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指揮的手勢,一首海外的經典交響曲,在樂團眾人的配合下,開始在會場裏響徹。

各種樂器交相配合,竟有種說不出的震撼。

陳天開始細細品嚐著。

自古便有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之說。

不論是哪裏的音樂,都各有特點,

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四師娘都讓陳天去聽國外的音樂。

正所謂取長補短。

接連幾曲,已經讓場內的觀眾全體**。

奏罷!

指揮開始向觀眾席行禮。

一種國外的紳士風度。

“不瞞諸位,我們此行來楚州,就是為了領教貴國的古琴琴藝。”指揮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每一根頭發都梳得很精致。

他叫傑斯,家裏是指揮世家,在音樂的熏陶下,從小就展現出驚人的指揮天賦。

年僅十歲,就開始在指揮界嶄露頭角。

原本他這種功成名就的人,根本看不上龍國的音樂,但是因為他的一個好友,自從一趟龍國之遊後,竟然一蹶不振,徹底告別了樂壇。

他一再追問下,朋友才說,是在龍國遇到了一個絕美的女子,她彈奏的龍國樂器,讓他大受震撼。

並且還給出了,世間無可匹敵的評價。

傑斯絕對不相信,這世上還有比他們的音樂還厲害的存在。

所以,他精心安排了這次龍國的巡遊。

但凡是聲名鵲起的龍國音樂家,都被他在舞台上,光明正大地羞辱了一遍。

楚州,已經是他的最後一站。

傑斯甚至已經覺得,是朋友藥磕多了,產生了幻覺,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那個女子,都是朋友幻想出來的。

“聽聞楚州,古琴最厲害的人,是楊安瀾楊小姐。”傑斯說著流利的英語。

有人在話筒裏翻譯,力求現場所有人都能聽得懂。

“如果能在這,看到楊小姐的表演,那我也算不虛此行了。”傑斯看著楊安瀾說。

翻譯說得很客氣。

但是懂英語的人,都聽得出來,傑斯的言語中,帶著濃濃的輕蔑。

甚至不帶任何的掩飾。

“今天你們才是主角,我要是來表演,豈不是有點喧賓奪主了?”楊安瀾用流利的英語回答道。

“就憑你?”傑斯冷笑了一聲,“在我的眼裏,你們龍國這些東西,根本就稱不上音樂,全部都是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這些話,翻譯已經不敢翻譯了。

“音樂,應當震懾人心,與聽眾共鳴,而不是僅憑你幾句話,就可以否定一個派係。”楊安瀾反擊道:“至少你,沒有這個資格。”

“我沒有難道你有?”傑斯不屑道。

“我承認傑斯先生在指揮領域的厲害,但據我所知,你創作的樂曲,並沒有一首稱得上是傳世之樂。”楊安瀾的反擊極其有力,“連前人的肩膀都站不上去,就開始指點江山,豈不是狂妄自大了?”

“說這麽多,你敢上來,跟我比試一場麽?”傑斯冷笑著。

他始終帶著一種優越感,“向我證明,龍國的音樂,不是垃圾。”

此言一出,楊安瀾的勝負心被激起。

在眾人的目光匯聚下,站了起來。

見狀,陳天搖了搖頭。

剛剛的對話,江若雲都非常客觀地翻譯給了他聽。

“怎麽?不看好你的安瀾老婆?”江若雲問道。

“不是不看好,是安瀾老婆玩的音樂,不論多麽努力,人家隻要一句否定,就毫無還手之力。”陳天認真道。

“音樂,不就都這樣,我們也可以去否定它,不過人家的音樂現在是主流。”江若雲說道。

“不!音樂不隻是用來聽的。”陳天微微一笑。

在五個師娘裏,就屬四師娘最是可怕,她的琴音甚至可以做到操控一個人,殺人於無形。

此時,楊安瀾已經上了台。

那個熟悉的古琴被抬了上來。

“你們的樂器,不論是在精密還是複雜程度上,都比不上我們的鋼琴。”傑斯諷刺道,“簡直是太低劣了。”

“複雜並不代表著優秀。”楊安瀾的心裏憋著一股火氣。

撥動琴弦的時候,琴音宛如千軍萬馬,殺伐聲赫赫。

傑斯的眉頭一顫,這個琴聲,確實讓他有點驚訝。

但也僅限於驚訝。

並沒有讓他驚豔的感覺,更沒有他朋友說的那麽誇張。

一曲奏罷,楊安瀾已經拿出了渾身解數。

她能做的也隻有這麽多了。

會場裏一片死寂。

陳天率先鼓掌,會場內頓時響徹出雷鳴般的掌聲。

楊安瀾一人彈奏,竟讓眾人聽出了交響樂的震撼。

“楊安瀾的琴藝,在龍國叫一絕啊。”

“可惜啊,國風音樂,始終上不了台麵。”

“楊安瀾已經替前人走到這裏,也算不錯了。”

……

眾人議論紛紛,雖然楊安瀾在國風音樂上,已經做得極其優秀,但出了國,根本沒有什麽用。

“嗬嗬!這就是你的極限了嗎?”傑斯嘲諷了一聲,然後走上了指揮台。

一首命運交響曲,開始在會場內響徹。

這是外國最具影響力的一首曲子之一了。

眾人在曲子的跌宕起伏中,仿佛看到了一個人的人生。

要論心靈的震撼,這確實高下立判。

“難道,國風音樂,真的沒有出頭之日了嗎?”有人悲觀地說道。

交響樂停止,場內響起了更加轟然的掌聲,經久不絕。

傑斯享受著這種掌聲,然後對楊安瀾挑釁道:“看來,我們已經不用在比試了,你們龍國的音樂,也不過如此。”

楊安瀾緊握著雙拳,雖然咬牙切齒,但是在此人的實力和聲望麵前,自己不論說什麽,都顯得軟綿無力。

“龍國不過是個音樂的蠻荒之地,拿著自己那點東西,就開始夜郎自大。”傑斯毫不留情地嘲諷道:“現在,見識到我們文化的厲害了嗎?”

楊安瀾咬著牙,一語未發。

“放你他娘的狗臭屁,在我們華夏文明的眼裏,你們就是一群沒開化的蠻夷。”陳天猛地站了起來。

大聲吼道。

江若雲很冷靜的將陳天的話,翻譯了出去。

“一個自卑的人,除了聲音大一點,也改變不了你們這個人中的卑劣。”傑斯不為所動。

“你敢不敢聽我一曲?”陳天的聲音,在會場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