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袁歡臨時變卦，不讓他去揭發了一樣。

“那好，我讓你當眾揭發當年你們兩人勾結金人，誣陷謀害嶽將軍的事情，你敢嗎？”

袁歡瞪著蕭萬安，厲聲說道。

蕭萬安一聽嶽將軍的名字，不禁打了個寒顫。

喃喃自語道：“嶽將軍，怎麽會是嶽將軍......二十年啦.....”

半晌之後，蕭萬安抬頭說道：“我願意指證秦發，但我想知道，我有什麽好處.....”

“一個痛快的死法！”袁歡冷冷的說道。

聽到袁歡的話，蕭萬安緩緩低下頭顱，不久又倔強地抬起頭來。

說道：“如果我說我想活呢？”

袁歡搖搖頭，冰冷地說道：“不可能！”

蕭萬安眼中露出狡異的光芒，用淩厲的目光對著袁歡說道：“你可知道，我可是當今皇後的生父！你敢殺我？”

袁歡一聽，心中一驚，難道......

難怪神尼會說出那種話來。

袁歡心中雖有波瀾，但臉上平靜如水。

雲淡風輕地說道：“你知道自己反正死路一條，胡說八道起來也就不打草稿了，反正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袁歡看看四周，確定沒有第三人在場，讓他說來聽聽也無妨，也就沒有阻止他說出真相。

“我沒有胡說，雅南確實是我與其母親吳慧音所生。

我、李思忠，還有慧音，三人自幼交好，也家世相當。

成年後，慧音一直對李思忠情有獨鍾，而我卻心向慧音，為此還開始與李思忠交惡。

後來吳家落魄了，李家不願意以正妻之禮娶慧音進門。

慧音為了嫁給李思忠，寧願做妾。

為此，我還為慧音憤憤不平。

他們婚後，慧音並不幸福。

時常來跟我抱怨李思忠，自顧讀書不陪她。

而她在那方麵....需求好像與常人不同，而鄙人在這方麵確實是有一定的天賦.....一來二去之下，我們兩人就突破了禮儀的界線。

直到後來，珠胎暗結。

慧音可能是覺得這樣對不起李思忠，就說要與我斷絕來往，後來聽說她生下女兒後就出家了。

可能是想到佛門清淨地去壓製自己的欲望。

她運氣還不錯，遇到了武功非凡的南海神尼，練成了絕世武功。

有了武功之後，她就不再壓製自己的欲望了，還將自己改名合歡喜。

從此她就成了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采草女尼.......”蕭萬安緩緩說完。

袁歡聽完蕭萬安的這段話，終於解開了關於神尼的謎團。

但他知道這個真相萬不可流露出去，尤其不能讓李思忠知道，這樣對雅南會非常不利。

若不是還需要蕭萬安去指證，他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個禍害一掌劈死。

他揪起蕭萬安的衣服說道：“我不管你說的這段話的真假，你都要將這個事情爛到肚子裏。

如果你在大理寺的時候，敢說出關於這件事情的半個字來，我立馬劈死你！

你可明白？”

蕭萬安見到袁歡凶神惡煞的樣子，就知道他所言非虛。

於是隻得無奈地點了點頭。

為了防止蕭萬安將這個事情說出去，袁歡將其關押在一個僻靜屋子。

每日自己去送飯，不允許他與其他人交流。

待到審訊秦發和蕭萬安的時候，他也會親自在場。

一旦蕭萬安敢說出對李雅南不利的話來，就當場將他擊斃。

..........

大理寺，秦發與蕭萬安謀逆案審理。

刑部尚書李全主審，大理寺卿郭達協審，太監總管袁歡監審。

兩個死對頭，一見麵就開始互掐。

秦發指著蕭萬安罵道：“你這個狗雜種，還我兒子的命來。”

蕭萬安也不示弱，直接一口唾沫吐到秦發臉上。

回罵道：“要賠命，我蕭家上下一百多號人，你這條狗命夠賠嗎？”

兩人都被捆住了手腳，不然真的會在朝堂之上，大打出手。

秦發因為兒子的死，恨透了蕭萬安，此番雖然被捆住了手腳，但還是拚命地往蕭萬安挪過去。

蕭萬安見秦發挪過來，倒也不躲避，而是直接迎了上去。

堂上三人，見這兩條老狗，一見麵就開始撕咬起來，也樂得看熱鬧。

秦發上前一口就咬住蕭萬安的耳朵，蕭萬安也趁機咬住了秦發的脖子。

兩人都疼得直叫，但都不願意鬆口。

堂上的三名審判官，和堂下十數名衙役見此情形，都忍不住哄堂大笑。

兩人滑稽而又凶狠的樣子，像極了為了爭奪骨頭的兩條惡犬。

片刻之後，兩人被咬處都滲出了鮮血。

袁歡怕這兩人未經審判，就被咬死了，就吩咐衙役將兩人分開。

兩人被拉開後，又開始了罵戰。

蕭萬安忒了一口，對著秦發罵道：“你可知道，你的老婆和三個小妾，都被老子幹過，她們都說老子比你強多了.......”

蕭萬安曾經做過秦發的馬仔，兩人來往甚密，蕭萬安常到秦發府上來往。

秦發也曾碰見過蕭萬安與府上女眷舉止親密，但也沒有多想。

但此時一聽蕭萬安如此罵來，又聯想到這廝的平時行徑，頓感五雷轟頂，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蕭萬安見此招效果很好，就繼續罵道：“你自己不行，就別怪你的妻妾，說不定你的孩子裏，還有不少是我播的種，我對你們秦家，也是有貢獻的。”

蕭萬安這句本來是沒有依據的，但秦發卻聽者有意。

看著蕭萬安黑黑壯壯的樣子，再想起自己兒子秦貴，也是黑黑壯壯，而自己卻是一個白麵書生，心中不免生疑。

一想到兒子可能不是自己親生的，心中反而沒有那麽悲憤了。

於是就冷冷地回擊道：“不管有沒有你的種，反正也都被你害死了，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蕭萬安見這招不見效了，就換個話題繼續攻擊秦發：“聽說你當年被關在金軍營帳中，被一百多個金人壯漢爆過**......”

秦發在昌錦二年被金軍俘虜，在北上的途中確實受盡折磨，後來他主動向完顏康投誠，才被放了回來。

至於他被金人**的事，也是後來流傳出來的，不知真偽。

隻有他自己知道有沒有。

但他聽蕭萬安如此攻擊他，他卻並不生氣，隻是淡淡地回擊道：“子虛烏有之事，隻有你這樣的蠢豬才會相信。

但你為了籠絡完顏康，竟然讓自己的老婆，小妾，兒媳，甚至女兒輪流去給他侍寢，這種下作之事卻是真的。

若論不要臉，秦某人不敢與你蕭大棒子爭雄。”

蕭萬安被當眾揭穿醜事，氣急敗壞地衝秦發罵道：“老子草你全家......”

接下來兩人就開啟了毫無技術含量的潑婦罵街模式，全然已經沒有了當年朝廷大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