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雨天氣還是有些涼,注意保溫,先回去添置些衣服吧”王大毅在室外呆了片刻後便能趕緊到微微的冷氣,當然對於他自己而言並沒什麽,不過對兩位小哥兒可就不一定。

“嘶……真的……有的冷”高田這才反應過來,碗都沒有熱氣了。

“今日要不就不去食肆了吧”王大毅提議。

“還是去吧”易一反駁道。

王大毅無奈歎氣,正準備跟著上馬車,沈誌一臉焦急的攔住:“老板……有急事”按理說一般是不可能在這樣不痛不癢的關節攔下自己去商量要事,容易起疑,說明此刻要說的事情非常重要,重要到沒辦法等到固定事情去說。

易一見半天王大毅都沒上去,聽到沈誌的話,以為是什麽很重要的事情,說道:“大毅,那你們先去忙,我和高田先過去,不用擔心我的”

王大毅擔憂的看了一眼,田哥兒也堅定的點了點頭,這才緩緩放開馬車簾子,讓馬夫駕車離去。

“何事?”

“將軍,昨夜八百裏加急件,北方爆發饑荒,原本是被當地壓下,現在突然大規模爆發出來”

“饑荒?怎麽可能?那邊可是出名的土壤肥沃,往日裏若是別的地方糧食不夠,都是那邊支援”王大毅一下死皺著眉頭,居然發生如此大的事情,怎麽感覺沒什麽措施,按理來說這樣加急的事件應該連夜解決才是,否則後患無窮,想當年人吃人得來的瘟疫就是這麽來的。

“那皇宮……”

“皇上並未做任何指示,還將送信的人給……砍了”沈誌咬牙切齒,他知道現在這個老皇帝早已經不理朝政,卻沒想到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王大毅頭腦漲血,深呼吸一大口氣後才勉強平靜下來:“現在朝中能調動的勢力有多少?”

“還行,文官武官皆有”

“讓他們不停的奏折上報,怎麽樣也得讓這老頭子把事情給解決出來”

“此方法無效”李萊解了地下室密碼,剛剛安頓好夫人後立馬加急趕了過來。

“為……,啊,這老不死的”王大毅瞬間明白,這老皇帝怕是連奏折都不批閱,整日沉浸在這些鶯鶯燕燕中,母妃,這就是您當年愛過的顧郎嗎?

“其他皇子呢”

“應該是在觀望……”

沉默的氣氛彌漫在整個狹窄的空間中,誰也未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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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殿下,紀寒玉已到”

“叫他進來”剛剛才完事的顧立此刻慵懶的靠在**,周圍的人伺候著穿戴衣物。

紀寒玉匆匆上過台階,八成是為了昨夜爆發的饑荒,這樣想著,未曾一瞥旁邊太監們扛著一具小哥兒的屍體向外匆匆離開,露出的肌膚滿是淩虐的痕跡,青青紫紫的交纏著。

“草民拜見五皇子”紀寒玉鼻尖問道一股熟悉的膻腥味,不動聲色的顯露出一絲厭惡來,若不是簽了死契,定會踏平殺害我父母兄長的仇人,死也不會和這樣的臃腫無才的廢物勾搭在一起。

“寒玉啊,聽說了嗎?北方饑荒爆發,已經出現人吃人的現象”顧立懶散的整理著衣袖,說著似乎與自己毫無關聯的話題。

“是,草民已經接到線報,可是……這饑荒怎會……”紀寒玉說到地也不可能涵蓋所用的事情,對於這些,有消息,卻也需要一個確切的事實。

“嗬,老不死想修仙塔,錢從何處來,還不是從這些賤民手中來,北方多糧,自然也就收得多,一層一層的官員篩漏,你覺得到手的銀子和那些賤民繳納的銀子會是一樣的嗎?之前隻是被鎮壓下來罷了,說是爆發,其實由來已久”五皇子把玩著手中玉杯,有些色迷迷的盯著紀寒玉,這張臉長得真不錯,可惜是個男子,若是個哥兒……

紀寒玉此時隻想把他的眼睛給挖下來,這樣明晃晃**裸的打量隻想讓他淩遲了這人,心中憋著些氣,不知怎的想到紀寧傻不拉幾的模樣,又慢慢平靜下來,抬頭已是一臉標準式微笑:“五殿下是想……”

“讓此時鬧得更大些,這不就是老二的主意嗎?最好是鬧事鬧到皇城,那才有趣……哈哈哈哈”五皇子笑得整張臉的橫肉都顫抖起來。

紀寒玉垂眸,眼底閃過一絲狠厲,賤民?你自己就很高貴嗎?不過就是個成了精的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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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表哥不在家”紀寧從福瑞樓回來,開心的發現表哥居然不在,太好了,這樣就可以盡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避諱。

正當某人開心時:“少爺,於小姐的信件”奴仆低垂著頭,恭恭敬敬的雙手捧上信件。

原身紀寧本來就是一個多才多藝,學富五車的人,惹來數量還不錯的小哥兒和小姐們的青睞,不知道是不是這人有什麽毛病,一個兩個都冷淡的很,不感興趣的模樣,不過自從自己穿過來似乎有人嗅到了這個紀寧身上的煙火氣息,有些蠢蠢欲動的人又開始行動起來。

紀寧打開信封,果然又是邀請自己一同去賞花節的邀請,若是之前自己還不知道這個賞花節的意思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還去赴約,那才是有毛病呢。

得,舊的煩惱剛走,新煩惱就過來了,如何禮貌回絕別人才算是對雙方都不錯的呢?想去找易一傾訴,不行,那個大塊頭肯定要眼刀自己,現在自己是男子可不能和已婚的哥兒隨隨便便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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饑荒還未影響到賞花節的到來,有情有意的男男女女都開始結伴去賞花,或是在船上或是在橋邊,滿滿都是幸福的氣氛。

王大毅也特地和易一趕來欣賞盛開的鮮花,這個地方的花都開的奇怪,是從來沒見過也沒聽過的品種。

“欸!老子花了錢的,能不能走快點”易一正在和大毅站在欄杆處觀賞,因為對花一竅不通,某人正興致勃勃的講解著彰顯著自己。

正巧看見一大漢拖著一小哥兒硬拉著人走,小哥兒不願意的很,其他人卻未曾多停留目光,因為那個方向正是南風館,你買我賣,你情我願。

易一卻被深深的吸引目光,王大毅了解他的心思,特地跟到他們沒什麽人的地方才將小哥兒拉開。

那人看見居然還有人無聊管閑事,破開大罵起來:“不是,你誰啊?老子花錢買個暖床的,你幹什麽呢?”

易一眼尖,小哥兒湊近後才覺得臉熟:“樂哥兒?”被叫到名字的小哥兒抬頭,才發現居然好久不見的易一。

王大毅心下了然,對著大漢說道:“說吧,多少錢,我買了”

那大漢還算識趣,隻是報了兩倍的價格,大毅沒有拆穿,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將銀兩拋了過去。

聞著樂哥兒身上的味道,覺得熟悉的很,樂哥兒此時才抬頭緩緩說道:“好久不見,易一”

“樂哥兒,你怎麽在這?這香味不是?”

“我……被我相公賣了,現在在南風館”蕭啟樂說得輕鬆,好像和自己的事情毫不相關似。

易一記得之前那丫鬟說過的事情,轉身對著王大毅說:“你還拿了錢麽?我想給易哥兒贖身”

蕭啟樂聽到後連忙阻止:“易哥兒,不必了,我被貶為奴籍,這是我的命”易一聽到後有些生氣,什麽命不命的,樂哥兒好著呢,強硬的將人拉上馬車,指使大毅去南風館贖人。

王大毅看這模樣,也隻能先聽媳婦兒的去做事,至於兩人世界?賞花節?再說吧……

“樂哥兒,你不必擔心,田哥兒也和我住在一塊呢”

“高田?”蕭啟樂不是沒在村裏聽說過高田的事情,所用當初才會找上他,同病相憐而已,當然自己和高田也沒興趣關心彼此,沒想到這個小哥兒居然……

蕭啟樂皺著眉頭看著易一:“易哥兒,你總是如此麽?這又不是什麽貓貓狗狗,若是壞人,反咬你一口,該如何?”他見過好心人,卻沒見過好得有些缺心眼的人。

易一聽到他和高田一樣的發言,捂著肚子笑了,現在不就證明自己沒錯麽

“哈哈,田哥兒,你放心吧”想起什麽似的,表情悲傷起來繼續說道:“啟樂,你受苦了,很累吧”

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還是當初那個小屁孩在知道自己自學劍術的時候說過,後來再也沒有人對自己說過這些,隻有對自己各種的不滿和要求。

“謝謝”蕭啟樂說完這句便低垂著頭不再言語,易一也不說話,兩人就這樣一路無言。

南風館:

“誒喲大爺,喜歡拿著類型的小哥兒?”老鴇是個人精這人一看就值錢,可得好好殺他一頓。

王大毅實在是不想回到這個地方,不過這個老鴇還真有些貴人忘事……

“我來贖蕭啟樂,多少銀子說吧”大毅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哦,蕭啟樂啊,奴籍,三百兩銀子就夠了”這人長也長得還行,就是不會花樣和服侍,賣過來後業績也就一般,有人買了也好。

碰!王大毅將銀子甩到桌子上麵,老鴇咬了咬驗證後,直接差人將賣身契拿過來,接到手時,整張紙皺皺巴巴不知道被轉賣過幾次,王大毅直接將一旁的燈罩打開,紙碰到火,不到一會兒,就成了黑灰的粉末,隨後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