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許逸頓時愣在了原地之中,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他的心中,有千萬匹草擬嗎奔騰而過。
“我?洮鬱?獸王?我跟獸王是同學?獸王還真的是學生洮鬱變成的?”
見到許逸如此愣神,青林隻以為是戳到了許逸的傷處,也不再多說。
“是我失言,你別往心裏去,本來我們也不想讓你們昔日舊友針鋒相對的……”
“不過,既然你主動請纓,那便早些做好準備吧,明日下午,我會來接你的。”
說罷,青林長老就先行離開,留給這三個學生聊些體己話的空間。
見到許逸還未回神,陳老也以為他為此傷神,扶著他坐下來。
“唉,洮鬱那事也是無力挽回,是他為了超越你,非要鑽研《邪獸記》,最後走火入魔的。”
“這與你沒有關係,你可別把洮鬱的執著惡果,背到你自己的身上啊。”
紅老則是搖了搖許逸的肩頭。
“喂!說說話啊,別一口氣憋死了,洮鬱變成那樣不是你的錯!”
“輸家總是會過分執著而走火入魔,洮鬱如此,秦斷天是如此,你又何必攬到自己身上,自找苦吃?”
見許逸還是毫無反應,紅老頓時惱了,啪嚓一下拍斷地板,徑直起身朝外跑去。
“你覺得愧對秦斷天是吧?我這就去讓他看開一點,別總是對失敗如此執著!”
見他跑掉,許逸頓時心急如焚,急忙抓住。
“哎!別去找秦斷天!你就放了他吧!他現在可能正心亂如麻,咱就別去給他添麻煩了!”
許逸想起來,後來的‘鴻蒙武神’紅老,正是因擊潰過秦斷天,才會打破他的道心。
再後來,秦斷天就直接發癲,變成了未來禍亂一方的瘋魔武神!
許逸可不敢再叫紅老去找秦斷天的麻煩,唯恐瘋魔武神會在未來堂堂登場。
紅老冷哼一聲,還是勉為其難地坐了回來。
“行吧,給你個麵子。”
旋即,他的麵色浮現起一絲憂慮。
“你明天就要啟程去南海戰場,我倆恐怕都沒法陪你去,連送行都抽不出空,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
許逸失笑地搖搖頭。
“我一個人有什麽不行的?你們大可安心,我沒事的。”
見許逸如此笑著,陳老不由得歎息一聲。
“好吧好吧,既然你那麽自信,那我們就等待你凱旋的好消息咯!”
許逸也樂嗬嗬地笑著,心裏卻是五味雜陳。
“我總感覺,這個過去已經被我改變了太多,希望這裏隻是一個記錄著過去的洞境,而不是真實的過去。”
“不然,我的罪過可真是太大了!至於獸王洮鬱,秦斷天,這兩個人的命運不是我稍微善待就能夠改變的。”
“如果明天……我能夠在南海戰場上直接擊潰獸王,或許,往後就不會有那麽多的麻煩。”
懷揣著這樣複雜的心情,迎接第二天的到來。
許逸早早地踏上了前往南海戰場的直升機。
諸多戰士對鴻蒙武神敬佩有加,即使被規定要老實坐好,也忍不住朝著許逸上下打量。
許逸並不介意他們的打量,隻是在直升機經過南海上空時,低頭往下打量。
南海一片平靜,陽光普照,波光粼粼,看不出此地存在著妖獸蟄伏的跡象。
倏然,有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他順著去看,就注意到角落裏的秦斷天,心頭不由得一驚。
“秦斷天什麽時候上來的?出發之前,我可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影!”
秦斷天也察覺到他那詫異的視線,扭過頭去,隻當做是不認識許逸。
下了直升機,眾人聚集在甲板上,聽著將軍講話。
遣散眾人之後,將軍又叫住許逸,單獨與他談談。
“我從陳覺那兒聽說了你和洮鬱的事,真沒想到,你會願意主動請纓。”
“不過,獸王如今這般猖狂強大,我想,能夠對付它的人,也就隻有你鴻蒙武神了。”
一番聊天下來,許逸這才發覺,此人也姓陳!
這是陳老他爹啊?!
許逸頓時感覺壓力巨大,自己竟然在跟領導他老子對話。
見許逸心不在焉,陳將軍也並不介意,隻是提醒他。
“我們在南海對抗獸王已久,這是我總結出的一點小經驗,或許對你來說會有用。”
“獸王一日就能誕出一千個五星妖獸,這尚且在我們能夠對抗的範圍之內。”
“但隨著獸王實力提升,誕生出的一千個妖獸裏,總會出現幾頭是七星妖獸。”
“我們不敢想象,一直放任獸王生下去,最後會不會直接爆兵生出三千個九星妖獸。”
陳將軍說著,堅毅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憂愁。
“說句心裏話,這段時間派來那麽多的戰士支援,也就隻有才是我心中期待的那個能夠對抗獸王的人選,隻可惜你與獸王間的交情……”
他的意思,許逸明白,立刻解釋,撇清關係。
“或許我與洮鬱從前是同學,但是現在,他走錯了路,我們隻能也隻會是不死不休的敵人。”
“我此番主動請纓上戰場,為的,就是剿滅獸王,而非來暗度陳倉的。”
聽了許逸這句話,陳將軍眉目間的鬱色有所緩解,溫和一笑。
“你的忠誠,我們都清楚,此事關乎於大夏上下所有人民的性命,我也是不得已的謹慎而為之。”
許逸點點頭,表示理解,一會兒,又有人來叫走陳將軍,顯然是有要事要商談。
他也不多打擾,來到甲板邊上,往下看去。
“誰能想到,在這麽平靜的海平麵之下,竟然會深藏著禍害大夏多年的獸王呢……”
腦海之中,依舊環繞著陳將軍分享的那一點情報。
“不過,獸王不是靠武力取勝,反而是靠誕下妖獸來進攻,這可真是叫我大開眼界了。”
“不,這不簡單,其中必定有問題,我得再研究一下!”
許逸掏出《邪獸記》,仔細地翻看起來。
全然沒有注意到,海麵之下,一抹猙獰的妖獸麵目浮上水麵,又轉瞬即逝。
隻餘下咕嚕嚕往上冒出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