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誤大事!

這句話成為了塗眠這段時間的座右銘,他時時謹記,記不住的時候,一點開自己的粉絲群,馬上就能想起來。

群裏的群公告時看時新!

群公告:歡迎各位小可愛來到圖圖的粉絲群……請各位小可愛尊重圖圖的想法,盡量不要傳播圖圖和圖圖朋友們三次元相關的東西。

是的,塗眠做夢也沒想到,他那晚喝多了發動態的那張圖被截下來傳開了。他在網絡世界裏的身份也直接從湖筆阿婆主晉級到了雙一流X大的研究生。

這還是其次。

當阿婆主早晚都會露臉,也早晚會暴露身份,塗眠有這樣的心理準備,但是那天因為喝多了又玩嗨了,發動態的時候忘了打碼這一茬,所以連著蔣徹也直接在照片上露臉了。

當晚塗眠的粉絲群就炸了——

圖圖的大佬粉:晚睡福利!!!!蕪湖!

這一口cp糖我能嗑到死:什麽什麽?

圖圖的老婆粉:我錯了,是我不配!cece學長好帥!

圖圖的女兒粉:那是cece學長嗎?

圖圖的媽媽粉:帥哥都內部消化了!這個世界和我還有什麽關係?

…………

塗眠當時腦子被酒精淹了,根本沒注意群裏都在說什麽,還在群裏看到有人問這人是誰的時候,用開玩笑的語氣發了條語音。

“當然是我兄弟了。徹哥,是吧!”

很不幸,蔣徹也在那條長語音裏出聲了。

他說:“可不隻呢,寶貝兒,到你了,求我,我幫你……”

後麵的話因為塗眠鬆了手沒有錄進去,但是這麽幾句已經夠整個群的老老少少開始浮想聯翩了。

連青豆豆第二天醒來,看到群聊都來問塗眠。

青豆豆:你們倆昨晚怎麽回事啊,圖圖?現在咋整啊?!

圖圖233:不知道……喝多了,有點頭疼。

塗眠確實不知道怎麽回事啊,他甚至連這事什麽時候發生的都不記得了,那一套酒都不是低度數的果酒,隻是喝著有點果味,十二支裏喝一支都能讓塗眠暈半天,他後來因為鬥不過蔣徹,被灌了好幾杯下肚,人直接給喝斷片了。

別說這些零七碎八的記憶了,就是他最後怎麽回來,怎麽睡在**,還是果著睡在蔣徹**的事兒,他都不記得了。

不過,無傷大雅,反正是回來睡的就行,沒和人克斯做什麽出格的事就好。

-

不過,塗眠覺得沒什麽的一頓酒,對蔣徹來說,好像就不太對勁了。一開始塗眠還沒往心上放,隻是這兩天他找蔣徹,蔣徹都說他有事,讓塗眠覺得不太對勁!

他嗅到了什麽驚天大新聞的味道!

他點開和蔣徹的私聊,就地衝了!

圖圖:徹哥,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徹:啊?沒有啊。

塗眠打字問他:那今晚也沒空嗎?

圖圖:沒有女人,也不肯分一個晚上給你的男人?

對話框上“對方正在輸入”顯示了半天,都沒有一條新消息到塗眠這兒。

塗眠也沒耐心放在這上麵了,他直接換了新方向,曲線救國,找了旁邊在做實驗的學姐。

塗眠:“學姐,最近你們博士院是有什麽活動嗎?”

學姐低頭繪點:“什麽活動?聯誼嗎?每個月都有,你想去參加嗎?”

塗眠:“……除了這個呢?”

學姐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秒:“沒有了吧。我們沒什麽其他活動了,現在要求嚴,想畢業都是要看成果的,誰還有時間參加那些七七八八的活動啊?”

塗眠沉默下來,他拿著筆,看著屏幕上的數據,在紙上潦草地畫下幾筆後,他又把筆摔在了桌子上。

學姐聽到他在身邊窸窸窣窣、磨皮擦癢的,她瞥了塗眠一眼:“怎麽了?當了大名人,開始心浮氣躁了?”

“什麽大名人啊?!”塗眠確實有點心煩,被學姐點出來之後,他索性耷拉下來,“我是有點煩。因為……”

“學校告白牆不全都是你和蔣徹嗎?”學姐笑了起來,“沒想到那天晚上開個玩笑,還讓全校都認識我們院了。”

“別笑了,姐。”塗眠也不想這樣聞名遐邇,而且他真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湖筆,隻是最近靠麥麩賺了點莫名的人氣。

現在搞得整個學校都知道他和蔣徹了。他的臉都丟光了,更別說蔣徹這個無辜的學長了。

這麽想想,蔣徹這幾天說忙,早出晚歸,白天也不願意見他,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你煩什麽呢?”學姐問。

塗眠不假思索:“我好像把徹哥惹生氣了。”

學姐一聽,八卦之魂來了,她放下鉛筆,挪近板凳:“展開說說。”

塗眠嘖了一聲,努力在自己的腦子裏打了個草稿,措了一道辭:“我也不知道,就是最近他每天很早就出去了,又很晚才回來,回來洗了澡就睡了,也不叫我打遊戲了,也不……欸,對了,學姐,你說會不會是我們喝酒的時候,我惹了他,他記仇啊?”

學姐搖了搖頭:“蔣徹又不是記仇的人。”

“怎麽說?”塗眠偏頭問道。

學姐想了想:“之前,不記得是多久了,反正是你入學之前了,他導師有個項目招投標,本來是定的他去參加,結果臨時換了一個助教去。我們都覺得這個梁子應該是結下了。後來再有這樣的招投標,蔣徹直接給老師推薦了這個助教去講。我還去笑過他傻,結果他說他口才不好,更樂意做點幕後啊,文書上的東西,有人更適合做演講這件事,那就讓別人表現就好了。”

塗眠撇撇嘴:“所以他就把自己到手的機會給別人了?!”

學姐點點頭,算默認。

“你想想,這種事他都能坦然,你們喝個酒,還都是喝多了,發點酒瘋的事,他還能跟你較真?”末了,學姐還補了一句,“可能是真的忙吧。”

塗眠半信半疑:“那我沒經過他允許讓他露臉了,你說他會生氣嗎?”

“這,要看他在不在乎吧。”學姐也不敢肯定。

塗眠:“那應該在乎吧,我感覺他挺在乎他的臉的,每天晚上刷牙都要讓我看看他。”

“看他幹嗎?”

塗眠努努嘴:“不知道啊,神經病唄。”

“那也是,學曆高的瘋子都有點特殊癖好。”學姐跟著附和,但是聽在塗眠耳朵裏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又找不到地方反駁。

“那你等他下次刷牙的時候,問問唄,看看是不是生氣了。”

“那他要真生氣了咋整啊?”

“那你獻身給他唄,反正你是他寶貝兒,他還幫你喝了好幾杯來著。”學姐笑著說起風涼話來。

“?”塗眠可不敢苟同。

“你獻身,肯定能哄好他,不虧的。”

他趕緊站起來收拾書包,企圖遠離眼前給不到一點幫助,而且越說越離譜的女人。

“別跑啊,小學弟。你的圖還沒畫完呢!”

“已經跑了!學姐!圖我明天一定!畫好發你!”塗眠的聲音回**在實驗室大樓的走廊裏。

-----

圖圖:我求你,幫我啥?!

cece:幫你喝啊,不是你酒量不行?

圖圖:……確實

cece:難道你還想別的?

圖圖:沒有沒有,都是她們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