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補了楊安瀾那半首曲子的竹道大師嗎?”

“有救了,竹道大師的琴藝遠在楊安瀾之上,我們龍國音樂界的麵子,就全靠他了。”

“這個傑斯真特麽太氣人了,我都恨不得上去給他一腳,瞧不起誰呢?”

…………

眾人其實也憋著一口氣。

平常的時候,他們也罵國產音樂不爭氣,可那是愛之深責之切。

真到了外人對國風音樂指指點點,他們也會不喜歡。

“我有什麽不敢?連楊安瀾我都不放在眼裏,你能鬧出什麽風浪?”傑斯不屑道。

陳天走出了觀眾席,一下子就跳上了舞台。

此時此刻,楊安瀾看著陳天自信的身影,竟然萌生出一種傾慕的感情。

這次的希望,就全在他的身上了。

“你坐吧!”楊安瀾見位置讓了起來,“放心彈,輸了我來擔責。”

“輸?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輸過。”陳天嘴角上揚著,言語中無比的自信。

楊安瀾看著陳天,那種傾慕感越來越濃。

從遇見陳天開始,她的心從震驚到厭煩再到如今的傾慕。

陳天能讓兩個那麽漂亮的女人,毫無怨言地當他的老婆,身上肯定是有異於常人的本事。

這種處境,整個楚州有本事也願意上來為她解圍的,恐怕也隻有陳天這一個了。

楊安瀾在這一刻,徹底淪陷了。

在萬眾矚目中,陳天坐在了古琴前。

一番鼓搗,竟然打開了古琴的暗格,從裏麵拿出了一條極其珍貴的香。

那是四師娘精心製作的,焚香撫琴,正式的場合,這個流程是必不可少的。

陳天點了香,固定好後,空氣裏彌漫著煙霧,一股很好聞的氣味,也隨之蔓延開來。

靠近的人聞到,便感覺到,情緒前所未有的平靜。

陳天愛惜地撫著琴,像是跟一個老友交流,他一點都不著急。

琴落入了楊安瀾的手中,被保護得很好。

楊安瀾看到陳天的模樣,瞳孔驟縮。

這是傳說中,人琴合一的境界?

“故弄玄虛,這就是你們龍國的底氣?”傑斯的嘲諷聲剛停。

陳天瞬間撥動了琴弦。

幾個音符匯聚成一道肉眼不可見的力量,轟擊在傑斯的身上。

後者一個踉蹌,竟然從指揮台上,退了下來。

“站穩了啊,傑斯先生。”陳天說完,在心裏不屑地想道:“讓你好好看看,華夏老祖宗真正的東西。”

接著,就是一首細細綿長的曲子,旁人聽來平平無奇。

但是此時傑斯的臉色已經變了。

因為他眼裏的世界已經開始扭曲變形,甚至有很多五顏六色的漩渦在他的視線裏,旋轉著。

“這……這是什麽東西?”傑斯忍不住伸手去抓。

突然整個世界宛如鏡子一般破碎,傑斯整個人開始做自由落地運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落在了地上。

傑斯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房間裏麵。

在他的正前方,是兩個一絲不掛的美女,身材火辣到了極致,正對著他搔首弄姿。

“來啊!寶貝!”女人勾了勾手,聲音媚骨如酥。

傑斯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精蟲上腦,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

在現實之中,傑斯在舞台上搖搖晃晃地亂走著,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

時不時的癡笑,還說著旁人聽不懂的胡話。

突然,他走到了一個柱子前,竟張開口,開始瘋狂地舔著柱子。

同時竟然開始脫衣服。

辣眼睛的程度,不亞於眾人去看重口味的小電影。

就在傑斯隻剩最後一件的時候,陳天的琴聲突然停了。

傑斯瞬間清醒過來。

西裝革履的他看起來風度翩翩的,脫了那層皮,實際就是一個身材拉垮,全身都是褶皺的中年男人而已。

“這……這是怎麽回事?”傑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變成了這個樣子。

剛剛那一段記憶,他竟然全部缺失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陳天的身上,驚恐道:“是你,是你對我施展了巫術。”

“巫術?”陳天冷笑道:“這隻是我們華夏文化中微不足道的東西,你想看巫術?還沒那個資格。”

“你這根本不是音樂,是巫術,都是誤人子弟的東西。”傑斯指責道。

“果然想要讓一個沒有底線且不要臉的對手承認自己,是一個多麽愚蠢的決定。”陳天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就不用他承認了,將戲耍進行到底。

陳天再次撥動琴弦。

不遠處的傑斯,就像是被無形的力量壓住,竟然堅持不了,緩緩地跪在地上。

“區區蠻夷,不虛心向學,也敢在華夏老祖宗的麵前,泱泱犬吠?”陳天俯視著傑斯。

這才是由實力出發,最頂級的優越感。

陳天猛的變換音符,傑斯竟然隨之抬起手,狠狠地扇在了自己的臉上。

“渾蛋,你對我幹了什麽?我的身體為什麽不受控製了?”傑斯心裏又恐懼又震驚。

這種技藝,他聞所未聞。

可是切身體會,這種無法控製身體的感覺,簡直恐怖至極。

“給我老婆道歉!”陳天冷冷道。

老婆?

觀眾席上,一片嘩然。

“楊安瀾真的當他老婆了?”

“簡直可惡啊!他雖然有實力,但我還是覺得他配不上楊安瀾。”

“楊安瀾同意,竹道大師同意,你們不同意,太可笑了吧?”

“沒看到竹道大師的實力嗎?你們再反對,小心他控製你們扇自己嘴巴子。”

…………

看著台上的局麵,江若雲和林佳怡隻能掩嘴笑著。

“這個男人,真是得見不得老婆被人欺負啊。”江若雲感歎道。

或許這樣被無條件地保護著,才是一個女人最想要的安全感吧。

不論他把這一份心分給了多少女人,獨屬於她的那一份,永遠都不會少,這就足夠了。

“不可能!你們華夏的音樂,就是低劣,我沒有錯。”傑斯嘴硬道。

“那你就等著嘴爛吧!”陳天也絲毫不妥協。

隻要傑斯不給楊安瀾道歉,就算是耶穌來了也救不了這小子。

清脆的巴掌聲在會場裏響起。

畫麵詭異的是,傑斯在瘋狂地扇著自己嘴巴子,就算已經口中出血,也沒有停下或者減小力道,仿佛那張臉,不是他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