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強很快明白林言說的劃是什麽意思了。
羊毛出在羊身上,還真不假……
原來,林言讓大姐、二姐、三妹和四妹繼續去縣城擺攤。
自己跟蕭金雅還有五妹則一起留在村子裏賣果汁。
多虧了那群果農漫天要價,讓村裏的孩子們優先品嚐到了果汁的美味!
雖然攤位不怎麽起眼,但果汁的香味兒卻足以吸引人們的目光,用竹筒做的杯子裏麵,裝著金黃的果飲,上麵還點綴著不同顏色的竹傘。
沒有任何一個孩童能抵擋得住**。
有一個孩子買了,其他孩子就忍不住,漸漸地,整個攤子都被小孩兒圍住。
一個留著壽桃頭的小男孩拉著母親大聲嚷嚷:“娘,我要喝這個,我要喝這個!”
“咱家院子裏種了那麽多金柑你不樂意吃,弄成水兒你就願意喝了?”
“不管,我就要喝!”
母親無奈的上前問林言:“你這個水兒怎麽賣的?”
“50文一杯。”
“50文?!我看你是瘋了吧?”那大嬸兒氣呼呼的拉著孩子:“走,咱不喝,回家吃金柑去!”
“嗚哇——”
男孩看著自己的夥伴兒一個個拿著果汁擺弄裏麵的小傘,急的直接放聲大哭:“嗚嗚,娘,我就要買這個,就要這個嘛!”
大嬸兒被纏的沒有辦法,隻能將煩躁的視線投向林言:“我說,這都是我們自家園子種的果所製,你就不能便宜點兒?”
林言笑眯眯的:“不行。”
“又沒鑲金又沒雕銀的,不過就是普通金柑變成水而已,憑啥那麽貴?!”
“你們那金柑也沒鑲金雕銀,不還是兩倍價賣給我了麽?”
他一句話把大嬸兒噎成了啞巴,隻能乖乖掏錢買下果汁,灰溜溜帶著兒子離開。
有苦難言的不止她一個,好些參與這次收購的果農都被家裏孩子拉著來買果汁。
最讓他們難受的是,本以為隻是小孩子圖新鮮,結果他們自己嚐過之後,才是真的說不出話來。
明明就是用金柑做的,可喝起來卻比吃金柑味道要好的多!
周大強看著林言火爆的生意,頭一回有種對這小子服氣的感覺:“可以啊,沒想到你還真有兩把刷子,估計啊,那群果農難受壞咯。”
林言塞了一杯果汁給他:“我說過了,從我身上撈走的,都得還回來。”
一顆金柑的汁水加上其他材料起碼能做三杯果汁,按照50文一杯的價格來算,不出三百斤金柑就夠連本帶利賺回來了!
一群鼠目寸光的果農,以為坑的多賺的多,結果最後受苦的是他們自己。
林言並不是什麽急功近利的人,無非有仇必報罷了。
他讓大姐三人帶去縣城賣的果汁,定價僅30文。
“誒,言娃子,你這個當點綴的小竹傘可真不錯啊,看著好生精致。”周大強喝完果汁,把玩著那小小一支竹傘,讚不絕口。
“那是我家夫人做的,怎麽樣,好看吧?”林言朝蕭金雅投去一抹笑容。
蕭金雅難得也回以微笑。
看著他們夫妻倆眉來眼去的樣子,周大強心裏也樂嗬:“好了,我就不打攪你們做生意了。”
他前腳一走,蕭金雅便來到林言身邊:“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是怎麽受竹傘啟發開始製作果汁的?”
“這……”
有點兒不好解釋。
總不能說他沒來這兒之前,小時候曾經喝過一種帶小傘裝飾的果汁吧?
憋了幾秒,林言打著哈哈說道:“可能這就是咱們夫妻之間的緣分!”
蕭金雅:“……?”
又過了幾天,村裏小孩兒的口袋幾乎都被掏空,購買力也漸漸下滑。
林言的目標本來就不在村裏,這邊營業輕鬆下來之後,他就去照顧縣城那邊的攤子了。
不出所料,在縣城裏,果汁賣的更好,很快就成了少爺小姐們推崇青睞的對象,風靡一時。
掙錢的東西,自然會引來他人爭相模仿,可惜他們不管用什麽方法將金柑壓榨成汁,都做不出來林言那種口味。
如今果汁的存在,基本達到了肥宅快樂水的高度。
連帶林言也成了業界傳奇。
隻是,站得越高,就越容易被人盯上……
這一天,林言照常出來擺攤,一個馬車突然停在了他麵前,馬夫從車上跳了下來:“您就是林小友吧,我家主人想請您與雲香樓一聚。”
“請問,你家主人是誰?”
“您到了便知。”
說實話,鴻門宴的幾率很大,林言有點兒猶豫。
見他遲遲不上馬車,那車夫笑了笑:“放心,我們家主子隻是個生意人,對您有點兒感興趣罷了,沒別的意思。”
生意人?
生意人最是狡詐危險,但危險之中或許也帶著機會。
林言決定不再猶豫,一腳踏上馬車:“有勞了。”
馬夫滿意的點頭,載著林言穿過街巷,一路來到雲香樓。
這雲香樓算是縣城最大的酒樓,一層台子上有各種表演,歌舞升平,二層有好些雅間,用來招待貴賓。
無論是規模,還是客流量,都非常龐大。
正因為如此,林言本以為是哪家富商把他越來了這裏,進了後院的內間才確定,竟是雲香樓的老板找到了他。
此人長得富態,一顆烏溜溜的口福痣長在嘴唇下麵兒,上頭還豎著一根毛。
雖然說是個商人,但眼裏卻沒有多少狡猾:“你就是林言林小友?真是儀表堂堂啊!冒昧想邀,還請見諒。”
他伸出手,比了個“請”的姿態。
林言款款落座毫不怯場:“不知老板如何稱呼?”
“鄙人姓賈。”
“見過賈老板。”
“看茶。”
旁邊侍候的小廝立馬端起茶壺,給林言滿了一杯茶水。
“多謝賈老板,請問,您這次找我來是為了……?”
“這段事前,林小友可謂是名聲在外,讓我不得不將視線往你身上投。”
林言最煩這些拐彎抹角的場麵話,他直接問道:“您是想跟我合作麽?”
對方似乎很驚訝他這麽直接,有種準備好的台詞被噎回去的尷尬,但很快又恢複平靜。
“不。”他說:
“是吞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