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栗,吃飯了”

“哥哥,我不想次豌豆,好難次……”軟萌萌的小崽子正耍賴挑食,坐在周圍的人們笑了起來,統統使出渾身解數讓這嘴角下榻得能掛油壺的崽崽能多吃點有營養的東西。

“天栗,怎麽現在還會挑食了?”坐在主坐上的父親緊繃著臉,威嚴的模樣很是嚇人,不過天栗並不害怕,父親總是做這樣的假把式嚇唬自己,隻要母親沒有開口說話,自己就還有商量回旋的地步。

“不想次”

身旁慈愛溫潤的哥哥看著弟弟這個模樣,捂嘴偷偷笑了出來,然後將豌豆夾在一塊肉裏麵喂給氣呼呼的弟弟。

“張嘴”

“啊”

“!好次欸,哥哥”天栗最喜歡哥哥了,總是在自己闖禍後快被母親責罵的時候保護自己,哥哥溫柔大方,希望哥哥永遠也別嫁出去,和自己永遠永遠在一起。

“小饞貓……”

“哈哈哈哈”

隻是一頓簡單的晚餐而已,飯桌上彌漫著歡快的笑容。】

紀寒玉閉眼歇息,他已經很久沒有夢到父親母親還要兄長,真是久違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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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毅,好了,紀寧對我沒有那個心思,他隻是心情失落,想給我找些事情讓我開心起來而已”任憑易一解釋得再多,王大毅都無動於衷,還是有些氣呼呼的模樣。

“相公……”易一又使用上這一招,每次都百試百靈,準行,不過這一次還是算盤打歪了,王大毅是鐵了心要好好糾正自己媳婦兒總是對男子沒有任何隔閡的事情,為什麽總是意識不到自己是哥兒呢?當初自己什麽都不記得的時候,一個哥兒,居然敢和一個成年的男子獨處一室,幸好這是自己,若是別人?若是歹人,那會怎樣?

“媳婦兒,我不是生氣你和紀寧,我隻是覺得你有時候為何分不清小哥兒和男子之間,這樣恨容易將你自己置之危險之地。”王大毅臉色嚴肅,他不管這個易一是從哪來的,居然如此混淆不清一些基本概念,可是現在在這個國家,就得遵守這個國家的一些規則,畢竟現在人世動**,什麽事情安全最先。

易一本來還想著這人八成是又吃了老陳醋,一聽到他說為何分不清楚哥兒和男子,一下子有些慌神,想起紀寧說過不要暴漏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了,謝謝相公”

“抱歉,剛剛我是不是太凶了”此刻的某人才察覺到自己的語氣似乎有些太過於嚴肅,會嚇壞這個小刺蝟的。

“沒有,相公為我好,我都記著呢”易一眯著眼笑了笑沒有表現出什麽不舒服。

“走吧,下去吃飯,餓不餓……”

“是有的餓了……”

沈誌看著將軍與將軍夫人一同親密的下來,從內心感到開心,雖然當初自己動過心思,但是現在的自己也隻要尊敬罷了,不知怎的,自從那天看到其中一人的臉後,總覺得好像有什麽很重要的東西被忘記。

“吃飯吧”說著將筷子分發給每一個人,作為老板管理下麵的員工既要仁慈又要嚴肅,這點易一覺得自己還是有把握的。

“謝謝掌櫃的”

“謝謝掌櫃的”

想來今天還是第一次與大家吃飯呢,自從懷孕後自己一直被王大毅嬌養在後方,從未真正像老板一般和員工一起吃飯。

高田坐在李萊身邊,因為沒想到易一會來吃飯,平時兩邊距離是很遠的,今天就近了些,沒有了往日的自由散漫,隻覺得臉燙得很,不知道該吃什麽,嚼了幾下一概不知,反正之間吞下去就是了。

“欸,你怎麽蝦殼也準備吃”李萊看著身邊的小哥兒一筷子準備把蝦殼給吃掉,連忙阻止道。

“啊……好……唔”高田的臉更加紅了,完全不清楚自己在幹什麽。

一頓飯吃完,易一喝完藥後總有些昏昏欲睡,支撐不住回去歇息著,王大毅守在床邊一會兒後,看到小刺蝟吧嗒著嘴熟睡氵。穀很深的樣子,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

“將軍,上次特意囑咐在下去查的那人似乎和達卟魯被救有關”

月黑風高夜,“一間食肆“夥計幾人在地下室商討著什麽,昏黃的火把隻能照亮每個人的側臉,剩下的一半隱匿在黑暗中。

“嗯……我就說計劃不該出現差錯,果然是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脫離宮內太遠,長期在戰場上又有幾年失憶,分秒必爭的硝煙可不會等你。

“是的,將軍,那紀寒玉原本是紀家收養的孩子,平日應該是在皇城中心,最近不知為何滯留此地”

另一人又繼續說道:“聽內線說他與皇宮內的人似乎有聯係,有人看見他的貼身侍衛偶爾會進宮”

“不好斷言啊”

……

王大毅聽著下麵人的話思索一會兒說道:“現在無法確定這人是敵是友,暫且不表,觀察”

謎團越來越多,這其中的門道真是不如外表看得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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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裏還晴朗的天空突然在半夜下起急雨,地上的泥土被打擊得坑坑窪窪。

“八百裏加急!”一匹駿馬從境外奔馳而來,偌大的雨滴打在守城人的盔甲上麵:“來者何人!”

“加急信件”馬匹上的人往後緊緊一拉半個身子昂揚起來“籲~”然後從腰間掏出令牌。

受城人趁著夜色的微光反應過來後才發覺:“快!開城門”那人也不管不顧泥水是否會激濺在旁人的身上,之間夾緊馬匹腰身直往皇宮奔去。

任憑外麵如何惡劣天氣,橙黃暗紅相交的城牆也會阻絕一切。

“蘭妃,我的小寶貝,最近怎麽不開心呢?”顧暨近日很是寵溺這個閔蘭國上供來的美人,酥若無骨,滑滑嫩嫩的,再加上丹藥的輔佐,感覺真的回到了年輕壯碩的時候。

“哼,還不是顧郎壞,昨晚弄得人家好不舒服~”蘭妃撒著嬌,剛剛吃完藥丸的老皇帝又有些蠢蠢欲動。

“報!北方加急信件”

門外的侍衛拿到加急信件後,直覺事情不妙,也不顧現在是何時,直接到達寢宮門外。

顧暨實在不爽,這邊的氣氛剛剛到時候呢,什麽鬼加急事件,有現在的事情重要嗎?:“我倒要看看是那個不長眼的,給朕砍了去”開門看見跪下那人低著頭雙手虔誠的呈上米黃色信封,雨水順著鎧甲打濕了一片的地麵,那不易保存的信件卻完好無損。

“報!北方加急信件”

曹公公這個時候才從外麵趕過來,最近皇上迷上這蘭妃,自己都被趕了出去,那成想還是壞了皇上好事,這可如何是好。

“滾開,別打傘了”旁邊的小太監跟不上腳步,傘被雨水打落在地上,走到目的地時正好趕上:“大膽,不知道這是哪兒嗎?竟然敢直闖後宮”

“皇上,北方加急信件,事態不妙,請立刻處理”跪著的人仍舊不停勸解一般,之意想讓顧暨今天就給出個結果。

顧暨氣得頭冒青筋,曹公公趕緊將藥丸遞給皇上,吞服下去後,這才勉強緩過神來:“來人給拖下去斬了!”

接到命令的侍衛用最快速度將跪下之人架了出去,那封信件被孤零零的掉在地上,水透過紙麵顯露出黑字:

北方饑荒,望放糧許可!

顧暨看也沒看直接將其踩碎,並且嚴重警告曹公公若是再有下次,你這位置也不保了,說完單手挽著蘭妃的腰,笑眯眯的往裏走去。

門變成一道分界,曹公公低垂著頭站在昏暗濕冷的夜色中,顧暨和蘭妃走向明堂大亮的房內,即使是妃子的寢宮,也能一窺其中的奢侈浪費。

天空劈來一道雷,響徹雲霄,總有人還沒睡,卻不點燭火,隻是在這黑暗中站立著,看著窗外北邊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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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易哥兒,你不知道昨晚的雨下得有多大”高田看著院子裏麵的樹木被吹歪了去,看來昨晚被雷驚醒不是夢啊。

“啊~”易一打著哈欠,昨晚睡得好死,今天早上要不是有人叫自己,估計自己可以睡到天亮……

“下雨了麽”環顧四周,才發現屋頂草樹木都泛著水光,讓人吃驚的是並沒有積水來,看來古代的房子也有獨特的排水係統。

“昨夜可是近三十年來最大的雨,居然挑在後半夜下,可惜啊”王大毅端上來一碗熱乎的紅豆糍粑粥,下過暴雨的早晨還是太涼了些,該喝些溫熱的東西才好。

易一接過王大毅手中的碗,終於不是苦苦黑黑的藥水,三兩口吞吃著糍粑:“唔……好吃”吃得差不多後才轉過身來問高田:“你吃了嗎?”

高田看見易一嘟囔著嘴巴,想起自己家裏曾經養過的小豬豬,笑了笑說道:“我早就吃過來,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那麽晚,這碗紅豆粥啊是溫了又溫。”

被點到的某人沒法反駁,懷孕的時候嗜睡也就算了,怎麽現在還是有些改不過來:“田哥兒就知道笑話我,你下次起床直接叫我,我肯定起來”

“真的麽,那今天早上是誰說再睡一會兒……再睡一會兒,結果現在才起來的?”高田假作疑惑狀惹得易一不甘心的癟了癟嘴巴。

王大毅看著這樣富有煙火氣息的畫麵,不自覺的笑了起來,若是往後餘生皆如此,又有何不可,或許這就是母妃口中常說的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