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英兩三下就取了胡彪的性命,嚇得老二胡同越發不敢動了。
而老三胡謅早被丁寧揍得行動無法自理,此刻正由明蘭看守著。
明蘭也很豪氣,直接坐在胡謅的身上,將雙截棍架在胡謅的脖子上,哪怕對方勉強有所動作,迎接他的也隻是更加殘忍的一頓胖揍。
梅英解決了胡彪之後,慢慢朝著胡同走了過去,丁寧遠遠地看著,便大聲喊道:“行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們也沒把你怎麽樣,你都把人家大哥弄死了!可以了!”
梅英沒有理會,直到她走到丁寧的身旁時,才狠狠瞪了他一眼。
“敢惹毛我的人,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丁寧咽了咽口水,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與對方的衝突,究竟算不算惹毛了她。
此時,白夜也收了長矛走了過來,一臉無奈地看向丁寧。
“丁大哥,她出手太快,我想攔著的,可惜沒反應過來!”
白夜笑了笑,證明自己的尷尬,可看在丁寧眼中卻是另一幅樣子。不過,他也沒有開口點破白夜,借刀殺人這種事情,偶爾用用還是可以的。
他拍了拍白夜的肩膀,以微弱的語氣說了句:“這件事你沒有做錯!隻是以後要少用!下麵的事,交給我吧~”
白夜依然麵帶微笑,慘白的臉頰,有些孱弱的模樣,笑起來還真是讓人沒法拒絕,也無法輕易懷疑對方是否真的在耍小心思。
隻是,大家都是人精,偶爾玩玩這種小把戲,隻要無傷大雅,也沒有人會真的介意。
丁寧想罷這些,再看向梅英時,才發現這個瘋狂的女人並沒有對胡同出手,而是已經去到暫時失去戰鬥力的胡謅麵前,而明蘭正抱著雙截棍氣勢洶洶地望著來人。
“梅老大,摘了一個桃子還不夠,這個你也想摘?胃口不小啊?”明蘭十分謹慎地看著梅英,她心知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卻一點也不慌,畢竟己方可是有三個人。
梅英扛著棒球棍,斜著眼睛看向明蘭,刻意對比了一下自己和明蘭的身材,幸好各有千秋,差別微乎其微,便淡淡開口道:“我謝謝你們的幫助,但這個人必須死!”
“你敢?問問我手中的雙截棍再說吧!”
“你我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而且,你也不是我的對手!”梅英說完,又指了指丁寧。“你的男人在那裏,守好你的男人!談判的事情,還是交給你的男人來談吧!或者,那個小白臉也行~”
丁寧和白夜在遠處聽到這裏時,沒有對視確認眼神,白夜也能察覺到丁寧此時肯定在憋笑。
“小白臉這個稱呼,隻是她對我的臉比較白的一種客觀描述,你別多想!”
“我有什麽好多想的?現在不都流行贅婿嗎?我看行!等搞定這裏,你可就是全國異能協會會長的女婿,很讚哦~”
你還是前會長的兒子呢,不也就這樣嗎。白夜不想再和丁寧瞎扯,便丟下丁寧,去一旁坐了下來。
此間形勢已經明了,他想趁著機會先休息一下,畢竟談判這種事還是交給老狐狸們去談吧。
而被丁寧製住的胡同不僅不敢動,連話也不敢說了,眼前這夥人,根本就不講道理,沒有原則,究竟是殺人還是放人,一點也不痛快。這樣藏著掖著的,一點也不果斷。
隨後,丁寧在胡同的身上快速戳了幾下,鎖住對方運轉靈力的幾大經脈,然後一腳踢在對方身上,罵了句:“走吧,去看看你的兄弟,晚了,我怕你就見不到了!兄弟一場,好歹也要去道個別啊!”
胡同像鬥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跟在丁寧的身後,去看望被兩個女人爭來爭去的胡謅。
胡謅其實受傷並不嚴重,他隻是出於自保,才趴在地上不起來,他也怕明蘭的雙截棍直接給他開了瓢。
而當梅英走過來想要取他性命時,他慌極了,可還是不敢爬起來,他擔心明蘭察覺被騙之後,一怒之下和梅英一起圍毆他。
最後,當丁寧帶著他的二哥過來時,他知道自己再不動一下的話,可能真的會被當做屍體處理了。
於是,他緩緩睜開眼皮,細細打量起圍在身邊的眾人,臉上立刻堆出苦澀的表情,有氣無力地說道:“二哥……你……你怎麽也被俘虜了?”
“唉~都是大哥惹的禍,他倒是走得幹脆,可苦了咱倆了!”
“行啦,你們三兄弟都是一丘之貉,就誰也別怨誰了。回答完我的問題,你們就可以團聚了!不會耽擱太久,放心吧!”
梅英將棒球棍在手裏掂了兩下,秀眉微蹙,眼睛卻瞪得很大,仿佛要吃人一般。
求生欲極強的兩兄弟,互相望了一眼,下定決心一般,立即開始互相大罵起來。
“梅老大,都是我大哥二哥的主意,我是無辜的啊!要怪就怪他,是他垂涎你的美色,說你能生養!”胡謅搶先爆料,很是果決。
“我呸~狗嘴吐不出象牙!明明是你在大哥麵前一直吹風,從住進酒店就開始攛掇大哥把梅老大收下。還說什麽,想看看倆老大,到底誰比誰大?!”胡同也不甘示弱,爆的料更為勁爆。
“都給我閉嘴!等我問完,你倆再囉嗦!”梅英將棒球棍往倆人麵前的地上一插,光潔的石頭地麵,瞬間裂出一團清晰的蜘蛛網。
“你們到底是從哪兒聽說的,魔靈之主已經從昆侖山逃走?為什麽要到處說這件事是我傳出去的?”
問完這句,梅英將棍子橫在胡同、胡謅二人的嘴巴之間,她想看看,到底是誰在撒謊。
撒謊的那個人,她會送他一個大禮包!
這倆兄弟互相望了一眼,似乎在思考,又像在猶豫。
他們吞吞吐吐的樣子,倒有點像洞房花燭夜剛剛揭了蓋頭的新娘與新郎。
白夜等人就像準備圍觀看熱鬧的親友,趴著窗沿,勾著腦袋,聽聲兒呢~
“說還是不說,誰先來?”
梅英掂了掂棒球棍,顯得十分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