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飲溪最近忙婚禮相關事宜, 前前後後需要操辦的相當多,不過他一個人也處理的十分妥善,不需要白商枝跟著操心。
於是她在家閑了兩天之後, 約於萱出門逛街。自從認識林飲溪,這些天她很少再出門跟朋友聚, 因此不止一次被說見色忘友。
前一天晚上,林飲溪在臥室的書桌前處理事情,她跟於萱發消息。
商枝:【明天有時間嗎, 出去逛街。】
於萱:【可以,我還以為你舍不得出來了。】
商枝:【?】
商枝:【我有什麽好舍不得。】
於萱:【你老公啊, 你這段時間不是一直跟你老公膩歪嗎?】
商枝:【不要造謠, 沒有一直。】
於萱:【有沒有一直, 你自己心裏清楚。】
商枝:【嗬。】
於萱:【婚禮準備的怎麽樣了?】
商枝:【林總在準備。】
於萱:【怪不得, 真實的羨慕了。】
商枝:【羨慕什麽?】
“過來看一下。”林飲溪忽然開口, 回過頭叫她。
白商枝放下手機, 起身走到他身旁, 看見他麵前平板上的婚紗設計圖:“這是?”
他推了下桌邊, 將座椅拉開些距離,順勢把人攬進懷裏:“定製的婚紗,有需要改動的地方嗎?”
“我不瞎, 看得出是婚紗。”白商枝坐在他腿上,默不作聲往前挪了挪,頓了幾秒,她側過頭,“有什麽必要嗎, 反正就穿一次。”
林飲溪下巴抵著她的肩膀, 從腰間探出手臂, 撈起桌上的平板,指尖抵在屏幕上放大:“就是因為隻穿一次。”
滾燙的吐息烙在耳側,她被困在男人懷裏,隻得低頭看屏幕。
婚紗是大拖尾設計,看著很重,也很漂亮。
白商枝是典型顏控,喜歡漂亮的衣服包包,也喜歡長得好看的人。原本她對於婚禮無所謂的態度,在這一刻產生了動搖。
也是從這一刻開始,她對將要舉行的婚禮,有了期待。
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玩的換裝遊戲,那時她每天僅有的課餘時間都用來給裏麵的小姑娘收集漂亮衣服,華麗的小裙子和首飾滿足幼時的少女心。
那時她總是想,以後有錢了要買很多很多喜歡的衣服。
事實也是如此,白商枝工資和演出費都不低,卻很難存下錢,其中大部分花銷都用在買衣服上。
於萱常勸她攢錢,就算不買房也可以存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可她還是覺得人生且行且走,要享受當下的快樂。
林飲溪將她細微的反應納入眼中,嘴角勾起:“喜歡嗎?”
她眨眨眼睛,差點下脫口而出“喜歡”,話到嘴邊咽了回去,微微揚起下巴:“現在才設計好,時間來得及嗎?”
“來得及。”他眯著眼睛笑。
白商枝沒再說什麽,隻是起身離開桌前,目光不舍地回頭看了三次而已。
坐回床邊,她拿起手機看到於萱發來的消息。
於萱:【羨慕你有個高富帥老公。】
商枝:【林總剛剛叫我。】
於萱:【?】
商枝:【他找人定製了婚紗,讓我看看。】
於萱:【……靠!】
商枝:【看設計圖,感覺還挺好看的。】
於萱:【給我看看。】
商枝:【我問問。】
白商枝站起身挪回林飲溪身旁,視線筆直地看向他手中的平板。
屏幕上的婚紗設計圖被關掉,換上一堆看不懂的數據。
林飲溪抬眼,微微揚著眉,似乎早已看穿她的意圖,默默等著她開口。
她猶豫兩秒,趾高氣揚地說:“我剛才沒看清。”
林飲溪明知故問:“看什麽?”
她指著平板瞪他:“你說什麽?”
他低聲笑了下,垂著眸子繼續處理平板的事情,不徐不緩道:“你不說清楚,我怎麽知道。”
白商枝大腦轟的一下,幾乎在瞬間便想起之前的事。
林飲溪喜歡掌控很多事情,喜歡看她受製於下,隻能跟著他的節奏起伏,喜歡看她咬著唇別開頭,最後卻又被逼出甜軟的鼻音。
當她耐不住咬他,他便附在耳旁,用摻著啞的嗓音揶揄:“你不說清楚,我怎麽知道你想要什麽?”
比起平日裏的少言寡語,林總在**可以稱得上是個話癆。
尤其前幾次作為初學者,對她的反應格外關切。到後來,他摸清白商枝的反應,嫻熟地把控節奏,積極開發新場地,實踐多樣性的方式,但卻保留下來勤學好問的優良品格。
“這樣會不會太快?”
“是這裏嗎?”
“……”
可惜林總容易驕傲自滿,失掉一顆謙卑的心,壓根不聽她的話,甚至常常對著幹。
已近三十歲的林總在這件事上顯得格外叛逆。
臥室裏安靜片刻。
白商枝垂著眸,咬牙切齒俯下身體,在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此前還沒好的咬痕再度裂開,血腥氣彌漫,呼吸交融。
林飲溪對於她主動向來是享受的,靠著座椅微仰著頭,修長的手指扣在她的後腦,柔軟的發絲在指間糾纏。
後來糾纏在一起的,就不止是頭發了。
於萱也沒能看到婚紗的設計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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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冬天來時像呼嘯而來的車輛,裹挾著凜冽的肅殺氣息,去時卻像蹣跚的老人,晃晃悠悠往前挪。
三月的天依舊四處都裹著寒意,春天大概被寒風堵在了路上。
白商枝在路口吹冷風,凍得直打哆嗦。
好在沒等太久,於萱開著車來了。
車內空調的暖風驅散身上的寒意,白商枝好半天才緩過來。
於萱視線上下一掃,眉頭蹙起:“穿這麽少,你也敢出門。”
她裏麵穿了件白色長裙,外麵套件米色的長大衣,原本就纖瘦的身影在風中單薄又脆弱。
白商枝昨晚沒睡好,困得打了個哈欠:“難得出趟門,必須好好收拾一下再出門。”
“就算不收拾,你也很漂亮。”於萱開車往前,去她們常去的商場,“對了,你昨晚怎麽聊一半人沒了?”
她嗆了下,想到後來發生的事,酸澀和困倦頓時又湧了上來。
昨晚鬧得太晚,去浴室洗澡都已經快淩晨一點了。
好在於萱也沒有一定得到答案的意思,像是隨口一問,兩人又聊向劇院接下來的工作。
舞團接下來將要演出的劇目是經典芭蕾舞劇《胡桃夾子》,除了首演在北城的歌舞劇院,接下來需要到各地巡演。
車停在商場的地下停車場,兩人坐電梯上去。白商枝以前下班常去的地方就是商場,買衣服是她人生一大樂趣。
自從年前認識林飲溪後,她的樂趣便多了一樣。
不過做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能丟掉初心,最近幾天她感受尤為真切,沉溺於享樂,身體負擔太重。
在商場逛了一陣,她們去了常去的店。導購跟白商枝很熟悉,隨便聊了幾句開始介紹新款的衣服。
她挑中了條一字肩連衣裙,換上後導購便天花亂墜地誇:“白小姐,你太適合這條裙子了,感覺我們模特都沒你好看。”
這套話術白商枝聽了無數遍,早已經免疫。
不過這條裙子的確適合她,淡紫色很襯她的膚色,版式突出身材的優點。
站在試衣鏡前,她才看到鎖骨和脖頸的吻痕,淡粉色的痕跡引人遐想。林飲溪偏愛吻她的後頸,尤其到最後了,一定要牙齒抵著廝磨。
白商枝不動聲色,當作不知道,默默走到試衣間將衣服換下來。
走出試衣間,她將衣服遞給導購:“裝起來,謝謝。”
兩人在店裏的沙發坐下,於萱眯著眼睛笑得意味深長:“怪不得來的路上一直打哈欠,原來昨晚在忙啊。”
白商枝端起桌上的咖啡掩飾地抿了口,視線下意識地移開:“有什麽好忙的。”
於萱伸出食指碰了下她耳側的痕跡,嘖了聲:“林總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
白商枝:“……”
咖啡杯撂在玻璃桌上碰撞出清脆的響聲,她輕哼了聲:“我記得大二那年,你有一次晚上沒回寢室,還是我幫你打的掩護。”
於萱臉色一變:“我錯了。”
“第二天課都沒來上,你那晚跟張智幹什麽去了?”
“……”
沉默良久,於萱沉沉歎了口氣:“就不該招惹你。”
指尖在桌邊輕點,白商枝挑起眉:“晚了。”
付完錢,她們上了三樓又逛了兩個小時。
白商枝買了兩條裙子,一雙鞋,並給林飲溪買了條領帶,當作下個月的生日禮物。
前幾天將結婚證放起來,她翻了下才意識到他的生日快到了。
雖然林總不缺錢,但好歹算是她一片心意。實在不行,回家訂一套校服,他肯定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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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街,兩人準備找家店吃午飯,路上卻遇到了一個比較意外的人。
白商枝剛出商場一眼看見前方路口站著的女人,徐冉如領著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站在路口。
自從她辭職之後便很少再跟舞團的人聯係,周圍也很少有人知道她的近況。隻聽某個同事說,似乎在舞室做舞蹈老師。
但多少也能猜得出,她之前的存款全部被王坤賭博輸掉,雖然離了婚,但現在領著孩子,生活肯定要比以前辛苦不少。
徐冉如比她們年紀大幾歲,家境狀況一般,父母難以提供什麽援助,隻能靠自己慢慢往下熬。
白商枝跟於萱對視一眼,趁綠燈亮起之前過去,隔著段距離喊:“徐姐!”
徐冉如轉過身,神色有一瞬的僵硬,卻又很快恢複如初:“這麽巧,你們出來逛街?”
走到近處才發現小男孩戴著口罩,一直在咳嗽,大概是感冒了。
於萱從包裏拿出糖塊遞過去:“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生病了?”
“快謝謝阿姨。”徐冉如拍拍小男孩的肩膀,“嗯,有點感冒,剛帶他從醫院出來。”
白商枝稍作思忖,還是將那天碰到王坤的事告訴她了。
她臉色沉下去,語調聽起來都有些勉強:“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你和他離婚了,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白商枝眉頭蹙起,微微歎了口氣,“跟你說的意思是,小心一些,他狀態看起來不怎麽好。”
徐冉如微低下頭:“謝謝。”
分別過後,兩人狀態都有些低沉。
畢竟是朝夕相處工事了多年的夥伴,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精神狀態肉眼可見地消沉下去。
就在前些年,徐冉如和丈夫還是舞團裏令人豔羨的夫妻。
王坤從不缺席她任何一場演出,每次都捧著花束前來。工作不忙時,會開車來接她下班。
變故大概從兩年前他事業的失敗開始,她們極少在劇院裏看到王坤,徐冉如漸漸地也不再提他。
於萱感慨了一路,直到在餐廳坐下也沒停。白商枝聽她念叨,不時應和幾句,默默掏出手機給徐冉如發了個消息。
商枝:【需要幫忙的話直接說。】
商枝:【我能做的有限,隻能保證盡力。】
徐冉如:【謝謝。】
徐冉如:【雖然難以啟齒,但的確需要你幫忙。】
商枝:【借錢?】
徐冉如:【嗯,我下個月工資發下來還你。】
商枝:【多少?】
徐冉如:【一萬。】
“……林總有什麽不良嗜好嗎?”於萱說到一半,忽然問。
白商枝給徐冉如轉了兩萬過去,想也沒想,隨口說:“喜歡我穿校服。”
商枝:【沒事,你先用著。】
徐冉如:【謝謝。】
發完消息,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倏地抬起頭:“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此時再解釋什麽都顯得蒼白,於萱臉上的表情逐漸從驚訝轉成戲謔的笑:“林總玩的還挺花。”
白商枝:“……”
話音剛落,手機鈴聲響起。
看清屏幕上的備注時,她眼皮一跳,手機直接砸到桌上。
這反應太過明顯,於萱緩緩:“是……林總?”
白商枝垂著眼眸,接通電話:“幹什麽?”
手機裏的聲音明顯頓了下:“你沒在家?”
“我在外麵,出來逛街。”她撥弄著刀叉,在瓷盤碰出兩聲清脆的響聲。
林飲溪低聲笑著:“那就好,我還以為你離家出走了。”
動作頓住,叉子定在盤中央。
白商枝一臉莫名其妙:“什麽東西?”
“需要我重複你昨晚的話嗎?”
“……不用。”
低沉的嗓音隔著手機在她耳廓燙出的一抹紅迅速漫延,不足一分鍾的時間便染紅了耳垂和脖頸。
林飲溪見好就收,斂去笑意:“茶館今天有茶藝表演,你想不想看?”
白商枝往後縮了下,輕聲:“先為你剛剛的冒失道歉。”
“抱歉,我知道錯了。”他接的行雲流水,流暢的像是已經習慣了。
她這次點點頭:“好,等我吃完午飯。”
掛斷電話,白商枝放下手機,對上對麵含笑的目光:“怎麽了?”
於萱忍俊不禁:“不是,你們一點也不像已婚夫妻。”
她不解:“那像什麽?”
“高中熱戀小情侶。”
白商枝:“……”
她本想反駁,可話在嘴邊轉了轉,最後還是被咽了回去。沉默半晌,她握著叉子在盤子裏戳:“不是,他還有個念念不忘的前任。”
於萱愣了一瞬,收斂臉上的笑:“什麽前任?”
白商枝抿著唇,想了想:“也不一定是前任,有可能是暗戀對象。”
她把自己的推測說了一遍,期間添油加醋地不時罵林飲溪幾句。
於萱跟他沒見過幾次,不敢輕易下結論,隻好問:“你確定嗎?”
白商枝望向窗邊,聲音很輕:“我感覺很像。”
“那……你的意思是他把你當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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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楓茶館的楓葉已落幹淨了,光禿禿的樹枝寂寥又蕭條。院子裏放了幾盆梅花,添了分生機。
茶館一樓的大廳坐得滿滿當當,白商枝沒有聯係林飲溪,同於萱一起在末端的空桌落座。
兩人不懂茶的人靜靜坐了片刻,從鄰桌那兒聽到原是因為今天這場茶藝表演者是位國家高級茶藝師。
白商枝覺得幹坐不大好,便叫了壺紅茶。前幾天林飲溪在家隨手泡了壺,她不懂茶,當時隻覺得比在姥爺家喝的茶好。
香氣綿延濃鬱,回味甘甜,隱隱有些蘭花的淡香。*
周遭傳來細碎的議論聲,不時有目光投來,而不論是視線的重點還是議論的中心,都是剛剛進來的白商枝。
於萱擅於與人交談,跟隔壁桌的中年男人聊了起來:“聽說接下來表演的茶藝師很漂亮?”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視線瞟向旁邊:“漂亮是漂亮,那也要看跟誰比。”
紅茶上桌,茶香溢了滿桌,將煩悶也驅散大半。
白商枝從始至終沒看男人一眼,兀自端起茶碗,抿了口,撲鼻的香氣卻絲毫不減。可惜前幾天的味道忘得差不多,無法拿出來對比。
“你們也是茶藝師?”中年男人問。
於萱笑道:“不是,我們就是來湊個熱鬧。”
他搖搖頭:“你們氣質可看著不像。”
白商枝這才執著茶碗轉過頭,輕飄飄睨了他一眼:“我們是跳舞的。”
說完她便轉過了頭,可這句回應卻讓男人起了更大興趣。他起身穿過中間的距離,正準備在她旁邊坐下。
白商枝眼疾手快地將包甩到旁邊的座位:“這兒不坐人。”
中年男人怔了怔,反應過來:“你們在等人?”
於萱笑著說:“是啊,她老公等下會過來。”
他尷尬地坐回去:“結婚了啊。”
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不過沒持續太久,因為茶藝表演開始了。
林飲溪跟她說過,茶最初是作食用和藥用,飲用則是後來的事,起源至今未定,但不管怎麽說,中國飲茶的曆史都超過兩千多年。
每個朝代時期的衝泡程序都各不相同,源遠流長的茶是文化,同時也是表演藝術。
大多泡茶程序的第一步便是焚香,徐徐而上的煙氣繚繞。
白商枝觀看過程中,心底忽然溢出點虛妄的攀比欲。她克製著,直到表演結束後,才趴著桌子往前,輕聲問:“萱萱,你覺得她好看嗎?”
於萱不明所以,誠懇回答:“好看啊。”
她繼續追問:“那,她好看還是我好看?”
於萱愣了下,驀地笑出聲:“你好看。”
白商枝不滿地曲起食指在桌麵敲了兩下:“認真點,不加感情分。”
她笑彎了眼:“不加感情分,也是你好看。”
怕人不信,她又添補了一句:“真的,你看剛剛周圍人的眼神,肯定是你好看啊。”
白商枝退回身體,淡淡看向前麵:“嗯,我也覺得我好看。”
“白姐想什麽呢,你可是我們的校花。”於萱樂不可支。
她喝著茶,淡淡:“我知道。”
於萱被她笑得肩膀都在顫抖。
茶藝師在奉茶過後準備退場,後麵的樓梯緩緩走下一個人。
白商枝挑起眉。
像是意識到什麽,林飲溪轉過頭。
兩人目光遙遙對上,和他們見麵那天一樣。
林飲溪下來後,被茶藝師堵在前路,兩人不知道聊了些什麽,茶藝師笑了起來,他臉上也帶著淺淡的笑容。
茶藝師伸出手,似是想要拍對方的肩膀,手堪堪停留在離肩膀一寸的距離。
林飲溪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她的動作。
明明沒做什麽,兩人似乎隻是說了幾句話。白商枝看完卻氣不打一處來,心底的火騰得上來,像一把燎原的火將她的理智燒的全無。
茶碗擱在木桌,她拍桌起身,大步向兩人前方走去。
前方的表演區不允許客人過去,有服務生見狀堵了過來:“小姐,前麵是茶藝表演區。”
她扯了下嘴角,視線定定望著前方的男人:“我找人。”
林總笑著說:“小武,讓她過來。”
服務生退開,白商枝兩步走過去,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流轉,等著他先開口。
林飲溪牽過她的手,食指點了下她被冷風吹紅的鼻尖:“怎麽穿這麽少?”
她仰著臉:“嗯,我樂意。”
林飲溪歎氣,感受著掌心的涼意:“這麽涼,沒喝茶?”
白商枝試圖收回手,剛掙脫束縛,半道又被人拉回去揣進了口袋。
茶藝師尷尬地站在旁邊看完,很快便意識到兩人關係非同一般:“林總,這是?”
白商枝轉過頭,漫不經心地貼近他懷裏,眯著眼睛笑起來:“你好,我是你們老板娘。”
作者有話說:
*描述的紅茶是祁門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