怒。
剛剛沉浸在工作中,暫時忘卻失去家人的痛苦,沒想到又被劉伯拉進了現實。
“老爺,老夫人、夫人、少爺找到了!”
劉伯的話剛出口,蔣星辰握筆的手鬆了下來。
他手中的毛筆“啪嗒”一聲,掉在正在批閱的文件上,留下一個大大的黑點。
“他們在什麽地方?安全嗎?”蔣星辰不顧掉在文件上的毛筆,從太師椅上站起來激動的問道。
“這小子說,她們已經送到咱們府上,就在前廳休息,正等著您去確認。”劉伯指著那小軍官,說道。
“好好,我馬上去。”噌的一聲,蔣星辰猛的站起。
幾步衝到門外,劉伯則緊隨其後,他也想見見自己的孫子劉旭。
不多時,前廳中傳來一片激動的哭聲。
在哭聲漸止後,蔣星辰問起家人被救的經過。
劉旭便把他們脫困的經過一如一實講給他聽。
“秦風?”蔣星辰皺著眉頭,思索著哪裏聽過的這個名字。
在劉旭的敘述中,這個叫秦風的少年在營救他家人的過程中,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在反複念叨了幾次這個名字後,他終於想起來,這個少年不就是前段時間,朝廷中懸賞捉拿的欽犯嗎?
這朝廷的欽犯,竟然救了他這一家的性命!
並且,聽劉旭的描述,那秦風身邊有一個少女。
根據劉旭描述那少女的容貌,和前段時間離家出走的初晴公主樣貌一模一樣!
當然,公主出走這種皇家秘聞,隻有到蔣星辰這個級別的人物才有所耳聞。
“辰兒,無論你有什麽為難之處,但要記住,這個叫秦風的少年,對咱們家有恩,你可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事!”蔣家老夫人,看出了自己兒子臉上若有若無的為難之色,便鄭重告誡道。
“孩兒,記住了。”蔣星辰答道。
他暗暗下定決心,如果有一天,這位秦姓少年落在自己手中。
隻要不是禍國殃民的大罪,他都會放這少年一馬。
但是,隻是這樣做,還遠遠不夠。
秦風可是救了他全家女眷的性命。
從某種程度來說,這恩情比救命之恩都要大。
是他傾其一生都無法報答的!
“秦風,本官如何才能還完你這天大的恩情!”
蔣星辰站在窗邊,仰天長歎。
“老爺,豫州的民變軍鬧得越來越厲害了。”
“據老奴在京都的朋友說,過些時日,朝廷可能要調您去豫州對付民變軍。”
“到時候,報恩的機會多得是。”劉伯說道……
“阿嚏!”
“秦營官,你這是怎麽了?受風寒了?”
“沒事,可能有人在掛記著我。”此時的秦風正在與陸武德推杯換盞,他開玩笑似的說道。
“秦老弟,大晚上的還有人惦記,不會是家中的嬌妻美妾想你了吧?”陸武德的嘴角多了一副意味深長的笑意。
“陸大哥見笑,小弟還沒有成家,哪裏來的嬌妻美妾?”秦風連忙笑道。
幾杯酒的功夫,他已經與這位果毅軍的副將,稱兄道弟起來。
“既然這樣,那老弟看看場中的這幾位姑娘,有沒有入你的眼?”陸武德用空酒杯指了指在大帳中,跳舞的幾個長相妖嬈秀美的舞女。
話說,陸武德自從升為副將軍以後,待遇比之前提高了不止一個等級。
他的將帳足足有三百平米。
裏麵的裝飾如同高級酒樓的雅間一樣豪華。
光是地上鋪的地毯,一看就不是凡品。
一腳踩上去柔柔軟軟的,如同踩在棉花上一樣。
陸武德親自給秦風斟上一杯酒,臉上帶著微醺的醉意:“秦老弟,不瞞你說,這幾個舞女都是本將官從洛城大戶人家的小姐中精挑細選的。”
“雖然舞跳的不怎麽樣,但都是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你看上那個,本將今晚就送去給你侍寢。”
秦風看著那幾個跳舞的姑娘,動作矜持,滿臉惶恐之色,的確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他端起酒杯:“陸大哥,咱們民變軍雖然打下洛城,但還不能高枕無憂。”
“小弟不敢因為貪圖一時的享樂,而耽擱了軍國大事!”
說罷,把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陸武德斜眼看著秦風,嘴角帶著一絲嘲弄:“秦老弟,看來你還是沒把為兄當做自己人呐!”
秦風心中打了個突,疑惑的望著陸武德。
他參加民變軍的目的本來就不單純。
隻是為了躲避朝廷的追殺,誤打誤撞下,才加入起義軍的。
陸武德笑道:“秦老弟,你真當以為為兄看不出來,經常跟在你身邊的那兩個侍衛,是女扮男裝吧?”
“那個年紀大點的看的還不明顯,年紀小點的動作舉止,一眼就看出是個女人。”
陸武德說的“侍衛”正是栗曉初和秦琴。
栗曉初偽裝經驗豐富,不容易讓人看出來。
秦琴則一舉一動都落在有心人的眼中。
陸武德道:“也難怪秦老弟不稀罕我這兒的姑娘。”
“和你身邊的那兩位絕色相比,她們就是一些歪瓜裂棗。”
說著,陸武德拋給秦風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好像再說,小子別再說大義凜然的話了,男人的那點事,懂的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