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方穎和迪娜拉共同發布的邊防安檢的視頻,網上引起了巨大反響,而由此帶來的對於國家公務人員的正麵宣傳,也在網絡上得到了一眾網友的好評,雖然其中也有著許多質疑的聲音,甚至批評這些都是作秀,但總體來說確實也是引導了正向的輿論,而之前郝也許她們想要整治慢腳文化的申請也終於得到了陳副局的批準。
得到了批準後的幾人便迅速開始分頭行動起來,因為迪娜拉之前便看了很多漫腳文化的視頻,因此眾人一致決定這一次的行動由迪娜拉指揮。
“皎皎,你負責收集所有更新頻繁的慢角文化的賬號,並將賬號使用者的詳細信息保存好,包括他們父母的電話號碼以及工作單位。也許兒,之前你不是有那幾個小孩兒的賬號嗎?讓皎皎查出他們的微信號之後,你用一個新的微信號加他們,爭取和他們成為網友,然後臥底在他們身邊,掌握他們的動態。穎姐跟我一起策劃我要拍攝的視頻內容,對於這次的行動製定以個詳細的視頻發布方案。”
迪娜拉分配完眾人的任務後,方穎思索片刻,連忙出聲提醒道:“因為這一次的案件涉及的大多都是未成年人,所以大家在做事情的時候一定要格外的小心,爭取全程都留存有利於自己的證據,以防到時候那些家長會反咬我們一口。”方穎說這擔憂的看向郝也許又繼續開口道:“特別是也許兒,你直接接觸孩子們,在跟他們交流的過程中一定要注意自己說話的方式,千萬不要帶有什麽引導性的詞匯,也不需要去教育他們,隻要符合他們並打探出我們需要的東西就好。”
郝也許聞言嘴角不由得**了幾下,苦笑著開口:“穎姐,你是沒接觸過這些孩子,麵對他們的那些奇葩言論,很難忍住不開口製止啊,要是以後祖國的花朵都這樣,那咱們以後還有啥盼頭?”
“花朵生長的時候,身邊難免有著一些雜草,汲取他們的營養,咱們現在做的不就是要將這些雜草除掉,保證花朵能在一個適宜的環境中茁壯成長嗎?”迪娜拉見方影仍舊一臉嚴肅的表情連忙開口。
“你們沒有當過母親,不了解家長對於兒女的那份心意,如果這件事情我們一旦做成,將慢腳文化的影響力擴大,很多家長便會蜂擁而至。雖然這些家長以為人父母,但他們當中也有許多人是非常不理智的,難免他們不將矛頭對準我們,如果被他們發現是我們派人臥底在這些群裏而沒有及時製止,還故意將這件事情的影響力鬧大的話,他們一定會像當年舉報那些動畫片兒的家長一樣,想方設法的舉報我們。所以在跟這些孩子交流的過程中,你必須要控製好你自己,一定要把握好方式,既不能讓這些孩子看出你的身份,又不能在之後露出馬腳,被這些家長察覺。”
方穎的一番話讓在場的幾人都沉默了下來,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悱惻,她是不是有點兒草木皆兵,方皎皎見幾人都沉默下來,不由得不耐煩的撇著嘴開口:“要我說用不著這麽麻煩,我直接將這些慢腳文化的視頻,推送到二十五歲以上,已經結婚生子的用戶手中就好了,順便再送他們這些視頻多上幾回熱搜,反正那些人不也是想著出名嘛,正好我給他們個機會。”
郝也許聞言眼神一亮,剛想開口讚同方皎皎的提議,卻被方穎冷冽的眼神嚇了回去:“不行,如果你通過這種方式將視頻推送到那些家長的手中,他們隻會覺得這是偶然的事件,而不會真正意識到這背後產生的教育問題。而且在每一個家長心中,自己的孩子都是優秀的,他們根本就不會意識到自己的孩子也有可能就是這種慢腳文化傳播者其中的一員。”
因著之前邊防安檢事件給團滿運輸帶來的惡劣影響,以及至今自己隻是發現了冷新晨跟秦子越等人勾結,還沒有找到團滿運輸中真正的異常,方皎皎最近本來就十分煩躁,聽到自己高效率的解決方式,剛說出就被方穎立刻否決後,她的倔脾氣也上來了,不滿的撇了一眼方穎,立刻回懟著說這些不過也隻是方穎的猜測而已,她這個當母親的每天都嫌棄自己的女兒,甚至為了逃離照顧女兒的責任,而遠赴新疆參加特別行動小隊,她有什麽資格代表其他家長,萬一他們見到這些視頻,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的孩子,然後便回家對孩子多加管教呢。
“好,既然你覺得我無法代表家長,那你是女兒,你可以代表孩子吧,你覺得那些孩子被家長教育之後,他們會承認嗎?他們會有所收斂嗎?如果沒有確實的證據擺在那些孩子的眼前,他們便隻會覺得這些都是父母的問題,從而激發起孩子的逆反心理,讓他們和父母之間產生更多的矛盾。就像你也無法處理好自己和父母那些矛盾一樣。”
大方小方已經許久沒有這樣針尖對麥芒的說話,而此刻聞著空氣裏的火藥味兒逐漸變濃,郝也許和迪娜拉互相對視一眼,連忙開口替緩和氣氛。
“皎皎的本意也是想要用最快捷的方式去解決問題。而穎姐提出的風險性也需要考慮,你們兩個說的都沒錯,但是畢竟剛才我們已經決定了這次的行動由迪娜拉負責,所以我們還是聽迪娜拉的安排吧。”
見郝也許衝自己使眼色,迪娜拉也連忙開口附和,在兩人的一番安撫之下,總算平息了“兩方”的不快,結束了今天的會議。
“穎姐,皎皎今天說的話你別往心裏去,大家相處了這麽久你知道的,她沒有什麽壞心思,就是這張嘴不饒人。”在與方穎商議好發布視頻的方案之後,迪娜拉又提起了這件事,開口安撫道。
方穎拍了拍迪娜拉的手背:“我知道的,沒生她的氣,要是跟他生氣,我早就氣死了。不過跟她相處了這麽久,倒是也讓我發覺了一些自己的問題。以前我總覺得我女兒沒有辦法安排好自己的一切事情,是孩子需要我,所以才會事無巨細的替他安排好一切,用著我以為對他好的方式去要求她做很多事情。”
方穎邊說著邊回憶起了很多與女兒相處的畫麵,以前每次回憶到這些事情的時候,方穎隻會覺得女兒為什麽不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為什麽小時候還乖巧懂事的女兒,如今看著自己滿眼都是憎恨?可在遠離了女兒和家庭,來到千裏之外的新疆與特別行動小隊相處的這些日子以來,她再次回憶到這些事情時,卻突然看清了一直被自己忽視的女兒,在她滔滔不絕的講述著為她報的補課班兒時,臉上那種難過又無奈的表情,以及每次自己和女兒產生糾紛時,女兒臉上流露出的那種無措以及痛苦。
“和你們在一起的這些日子,我也明白了很多事情。其實不是我女兒需要我,而是當時的我需要她,我將我的世界全部都塞滿了她,可是她的世界已經變得更廣闊了,我於她而言不過是她世界的一部分,所以我們彼此才會變得那麽痛苦。皎皎雖然有時候說話難聽,可她卻一直在表達著自己的想法,我想有時候我也應該聽聽我女兒的想法。畢竟不管這個社會和家庭賦予一個人什麽樣的職能,她都應該先是她自己。”
方穎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突然在心底聽到了細碎的破裂聲,而他看著迪娜拉望向自己柔和的眼神時,感受到了她的鼓勵,也終於明白了那破裂的聲音是來自於一直將自己禁錮起來的那枷鎖正悄悄碎裂。
“我很感激能跟你們一起共同度過的這段日子,所以這次要整治慢腳文化,不僅是我們要將花朵周圍的雜草拔除,也是我想要重新成為我自己,而後才是別人的母親和妻子。”
特別行動小隊製定好了方案以後,幾人便各司其職的開始進行下一步的行動。方皎皎的動作很快,她將所有的視頻賬號統一整理之後,卻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兒,有幾個賬號發布內容的時間都相差無幾,而且他們這些賬號互動率很高,很明顯都是商量好了時間,然後統一發送的。而根據這一線索繼續深入調查後,方皎皎整理了這些賬號持有人的其他平台賬號,發現了他們所有人都跟一個賬號有著緊密的聯係,而這個跟他們緊密聯係的賬號背後竟然是一個三十歲的成年男人。
就在方皎皎調查這些賬號的同時,郝也許的臥底行動也在進行,這些賬號的發布者都是學生,他們活躍的時間都是在放學之後,因此最近郝也許一下班兒就開始捧個手機聊個不停,就算在家裏的時候也一直通過手機跟群裏的眾人附和著,一邊兒對著特別行動小隊的幾人吐槽。
“要不是穎姐之前千叮嚀萬囑咐的提醒我,讓我不要幹預他們,我恨不得立刻讓皎皎把這些孩子的現實信息都交出來,去到他們班級一個一個揪著他們的耳朵到他們爸媽麵前。你看看他們在群裏說的這些話。”
方穎等人聽到郝也許的吐槽,也連忙湊到手機麵前一同觀賞著群裏這些花朵兒的奇葩發言。
“姐妹們快看,我已經把我的內衣肩帶摘下來,並且貼上了我親手製作的蕾絲邊,明天我就要把它送給我喜歡的男生,讓他當手環戴在手上。”
“哇,真是羨慕你,我昨天把我的內衣肩帶拆下來想要做手環兒,結果被我媽發現了,她揪著我一頓罵,還說什麽家長賺錢不容易,我這就是在糟蹋東西,真是無語死了。”
方穎看著群裏的這些發言不由得拍攝好允許的肩膀由衷的感歎了一聲,她真是辛苦了。
“之前是我的話說早了,我沒想到這些小孩兒竟然這麽過分拿內衣肩帶當手環,是怎麽想的?還把這東西送給男生?”方穎強忍著內心的怒火開口。
“穎姐,這下你終於理解為什麽我之前看那些慢腳文化的視頻會看出工商都想要洗眼睛了吧?這些孩子享受著科技生活帶來的便利,結果卻沒有用到正途上,反而是用來做這些事情,所以我們必須要製止這種不良的網絡環境,維護好網絡安全。”迪娜拉看著方穎安撫道。
“姐妹們,我開直播背課文,大家都來給我捧場喲,順便兒多叫上點兒朋友,幫我點點讚。”
方皎皎湊過頭看著群裏說直播的消息,挑了挑眉開口:“看來這群裏也有好孩子,這不還想著直播背課文兒嗎?”
方皎皎話音剛落,卻不想郝也許一言難盡的立刻打開了群裏的直播鏈接,而接下來直播鏡頭中的一幕徹底讓特別行動小隊的四人無言一對。
鏡頭中的小女孩兒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正一臉嬌羞的對著鏡頭說著那些熟練的歡迎新人加入直播間,給主播點點關注的話術。
小女孩兒似乎是剛洗完澡,頭發還沒有吹幹,發尾濕濕的掛著水珠,那水珠順著發尾流到了肩頭,將她穿著的白色睡裙打濕,而那睡醒的領口及低根本不是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兒應該穿的衣服。小女孩兒說這是要開直播背課文,可全程都在和直播間的網友互動。隻有在聽到門口的腳步聲時,才拿起了一旁放著的課本兒,裝模作樣的讀了幾句。
那女孩兒讀了幾句後,便將雙腿蜷縮在自己的睡裙裏,抱著腿開始跟網友們打招呼,而那本就寬大的領口經過她這麽一拉扯,更是讓人不忍直視。
調整完姿勢後,女孩兒終於開始拿起書背課文兒,可她卻故意用著矯揉造作的語氣課本上的詩句。經過她的這麽一念,那些或氣勢磅礴抒發遠大抱負,或描繪優美景色,又或者是憂國憂民的詩句,瞬間變成了低俗不堪的靡靡之音。
“這還是背課文嗎?就她那個語氣和那搖頭晃腦的樣子,根本就是對這些經典詩詞的侮辱,皎皎,立刻舉報她的直播間!現在就把她封殺。”
方穎看著視頻中那小女孩兒的樣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女兒,一時沒控製住情緒,連忙憤怒的開口道。
“不用你說,早在她直播的時候就第一時間舉報了。”方皎皎話音剛落,隻見麵前的直播間已經顯示斷開。
“這平台的監察力度也太差了吧!這種直播間都能讓他存在,而且那直播間裏的評論區簡直是不堪入目。這些評論怎麽還能夠通過係統的審查呢?”方穎一邊說著一邊憤怒的將剛才看直播時截圖下的評論發到了群裏,作為證據保存。
郝也許見方穎動怒,連忙出聲安撫:“這在他們這兒都是小兒科了,還有更過分的你沒看見呢。我這邊兒臥底搜查的證據也差不多了,接下來就交給你們兩個了。”
聽著郝也許的話,方皎皎想起了自己調查出來的線索,連忙跟眾人同步分享啦一下。
“這麽說,這些發布視頻的賬號很有可能都是受到這人的指使?”迪娜拉聽到方皎皎話忙開口詢問。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這樣,不過我現在還沒有辦法弄到他們之間的信息,這賬號背後的人很謹慎,我製作了好幾個虛擬鏈接給他用短信發過去,他都沒有點開,所以我暫時還沒有辦法入侵到他的手機裏去查找他和這些孩子們發送的消息。”方皎皎眉頭微粗的開口解釋著。
“那你這邊繼續調查,如果需要什麽幫忙的話,實在不行可以叫蔣巴楚幫你接觸那人,反正你的速度夠快,趁機在那人的手機裏裝上軟件後可以實時監控它。我和迪迪這就將也許發過來的那些臥底資料整理成視頻,明天就開始在網絡上發布。”看了群裏的那些孩子們的發言,方穎的心裏十分難受,決定立刻便開始行動,而方穎也決定要將慢腳文化製成一期專欄節目發布到融媒體中心上。
迪娜拉和方穎兩人忙了一夜,很快第一條視頻便正式上線。
“姐妹們,最近我在網上衝浪的時候發現了幾條視頻,覺得還蠻有討論意義的,所以發出來跟大家一起分享一下。”
迪娜拉將整理出來的那些視頻剪輯到了一起,並且給孩子們的臉打上馬賽克後在自己的視頻中播放了出來,而後等待視頻播放完畢後,迪娜拉便開始針對這些視頻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不知道大家看完這些視頻以後是什麽想法?就我個人而言,看完這些視頻以後是非常失望的,我不太理解這些小朋友們到底是怎麽想的,她們竟然將這種內衣肩帶兒送給男生當手環兒視為一件流行且榮耀的事兒。而且試卷是用來學習的,她們竟然將試卷做成了裙子穿在身上,這更讓我無法理解。我開始覺得是不是我有些落後了,我決定最近這段時間要好好的研究研究這種名為慢腳文化的視頻。”
憑借著迪娜拉自帶的流量,這條視頻已經發布後,很快便引來了眾多網友的評論,而在迪娜拉的評論區裏,大家紛紛表示看到這些視頻以後整個人都變肮髒了,讓迪娜拉報銷費用,她們要連夜打車去醫院洗眼睛。
“我真是無語了,我在她們這個年紀還隻知道捏泥巴,沒事呲個大牙傻樂。呢,他們怎麽就能想出這麽多的花活兒?這些視頻該不會是迪迪故意找出來逗我們開心的吧?”
“姐妹,我勸你最好相信吧,現在的這幫小朋友都成熟的特別早,我堂哥家的孩子今年才剛上初一,結果過年回去一聊天兒的時候,這小丫頭對於各種大牌化妝品比我都熟,跟他比起來,我簡直就像一個新兵蛋子。”
“不行,太可怕了,看完這些視頻我都恐育了,生怕我生出來的小孩兒也跟他們一樣,平台到底是怎麽監管的?這樣的視頻也能讓它發布成功。難道現在的網絡上對於未成年人就沒有一個監管的細則嗎?”
“平台也是要賺錢的,現在那幫小孩兒就是平台流量的主力軍,這些資本家才不會管。”
眼看著評論區裏的畫風逐漸跑偏,都在批評視頻中那些小朋友們的所作所為,方穎適時的站出來用小號在評論區裏引導著網友們:“我覺得迪迪這期視頻的主題選的非常好,要不是她發布了視頻,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女兒平時刷手機看的竟然都是這種東西。都說少年強則國強,如果現在的小朋友們受到的都是這種思想的荼毒,真不敢想未來他們長大以後的社會要變成什麽樣?我覺得我們這些做家長的要立刻重視起這件事情。不能再讓孩子們受這種視頻的荼毒,大家一起舉報起來。”
評論區裏的一眾網友收到了方穎的引導之後,也將他們的思緒從批判轉移到了思考這種慢腳文化,背後引發出的有關於教育的一係列問題上,而迪娜拉的這條視頻很快又在網絡上引起了一頓爭議。
“姐妹們快看,我們要成網紅了!有一個博主把我們之前發布的那些視頻都剪輯在一起了,她的視頻現在已經超過100萬點讚了。”
“太好了,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要當網紅了,我現在趕緊要再去多拍幾個視頻,蹭一下這波的流量!”
郝也許看著群裏這些孩子們歡呼雀躍的消息,不由得升起一股無力感,群裏的這些孩子最小的也上初中了,難道他們真的就不知道什麽是對的嗎?怎麽還一直堅信著這樣的方式才是好的,是流行能讓自己受益的呢?
淩晨兩點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在了郝也許的微信群聊上,看著依舊興奮個不停的群聊,郝也許不由得長歎一口氣,而下一瞬便感覺到了臉頰處傳來的冰涼觸感,她微微側頭便看見了貼在自己臉頰上的罐裝啤酒,以及一旁的迪娜拉。
“知道你最近臥底在群裏受到心理創傷了,獎勵你的。”迪娜拉說完坐在了郝也許身旁,也將啤酒打開猛灌了一口。
郝也許看著迪娜拉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迪娜拉思索片刻輕聲開口:“學校雖然說是一個最幹淨的地方,但對於那些孩子們來說,學校便也是一個獨屬於他們自己的小社會。你小時候大概沒有過那種不合群兒的時候吧?我小時候因為打扮的像個男孩子,做什麽事兒又都要求自己比男孩兒做的更好,所以我既無法融入女孩兒們的那些遊戲,可跟那些男孩子們在一起,他們又都無法容忍我比他們更優秀。所以我小時候曾經有過一段時間不合群的時候。”
“可明知道那些東西都是錯的,難道就要為了不被排擠而迎合他們嗎?那要老師是做什麽的學校難道不管嗎?”郝也許邊生著悶氣邊將手中的啤酒喝了大半兒。
迪娜拉看著郝也許生悶氣的樣子,不由得覺得眼前的人真實了許多,這人雖然是個八麵玲瓏,無論隊裏其他人有什麽事兒都能夠放心交給她去做,也總是充當這在蔣巴楚和他們團隊中間溝通的橋梁,看起來是個挑不出毛病的人。
可在相處的過程中,迪娜拉卻總覺得郝也許雖然親近他們,卻也將她們拒於千裏之外,她好像永遠無法在任何人麵前展露真實的自己,像一個變色龍一般根據所麵對的人將自己變色成能跟對麵的人友好交流的樣子,卻忘記了最真實的自己是什麽樣子,似乎她一直將那個本真的自我流放在了心底最深處的角落中,而如今看著郝也許這副樣子迪娜拉覺得自己終於貼近了她幾分。
盡管她這樣想著,可卻也從來沒詢問過,她們幾人雖是經過了生死之交的戰友,可卻也有著保留自己隱私的權利。
“學校會管,但畢竟作為學生,學校和家庭是他們生活最多的兩個地方,因此光靠學校的努力是不夠的,所以我們必須也要家長重視起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