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知名的蟲子還在源源不斷增加,很快就會漫過床麵將我們吞噬。

就在我無計可施的時候,忽然懸了起來。低頭一看,竟然是老超用力將我高高舉起並頂在頭上,他自己則盡可能站穩,似乎是打算英勇就義。

“你混蛋!”大罵著拚命掙紮,可老超牢牢抓住我後心,一時半會難以掙脫。

很快,翻翻滾滾的蟲子已經爬上了老超的雙腳,見他齜牙咧嘴的樣子,我就知道被啃食會有多麽難受。

“尚掌櫃,咱們來生再見了!”忽然,老超一聲大吼,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將我舉高。可能他是想做最後的努力,為我多爭取幾秒的存活時間。這傻孩子!

想法不錯,卻忘了這裏的空間局限性還有環境因素,尤其是那吊扇!隻聽咣當一聲響,老超這麽大力氣把我往上舉,就與吊扇來了個親密接觸。

得虧扇葉沒有轉動,否則還有好!這會兒可能已經掛了。就這,我也被扇葉削到了臉和肩頭,立馬開了口子鮮血直流。

萬沒想到,就因為流血帶來了生機!那些猛惡的蟲子,竟然像是遇到了殺蟲劑一樣迅速散開。這還不算,其中那些爬上了老超腳麵的蟲子,因為直接承受了我的鮮血,竟然瞬間變成了粉塵。

跟著,這粉塵就像有傳染性一樣,開始向其他蟲子擴散,而且速度很快,都不等蟲群逃出拘留室,已經盡數滅了個幹淨。

見到這場麵,我整個人都傻了。而老超可能因為腳上的疼痛消失,這會兒也在四下張望,手上力量一鬆,我順勢滑了下來抱住他的肩頭。兩人以這種姿勢,站在**發呆。

外門一響,就見兩位執勤的警員衝進來並打開了大燈,直接看到了我倆目前的樣子。在停頓幾秒後,兩位警員啥也沒說就默默地離開了。

走之前,其中一位還偷著看了好幾眼,臉上掛著奇怪的笑意。

“咣當!”

門又被重重關上,老超這才反應過來,一下把我撂在**,自己則蹦去了另一邊。“尚掌櫃,這是怎麽回事兒?”邊說邊去檢查自己的雙腳。

好家夥!鞋子已經變得千瘡百孔了,腳麵上全是奇怪的咬痕,傷口正流出淡粉色血液,而且皮膚腫脹還伴隨著一層粉紅的毒氣在不斷蔓延。

見這情況,老超有些著急,正打算做點什麽的時候,我已經衝過來,將自己的鮮血滴了上去。還別說,真的很有效,頃刻間粉紅色開始消散,浮腫眼瞧著慢慢緩解,傷口也流出正常且鮮紅的血液來。

“我勒個乖乖,啥時候自己變成了蠱毒解藥,我怎麽都不知道!”看著老超已經脫離危險的大腳,我忍不住自嘲到。

而老超也是一頭霧水,眼前這些完全無法用科學解釋,還是別費腦筋了。現在,我們更想弄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難道是幻覺不成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