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孫孫?我要是有你這麽大的孫子,我兒子能氣死!”

 丁寧又狠狠地踢了幾腳。

 “那我該叫你什麽?幹爺爺?”

 “叫你罵髒話!”

 丁寧又狠狠地敲了兩棍。

 胡謅的額頭鮮血直流,腿上和腰上更是淤青不少,他再也不敢胡亂求饒,嘴裏隻是嗚嗚地喘著氣,說些什麽已然聽不清楚。

 而另外一邊戰團中的胡彪,發現老三胡謅那裏似乎發生了異樣,等了很久,也沒見老三過來支援他和老二。

 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一陣不好的感覺來,莫非?

 他立即轉過頭,果不其然,胡謅正在被那個眼睛狹長的男子一頓胖揍。

 “老二撤!救老三!”

 胡彪收起自己的雙拳,胡同也收起自己的雙腿,二人如同燕子一般,幾個起落便來到丁寧的身邊。

 胡謅雙手再次抱拳,向丁寧行了個大禮,說道:“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望閣下手下留情!胡謅他上有老下有小,還有兩個不成器的哥哥!您可千萬別把他殺了,否則妻兒寡母該怎麽活呀?”

 丁寧用棍子指著胡謅,眼睛抬得很高,隻用細微的眼神望著正在賠罪的胡彪。

 “與我何幹?他死任他死,我快活就行!”

 胡彪心中一緊,看來服軟是不行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我們胡氏三雄真正的實力!列陣!”

 胡彪往後退了幾步,傲然挺立,雙拳抱胸,目光直視,胸口劇烈起伏,就像一隻好鬥的大公雞。

 胡同也跟著跳了過去,擺了幾下腿鞭,卻忽然發現好像哪裏不對。

 “大哥,老三不在,我們的胡氏奪命陣施展不了啊!”他惡狠狠地盯著丁寧,想從對方狹長的眼眸處讀出一些畏懼的情感,可惜並沒有。

 胡彪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接著猛地一拍,釋放出一道璀璨的金光,速度極快,角度極為刁鑽,直取丁寧**柔軟之處。

 這道金光就像一片剃須刀片似的,以往憑此招,收割了無數生命,也沾染了無數鮮血,導致這道金光已然不純。

 金光不但不純,內裏竟然還透著一絲紅色的線條在其中遊弋,如此看來,這金光還是複合型的光束。

 丁寧大叫一聲:“來得好!”

 他將手中龍紋棍往地上一插,龍紋頓時亮了起來,活靈活現,宛如一條金色的小龍,讓人忍不住想摸一摸。

 龍紋活了之後,金光也到達丁寧的身旁,無視活潑的龍紋,一口就咬了上去。

 龍紋與金光立刻糾纏在一起,就像兩隻蛐蛐被放進了蛐蛐罐內,接下來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世紀大戰”。

 胡彪不惜耗費本元,也要重創對手,打的注意就是用最凶狠的技能殺破丁寧的膽識。他仔細觀望金光,希望立刻見效。

 而丁寧卻沒想那麽多,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打打看唄。

 那道金光初時悍勁十足,咬著龍紋不放鬆,二者像麻花一樣糾纏了十秒鍾的時間,金光卻忽然掉頭就跑,仿佛蚍蜉撼大樹,發現無法奏效,咬一口居然連個牙印也留不下,便心生退意。

 隻是,這道金光還未退至安全距離,就被龍紋一步追上,張開了龍嘴,把金光整個吞下。

 嗝~

 這個打嗝的動作隻有形,沒有聲,卻令胡彪驚詫不已,不待老二胡同有所反應,立刻往遠處逃遁。

 跑了數米之外,他才高聲提醒:“老二快跑,打不過啊!”

 胡同有些呆愣,大哥在關鍵時刻居然摒棄了兄弟情義,獨自逃生去了。

 他還來不及回憶幼時三兄弟如何一起玩水、捉魚的快樂時光,也無暇去想修煉之後一起笑傲江湖的暢快淋漓,下意識間也準備朝遠處逃竄。

 可,在他麵前突然伸過來一根金色的龍紋棍,抵在麵門上,自己隻要稍微一動,他相信對方絕對會毫不留情地打爆自己的腦袋。

 “跑得了嗎?”

 丁寧單手持棍,聲音冷冷淡淡,就像在對一頭待宰的豬說話。可他的目光卻沒有與胡同對視,而是眺望著遠處正在瘋狂逃竄的胡彪。

 對方那亮蹭蹭的光頭,在秘境內十分耀眼,就連更遠處的地方也有人在好奇地觀戰。

 胡同扭過頭看向胡彪時,目中露出了明顯的懼意。

 “怎麽會?”

 “啊啊啊啊……”

 這時,一聲慘叫從遠處傳了過來,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沙啞難聽,透著滿滿的大恐懼。

 胡彪原本正在慶幸自己反應迅速,一看苗頭不對,立刻逃之夭夭。結果,他的慶幸還未持續太久,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淩厲的破空聲。

 他剛要回頭看一眼,哪怕看一眼也能有所反應,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胸口被一根藍色水晶長矛貫通。

 一股冰涼的感覺慢慢擴散開,隨之便是劇烈無比的疼痛。

 “啊啊啊啊……”

 他高聲慘叫呼號,想要將長矛拔出來,可持矛的這名年輕男子隻是微笑地看著他,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還安慰他:“別叫了!我怕我手一滑,把你震碎了!”

 白夜如此說道,一臉無害,可出手卻是果斷凶狠,甚至有些殘忍。

 他平生最恨縱情聲色之人,三個大男人欺負一個暴力女,雖然欺負未遂,但他們行為的本身已經突破了白夜做人的底線。

 換句話說,他這也算是路見不平、替天行道了!

 “走吧,胡彪!去看看你的兄弟~”

 白夜拖著胡彪,胡彪雙手緊緊抓住長矛,絲毫不敢鬆手。

 他是力量型的異能者,身體的自愈能力幾乎沒有。他怕自己一旦鬆開手,胸口的血會嘩啦啦地流,流啊流……

 然後,就把自己流死了……

 那就真的一點活的希望都沒了!

 可是盡管如此,他身上的血還在緩慢地流淌,他的臉色也愈發得蒼白,整個人的氣息也慢慢微弱起來,看上去十分不好。

 當他們走回丁寧那裏時,胡彪幾乎已經沒了氣息,隻剩下一點堅強的意誌在吊著,就像狂風中的風箏,下許下一刻就會斷了線,飛走。

 丁寧看到白夜回來,默默地豎起拇指,比了個讚,跟著眼睛眨了一下,看來他的心情美麗得很。

 而在一旁一直冷冷觀戰的棒球暴力女梅英,此時卻惡狠狠地衝了過來,不由分說,抬起棒球朝著胡彪的雙腿就是一棒!

 嘭~

 一聲悶響!

 她似乎還不過癮,又是兩棒!

 嘭嘭~

 胡彪的嘴角扯了一下,血沫直接湧了出來,眼睛往上翻了翻,接著脖子一歪,整個人軟如泥鰍。

 走了!

 “啊?這個!梅英,你~真棒!”

 丁寧咽了咽唾沫,不知說什麽好了,心中卻暗歎: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