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硯當即讓這農戶去通知大山,順便再叫兩個得力的幫手。
而他則是帶上了新打造的機弩。
有了這玩意兒,讓他心裏多了一些底氣。
不然,麵對凶殘的野豬,他還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一行人帶著工具,急匆匆地往山上跑。
不一會兒,眾人就抵達了。
這次那個帶路的農戶倒是膽子大了許多,一直走在隊伍最前麵。
“誒,不對啊,我明明看到野豬落到陷阱了的呀?”
蘇硯聞言,趕緊走近一瞧。
果然意外還是發生了,這野豬竟然真的掙脫開了,隻在地上留下一團血跡。
看來野豬麵對生死掙紮,也是發了狠,身中弩箭,竟然能夠一躍逃出陷坑。
這也怪蘇硯沒有狩獵經驗,一時大意,以為天衣無縫。
根據現場情況來看,野豬並未完全落入陷阱。
觸發機關後,中了兩箭,然後便轉身逃跑,導致繩索和獵網的機關並未觸發。
但現場血跡不少,看樣子野豬也是受傷不輕。
“哎呀族長,你說說這可咋整,我真是看到野豬了的,我明明親眼······”
“好了,別說了,大家小聲些。我們慢慢找找,時間不長,我們跟著野豬逃跑留下的蹤跡,應該能找到。”
這次野豬看來受傷不輕,逃跑時已經有些慌不擇路。
比起前兩次,沿路留下的痕跡便要重了很多。
沿著血跡野豬的腳印,眾人一直往大山深處走去,來到了一塊大石頭附近。
“族長,怎麽辦,野豬的蹤跡突然消失了。”
“不可能突然消失的,這隻是說明,我們沒發現罷了。或者說,野豬的老巢就在這附近,大家小心。”
聽到蘇硯的話,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空氣都顯得沉重。
這可是野豬!
或者說,在幾天前,這玩意兒在村民心裏還是豬妖,是鬼怪。
沒想到,今天族長就要帶著他們降妖了。
正當眾人準備四處好好找找時,山穀裏突然傳來野豬的哀嚎。
蘇硯豎起耳朵仔細分辨,對眾人說道:“好像就在岩石下麵。”
不過這周邊荒草叢生,以前並沒有人出沒。
不熟悉地形的話,很有可能讓野豬跑掉。
蘇硯往岩石邊爬去。
這塊岩石一半鑲嵌在山體裏,凸出一塊,正好勘察地形。
“族長,小心些。”
蘇硯示意眾人不要說話。
說實話他卻是有些恐高,不過由於是整個身體匍匐在石頭上,這讓他心底踏實了許多。
爬到岩石邊上,他一隻手抓住一根藤蔓,夠著身子往下看去。
岩石前方是片絕壁,雖然不高,但野豬肯定是不敢跳下去的。
岩石背後靠著山體,野豬也不可能鑽地逃跑。
這樣看來,如果野豬的老巢是在這岩石之下,那倒是天賜給他們的好機會。
野豬若想逃跑,就隻有一左一右兩條小路。
他們隻需要在小路上挖上陷阱,以逸待勞就行。
有了打算,他趕緊將計劃告訴了眾人。
幾人便分成兩撥行動起來,在大山的指導下在兩條小路當間設置好了陷阱。
蘇硯令眾人埋伏在道路兩旁,等到野豬落入陷阱,便一擁而上。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蘇硯又另選了一塊石頭,能夠同時掌握兩條路的情況。
他隱身在石頭後,手扣機弩,隨時準備給野豬致命一擊。
但埋伏了半天,野豬卻沒有半點動靜。
大山一直跟在蘇硯身邊,便說道:“硯哥兒,這野豬莫非是死在洞裏了?我有一個好主意。不如我們一起衝進洞裏——”
“然後野豬發了瘋似的亂衝,我們又無路可逃,結果被野豬撞死撞殘幾個?大山,想辦法時一定要先想想後果。”
大山有些委屈:“我當然想過後果的,族長,咱們這麽多人衝進去,那野豬哪裏反抗得了,直接就被我們拿下。誰知道族長你這麽慫。”
蘇硯不想和他爭辯。
這家夥哪都好兒,但就是腦子一根筋,而且還有些自以為是。
“你帶著火折子沒?”
“帶了。咋了族長,這山上可不能生火。俗話說得好,放火燒山,牢底坐穿。愛護森林是我們每個公民的義務(大致是這個意思)。”
“你想什麽呢?你看到那些枯草了嗎?那些草受了潮,點不燃的。”
“你去挽幾個草把,然後從那石頭縫後麵繞過去,把草把扔進去。我們把這臭豬熏出來。”
大山一拍腦袋:“好主意啊族長,和俺想得一樣。”
大山屁顛屁顛地跑開了。
蘇硯則是更加聚精會神,隨時準備出手。
雖然機弩和槍支不同,不過射擊的要領和原理是相通的。
當年的槍神,今天終於要重出江湖了。
沒過一會兒,大山就做好了草把,而且摸到了山洞上方附近。
兩個草把精準的扔進山洞,不一會兒裏麵便濃煙四起,蘇硯躲在一旁都感到有些嗆鼻。
緊接著,洞裏便傳來了‘嗡嗡’的哼鳴聲,那野豬終於在煙霧中現身了。
蘇硯眯起眼睛仔細瞧了瞧,陷阱觸發的三支箭都射中了野豬,分別在它的後臀和大腿處。
不過箭身已被折斷,箭頭卻沒進肉裏深了幾許。
應該是野豬在地上打滾造成的。
除了大腿上的一箭,其餘兩箭並未對野豬的行動造成太大影響,這讓他不得不警惕。
蘇硯打手勢示意眾人做好準備,而他則是扣緊機弩,瞄準野豬。
嗖!
一箭射出,正好射在野豬後背。
野豬疼得齜哇亂叫,隻是找不到敵人在哪裏。
它並沒有逃跑,而是守在原地,不斷地吼叫,似乎想通過這種方式震懾敵人。
蘇硯瞄準後,又是一擊。
野豬團團打轉,這一擊看似必中,卻恰巧被它躲過。
蘇硯調整呼吸。
嗖!嗖!嗖!
剩下三箭連發,一箭直擊野豬咽喉,剩下兩箭則是封住野豬可能逃跑的路。
嗡嗯——
一聲嘶鳴,龐然大物轟然倒塌。
中了嗎?
蘇硯腦門上全是汗。
雖然這幾乎是一場必贏的局,但還是耗費了他不少精神。
畢竟,花了這麽多心血,要是到頭來隻是一場空,那可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