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眠想好了!

等他的爹……

“呸!”

等蔣徹回寢室,他就和他談談。總要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麽事躲著自己吧,不然塗眠今晚肯定睡不著。

他拿出手機給蔣徹發了個表情包:劍已扔,缺男人,消息秒回,很黏人.jpg

深入貫徹他師兄的指導思想——“你黏人一點,淨賺”。

他看著自己的表情包都發了一分鍾了,還沒收到新消息,無奈隻好丟下手機,回頭開了電腦,順便瞟了眼電腦旁邊貼著的計劃表。

“明天去圖書館寫作業,然後,補個覺,去找學姐看新樣本……在此之前,今天就先打把遊戲吧。”

畢竟之前地震來了,他和大學室友們都還在峽穀暢遊;現在就是天快要塌下來,他也要先在遊戲世界裏徜徉一下。

這年頭,成年人想要點快樂太難了,誰不想能快樂一會兒是一會兒。而且塗眠還是和之前的大學室友一起打,一次缺席,罰款500元,這誰敢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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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豆豆:為什麽你覺得cece學長在躲你啊?會不會是你想多了?!

塗眠等著遊戲匹配,看到他早上問青豆豆的話,這會兒才收到青豆豆的回複。

一看青豆豆就是一個消極怠工的不合格粉頭,塗眠在心裏強烈譴責了青豆豆兩秒,還是很認真地關心起青豆豆。

圖圖直接一個三連:你們大學這麽忙?忙到現在?吃飯了嗎?

青豆豆:對啊,最近學校有活動。站了一天,手機都沒機會掏出來。剛剛才散會,正準備去吃晚飯呢。

青豆豆是個才上大學的學生的事,塗眠去年才知道。本來塗眠以為她是個有工作的小富婆,結果當時塗眠發了個vlog說要告別本科生活,青豆豆在底下評論說她剛迎來大學生活,很幸運地踩著圖圖的步伐,讀上了想去的大學。

塗眠當時還發了紅包恭喜她,那之後塗眠就完全把她當自己妹妹看,不過最近也有把她當知心妹妹看,尤其是在麥麩這件事上,青豆豆還是比他更了解事情走向。

連蔣徹會因為他的電話過來喝酒這種事,都能被她誤打誤撞猜中。塗眠這種迷信人士,直接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書句都說,要是以後塗眠老了,一定會被青豆豆這樣的人騙走洗腦,被賣了還給青豆豆數錢。

塗眠不以為然。

因為青豆豆還說多半是塗眠喝多了吐了,蔣徹才給他脫衣服,又說應該是塗眠要求睡蔣徹的床,如果是蔣徹主動,那塗眠應該不會第二天隻有宿醉的頭痛,沒有其他地方痛。

雖然聽起來怪怪的,但是對照今天師兄才跟他說的那些話,又好像條條都在理,條條都對上了。

至少塗眠是這麽覺得的。

青豆豆又圈了自己剛說的那句話,問塗眠,為什麽覺得蔣徹在躲他。

塗眠認真回想了一下這幾天蔣徹的表現,如實道:“他回來也不和我說話,就洗澡,上床,睡了。”

青豆豆:洗澡,上床?誰的床?!

圖圖:打你.jpg

青豆豆:嘿嘿,你繼續。

圖圖:我給他發消息,之前他都是秒回,就那麽幾次開會沒拿手機也會跟我解釋一下。現在十句裏麵九句不回。我那天問他喝酒嗎,他還說忙。

青豆豆:emmm,總覺得……

青豆豆:不太對勁。

圖圖:什麽?

青豆豆:怎麽感覺像是我室友給我吐槽的話。

還是有成人訴求,且訴求不滿的室友吐槽男朋友的話。

但這些話,青豆豆不敢說給塗眠聽。

塗眠本來想打字問“你室友也遇到了一樣的情況?那是因為什麽,我借鑒借鑒,好哄人”,但是他還沒開始打字,他的前室友已經在他耳機裏高呼:“為了弗雷爾卓德!衝啊!塗仔!”

塗眠匆忙打了個“= = 遊戲”給青豆豆,就一頭紮進遊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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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眠打起遊戲來,那和現實中做人就有差別了。他跟著自己的室友輔助上了雙人路線,輔助去做視野了,他就站在河道中間跳起舞來。

要是之前和蔣徹打,蔣徹就會說:“別跳了,小心一會兒挨拳擊。”

塗眠每次就欠:“挨誰的拳?你嗎?”

蔣徹:“我在你心裏就是電競家暴男嗎,寶貝兒?”

塗眠:“你不是嗎?”

蔣徹會笑著說:“你主動點,喊聲哥哥,我也可以溫柔。”

塗眠聽完轉頭就在對麵抓人的時候把蔣徹賣了,自己跑了。等回城之後,人安全了,才轉頭看著蔣徹的屏幕拉閘,幸災樂禍道:“永遠i徹,哥哥啵啵!”

可惜蔣徹好幾天沒跟他打遊戲了,沒人給他擋傷害了,打遊戲都沒意思。塗眠也連著好幾天沒開遊戲了,今天開遊戲還是因為半個月前就約好的。

塗眠的本科是四人寢室,畢業之後,四個人隻有打遊戲的時候才能聚起來。

“塗仔,之前不是說,你還要帶個人一起打嗎?人呢?”其中一個室友用濃重的煙嗓問道。

“他不來。沒意思。”塗眠言簡意賅。

“哦。”煙嗓討了無趣,索性閉嘴。

塗眠盯著屏幕上的人物,忙著A兵的時候偷點人,一時間沒注意到氣氛因為他這句話冷了下來。倒是他的輔助室友隔著網線,努力活躍了一下氣氛。

“怎麽回事,塗仔,讀了研之後,打遊戲都不說話了?”

“他裝高手唄。”

“哪有啊?!”

室友幾個在耳機那邊嘰嘰喳喳,才讓他這一天不順心的情緒平順了一點,他解釋道:“是最近我室友鬧別扭搞得我也煩。”

“你室友啊?給哥們說說咋了,我們幫你分析分析。”

“不知道啊,就一起喝了個酒,我喝麻了,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反正第二天他就開始躲著我了。”

煙嗓一聽來勁了。

“男的女的啊?你不會是像和你前女友那樣,搬出去租房子住,住完把人姑娘睡了,又提褲子走人了吧。”

“粗俗!”那個輔助在語音裏啐了一口,“不過塗仔,你不會真的是和人家酒後亂來了吧?”

“我是那種人嗎?”塗眠不服。

煙嗓聽著他這麽一問,沉默了。輔助也跟著沉默了兩秒,才開口。

“就你上次分手之後,給我們說你要找7個女朋友,一周七天樂,從這樣的表現來說,你哪裏是像,你明明就是這種人啊。”

塗眠氣得手裏寒冰的大都打偏了:“我草!我沒睡過!我就是嘴上說說!而且他是男的!”

“男的啊。”

煙嗓語氣緩緩,似在咀嚼這三個字。他咀嚼了兩秒,又沉默了。

輔助:“也不是沒有可能,在女的那裏受挫,在男的身上找回快樂……”

“真有你的,塗眠。”

塗眠現在滿身的火氣都要把手上寒冰的冰箭燒著了:“滾呐你們!!都有毛病是吧?!單身久了,腦子都不好使了是吧?!我今天要是沒個五殺,你們大家都別睡,好吧?大家一起直接通宵!”

“那應該很快就五殺了。塗眠無能狂怒的時候,很猛。”前室友笑著揶揄他。

“嗯,同意。塗眠打射手,又猛又快!”有人一語雙關。

“……”塗眠不想承認,但又沒法反駁。他操控著自己的鍵鼠在召喚師峽穀拚殺,有一把匹配了一個魔法少女團,對麵都是脆皮長手,塗眠拿了個自己拿手的AD——Jinx,直接給他殺紅眼了。

輔助在前麵留人,邊留邊喊:“塗仔,來個穿雲箭,朝我射!”

“要什麽穿雲箭,哥哥這把是火箭!一炮一個小朋友,你看我猛不猛?!”塗眠笑著說。

“你最好團戰站久點!”煙嗓室友提醒道,“我沒了。”

塗眠的前排倒了,他躲到後麵找準機會放大,直接賺了個三殺。

他得意地在語音裏嘚瑟起來:“就說哥哥這把站得久不?”

塗眠往前壓線點人,一邊點一邊問著自己的隊友:“你說哥哥久不久?猛不猛?”

“猛!哥哥,來來來,四殺。打他!”

塗眠跑過去,拿著自己的炮槍A了一下對麵剩下的那個AD:“欸,你就說哥哥大不大,厲不厲害?!”

塗眠正在興頭上,以至於寢室門被人打開都沒發現,那個人似乎在塗眠背後停留了幾秒,打了個轉,就去廁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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