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許逸一直待在練武場之中,苦苦修煉著鴻蒙囚天指。

眾多學生忌憚鴻蒙武神之名,即使被他獨占了練武場,也不敢輕易進入攪擾許逸。

紅老和陳老倒是上門來找過許逸,想著勸說幾句。

可是一見到許逸在闔眼苦修武技,他們還是什麽都沒說,徑直地離開了練武場。

小夥伴那麽刻苦修行,為的不就是擊潰獸王麽?

既是如此,那麽他們也沒什麽可去勸說許逸的。

他們唯一要做的,隻有增強自身的實力,做好分內事,至少在未來能夠幫到許逸分毫。

眾人對於天才,總是懷揣著格外深切的感情,縱容一番也是不以為然。

可是,總會有人看不順眼。

秦斷天悄然出現在練武場外,遙遙地眺望著許逸的背影。

他還未踏入其中,就感受到,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分外強悍的氣息。

“這是什麽氣息?許逸身上散發出來的?怎麽可能……”

他心有不甘,卻也還是爆發力量,徑直地撞開那一波氣息的阻攔,踏入練武場之內。

一瞬間,許逸猛然朝著他的方向回過頭來。

驀然對上許逸的眼睛,秦斷天登時渾身一僵硬。

旋即,秦斷天又攥緊了拳頭,為自己鼓起勇氣,駁斥起許逸。

“……你看什麽?練武場是武院每一個學生都可以享用的,你霸占這兒多久了?還真的以為這兒是你一個人的位置了?”

沒有想象中的回應,隻有一道突然而至的鋒芒!

秦斷天心中大驚,匆匆忙地朝著旁邊躲閃過去。

他不敢置信地扭過頭去,深深地凝望著許逸的身影,怒罵道。

“你瘋了嗎?你在幹什麽?你剛剛竟然對我出手!”

方才,許逸出手實在是迅猛如一道雷光,令秦斷天毫無還手的機會,隻有灰溜溜逃跑的機會。

這種巨大的失落,令秦斷天難以忍受。

可還沒等來許逸適宜的道歉,秦斷天又感受到,那幾道看不清,摸不著的鋒芒再度襲來!

秦斷天也顧不得去與許逸理論,隻有加快步伐,避開那幾道鋒芒。

噗!

秦斷天剛剛躲過幾道,卻是感覺肩頭一痛,膝蓋一下子跌倒在地。

“怎麽會?什麽時候打中我的?”

他搜刮腦內記憶,也沒想到方才自己錯漏過哪一擊。

再抬頭,許逸已經攻了上來!

秦斷天咬咬牙,悍然戴上指虎,迎著許逸的麵門劈去。

“好啊!來跟我打擂台啊!我很早以前就想要跟你切磋一下了!現在正合我意!”

話音剛落,凶猛的攻勢就將秦斷天劈頭蓋臉地給砸倒在了地上。

他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道看不見的銳利鋒芒,就已經抵在了他的眼前。

一瞬間,秦斷天冷汗直流!

他的雙眼幾乎成了鬥雞眼,愣愣地,恐慌地盯住眼前那道鋒芒。

“……到底是什麽時候?為什麽會那麽強?我竟然連一擊都還不了?!”

他不願接受現實,氣憤而又失落地大喊著。

此刻,許逸已經回過神來,看著倒在地上的秦斷天,露出驚訝的表情。

“秦斷天?怎麽會是你?”

聽到許逸那詫異的口吻,心中後怕的秦斷天,莫名湧起一陣莫大的憤怒。

“怎麽會是我?你都快要把我給殺死了,現在竟然還在這裏跟我裝上了?!”

秦斷天攥緊了拳頭,憤恨不甘地瞪向許逸。

“之前我屢次向你提出挑戰,你一次都不接受,其實是早就對我偏見深種,想趁四下無人,直接廢了我!”

“鴻蒙武神!你也配得上大家的期待和崇拜嗎?你隻不過是一個斯文敗類罷了!”

許逸被他給說蒙了。

“可是,我剛剛分明是在跟獸王對峙啊……”

他的話顯然被秦斷天當成了笑話,唐突地仰天大笑。

那近乎於瘋魔的模樣,令許逸也難免心中擔憂。

“喂,秦斷天,你沒事吧?我隻不過是……不小心把你給錯認成了獸王。”

一瞬間,許逸的心中又掠過一絲詭異。

“此時此刻……難不成,秦斷天所謂的被鴻蒙武神打破道心,就是因為這個嗎?”

他突然感覺十分的冤枉。

“不是!秦斷天!你聽我解釋啊,我真的沒有打算傷你,而是……”

還沒說完,秦斷天就直接打斷。

“夠了!”

此刻,外麵急匆匆地跑來幾道身影。

一眼見到對峙的二人,紅老和陳老下意識地跑去關心許逸。

“你沒事吧?秦斷天怎麽來了?他對你出手了?!”

紅老的嘴巴,更是不饒人,直接就對秦斷天開炮。

“我之前早就對外說過,任何人不得進入練武場攪擾他,你怎麽偏偏要來?現在受了傷,也是你活該。”

聽著二人偏到銀河係的偏心,許逸頓時更加理解,秦斷天以後為何會如此癲狂。

秦斷天倏然不笑了,他麵無表情地凝視著許逸。

“……這件事,沒完!”

說完,他扭頭就踉蹌著走了。

許逸深深地闔眼緩和精神,兀自地喃喃著。

“特麽的,我怎麽感覺我在改變過去和未來……”

此時,青林長老也走了過來,一注意到許逸,他就露出了欣慰的眼神。

“好,好啊!不過是幾天不見,你竟然就將鴻蒙囚天指修煉得如此出神入化!不愧是第一天驕鴻蒙武神啊!”

聽到這個稱號,許逸頓時又是感覺一陣的恍惚。

“這兩個稱呼混在一起……感覺可真是微妙啊。”

青林長老又對他說。

“上麵已經知道你的申請,並且,同意了你的請纓,明天,你就要隨同大部隊進入南海戰場了。”

聞言,紅老和陳老都下意識地沉默,齊刷刷地看向了許逸。

眼裏的擔憂,幾乎要溢了出來。

許逸則是心頭一喜,麵上不改其色地點點頭。

“如此甚好,有勞青林長老這段時間替我跑動,也感謝上麵願意滿足我的請纓。”

青林長老深深地望著他,沉默了半晌,又說。

“其實,你要參與前線的理由,我不是不清楚,唉,若非洮鬱自作孽,也不會有如今的獸王。”

“你跟洮鬱……也還會是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