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軍亮做上了唯一的上海黑道皇帝,他就把眼光放到了全國,甚至與國外的一些黑道打起交道來,日本的第一黑幫,雅庫紮!
這次雅庫紮的山口組,有意和蕭軍亮這個上海巨頭合作,致電說過短日子,派山口組內的精英到上海會見蕭軍亮,還特別強調了中國地大物博,武功高手無數,他們特意派出了高手,與之切磋交流,見識見識一度聞名世界的中國功夫。
以武會友,這是黑幫之間的一個交流信條,自古都受到歡迎,同時也能探探對方幫派的人員實力怎麽樣。
國家與國家之間無情,幫派與幫派之間,一樣地冷酷無情,有利益是朋友,沒有利益是路人,有衝突是敵人,**裸的法則,沒有一點人情可講。
“老板,聽說這次來上海的小日本之中,有高手呢,起碼都是暗勁巔峰的那個層次,甚至極有可能是化勁高手!”
在蕭軍亮的密室裏,一個黑西裝的手下報告著。
他叫仇通美,是蕭軍亮手下的第二心腹,僅次於第一心腹葉星辰之下。
仇通美的身手很不錯,到了暗勁的境界,是個有勇有謀的角色,半路入黑道,一路高歌猛進,為蕭軍亮打下了屢屢戰功,被蕭軍亮看好,儼然坐上了第二心腹這般高高在上的位置。
要是說誰最有資格和葉星辰爭奪蕭軍亮接班人的位置,莫非這仇通美莫屬。
蕭軍亮的黑幫沒有固定的名字,不像什麽陳天幫,大刀幫那樣平日裏叫得那麽響亮,他低調的很。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高調起來,政府就會有所動作。
他對外就要人叫他老板,蕭老板,意思就是他是一個老板而不是一個老大,是正經人。
這樣的叫法,在上海是他和房坤林開創的,防止樹大招風,也不會被政府落得口實。
這和他的黑幫沒有固定的名字是一樣的,反正就知道他蕭軍亮是上海黑道的總瓢把子就是了。
“化勁高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有些難辦了。”蕭軍亮走了幾步:“山口組這一次來上海,絕對就不可能單純的什麽拜訪,上海是個大蛋糕,他日本社團也想過來分一杯羹。這次的以武會友,我們必須得贏。”
仇通美道:“老板,我們手下的高手,最多也隻是到了暗勁,遠不到巔峰,對起這幫小日本,怕不是對手!不然,我們要不要……莫逍城?”
莫逍城這個名字,對於仇通美來說,一點都不陌生,相反熟悉得很。他對此人還是很感激的,很敬佩的,畢竟莫逍城對蕭軍亮大恩,沒有他的出手,蕭軍亮就要輸給房坤林了。就樣間接地,就對他這個手下有恩,不然,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莫逍城?又是這個莫逍城,莫非在我命裏,莫逍城就是我的貴人,福星?”
……
……
上海的交通擁擠,在十字路口,經常會發生交通堵塞這樣的事情。現在莫逍城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前麵是十字路口,加上這幾天人流量特別地大,現在圓盤十字路口這樣的路段,都有交警來指揮交通。
莫逍城望著前麵的車輛長龍,有些不耐地問道:“師傅,這還要堵多久?有沒有其他的路走,我趕時間。”
司機師傅道:“看這樣子,要堵上幾十分鍾將近一個小時呢,而且除了這條路,就沒有其他路走了,估計都是一樣堵塞。”
莫逍城二話不說,直接下車了。
“先生,你的錢還沒找呢。”
“不用找了……”
再這麽等下去,估計黃花菜都涼了,胡有運這段日子病重,能剛好挑在這個時候去踢館的,肯定是有備而來,對方就是要乘胡有運病,拿他的命。
龍虎拳館。胡有運握著桃木拐杖,大馬金刀地坐在大前堂,盯著眼前的這幾個人,幾個上門踢館的老仇家。
“胡老兒,你今天怎麽不猖狂了,想當年你打我師傅的時候,不是很囂張霸道的嗎,我這個徒弟的來踢你館子來了,你倒是折騰給我看啊!我也不欺負你老,就站著讓你三招,啊不,十招,不夠?那二十招,隻要你打得到我,算你贏,我今天就爬回去!怎麽樣,胡老東西,哈哈,哈哈!”
童木安哈哈大笑,眼裏滿是瘋狂的譏諷。他清楚地記得,二十年前,就是這個胡老東西上門去踢他師傅的館,把他師傅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最終師傅抑鬱而終!
而他的師傅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二十年來,童木安年年如一日,每天都勤奮練武,硬是從明勁練到了如今的化勁。前些天,遠在四川的他偶然聽到了胡有運這老東西被人踢館,打得重傷,快要病死的消息,他二話不說就過來了上海……
沒想到竟然有人先捷足先登了,他可不允許胡有運死在別人的手上,要死,都要死在他童木安的手上!
梁成寬等師兄弟個個眼睛要噴出火,恨不得上前去撕了這個混蛋,居然敢如此奚落師傅。他肯定是聽說了師傅病重,丹田被廢,沒有一點作戰能力,才乘此落井下石的!
“成寬你們莫要妄動!”胡有運拐杖砸地,沉聲道:“為師自有主張,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師傅!”“師傅……”
“退下!”
梁成寬一幹師兄弟鋼牙緊咬,卻還是不甘地退在胡有運的身後。
“哈哈,胡老東西,你訓起你的徒弟來還真有一套的嘛,這叫什麽來著,哦對了,將熊熊一個兵熊熊一窩,哈哈!”
童木安肆無忌憚地大笑,他身後帶來的幾個徒弟,也在跟著他這個師傅在笑,氣勢一時之間囂張到了極點。
“不得不說,你這老東西,人老了,眼倒是不老,看得出你的這幫熊徒弟,沒有一個是我的對手,不叫他們上來找揍了呢。”童木安一掃全場,目光如電,很有氣勢,就算是怒火滿胸的梁成寬都下意識地避開他的注視,更不要說小虎子這些人了,被他看一眼,心跳都要加快。好像是被凶惡的老虎盯著一般。
胡有運似乎才想起了童木安的來曆,他總是再怎麽強撐著,龍鍾潦倒,日落夕陽的狀態一樣還是難以掩飾。
“你是四川形意,童言的大弟子?”
童木安聽到了胡有運這才想起自己是什麽人,提起自己的師傅,頓時就火氣橫生,不過他很快就平複了淡定,一個化勁高手,修身又修性,情緒是不容易被外界波動的,要不是他對胡有運恨意滔天,也不會被胡有運一句話就來火。
“哼,這才想起我師傅來,看來你實在是得罪了太多人,連哪個仇家找上門了都不知道!”
童木安又道:“當初你到四川,專門挑戰形意拳館,打得開心啊,我還清楚地記得,你那時囂張得說,形意是心意的一個分支,形意不是正統,心意才是正統,我師傅不以為然,你就要和他動手!好手段啊,好功夫呀,打敗了我師傅,讓我師傅童言,一大形意大師從此不振,抑鬱而終!”
“你不是揚言心意才是正統麽?很好,今天我這個練形意的練家子來了,你倒是過來,和我過過招!”
胡有運聽到童言被他打敗之後抑鬱而終,失聲道:“什麽?童言死了!”
童木安不屑冷笑:“你少在這裏假惺惺,最瞧不起你這種人。”
胡有運有些失神,良久才歎息一聲:“想不到我當年的一時衝動,竟是害了童言性命……沒想到我胡有運這麽一把年紀,老來了還能得善終,要死在別人拳頭上……唉,真是一報還一報,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啊。”
“哼,就是一報還一報,你敢做這樣的事情,就有被人打死的覺悟!我不和你廢話,今天我就是來踢館的,你要是不應,我就踢了你的招牌!”
童木安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要胡有運二者選一,要命還是要名!
上門踢館,這是武林之中的一種常見的事情,一個拳師要出名,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個有名氣的拳師,上門踢館挑戰,贏了,就名聲大振。
當年的武神孫祿堂,年輕時候就踢過不少的館。
當然了,上門踢館,不能直接就上前就打,得讓人家選擇,是接受挑戰還是不接受。接受的就好辦,直接打一場就是了,而不接受的話,別人也不能強迫你,不過人家要砸掉你的招牌,你就隻能瞪眼幹看著。
現在童木安倒也沒有胡來,按照江湖規則出牌,給出胡有運兩條路選。
如果胡有運接受挑戰,被當場打死了,他就是死得當然,他的徒弟不得暗裏報複仇人,隻能以同樣的方式,上門踢館挑戰去。
在胡有運身後捶著背的秦香雪第一個指著童木安罵道:“你老大一個人,知臊不知臊!我外公一大把年紀,還病重,你還要和他比武,當心我報警告你!”
童木安不屑道:“哈哈,這是哪來的黃毛丫頭,莫不是你胡有運怕死,叫你孫女來鬧?”
“香雪,別亂說,這是江湖規則。”胡有運老態龍鍾站立起來:“我胡有運一生比武無數,豈會怕了你?化勁高手,很好,沒想到我胡有運還有幸死在化勁高手之下。我的招牌你是踢不了了,要打,盡管來!”
胡有運擲地有聲,讓人感覺人老心不老,他推開秦香雪的手,扶著拐杖,一步一步走到童木安麵前,一臉的平靜,絲毫不怕自己等下就要被人打死!
“師傅……”
梁成寬立刻走到胡有運麵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胡有運,對小虎子道:“虎子,你把師傅扶回去,我來會會這個所謂的化勁高手!”
“梁成寬!你這個孽障,敢不聽我的話,我打死你!”胡有運被過來的小虎子扶住,怒不可耐,掄起拐杖就打在梁成寬的頭上。
胡有運動作不快,梁成寬能躲,但是他不躲,被胡有運打得正中,流出了顯眼的血,但他卻笑了,“師傅,你老了,打都打得成寬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