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在下的確不是這間賭坊真正的老板。”

在林言的重重偽裝下,總算是引導對方說出了實話。

但這還不夠。

“我可以跟他見一麵嗎?”

“那估計不行,他身份很特殊,越少人知道越好。”

“可是,合作的事情,我必須跟真正的老板談。”

“你跟我談就可以了,我們賭坊在各界的大合作,都是我來出麵談的,老板他隻負責出資和收錢,基本上所有事情,都是我負責。”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願意合作市因為對你麽這個賭坊感興趣,真正勾起我好奇心的,正是背後的那個老板,我必須見到他。”

“這……這不合適啊……”

“不急,你可以先去請示,合作的事情,就等你給我答複之後再定下來吧。”林言將眼前茶杯蓋好。

這是準備離開的意思。

老板連忙站起來:“看您不是本地人,可否請問在哪間驛站下榻?我這邊確認好了之後,會親自來找您。”

“不必,您到時在賭坊門口掛一個黃燈籠,我的人自然會通知我。”

“好的。”

林言知道,他一定會想方設法挖掘自己的身份,所以,離開賭坊之後,故意在鬧市區逛了幾圈,然後鑽進了青樓。

跟到這兒,識趣的應該都會離開。

結果賭坊派來的眼線還真是稱職,跟著就大搖大擺走進了青樓。

一群鶯鶯燕燕圍住林言,手在他身上胡亂的摸:“大爺,生麵孔啊,怎麽稱呼,喜歡什麽樣的姑娘,我給你選一選。”

老鴇花枝招展的迎上來。

林言隨便摟住一個姑娘就往樓上走,老鴇跟在後麵。

畢竟是新客,肯定要親自熟悉一番,往後再來,也好招待。

“就要她了。”林言說道。

“多謝貴客翻牌。”懷中小姑娘這一句感謝,似乎不是諂媚,而是真的感謝。

林言一時顧不上那麽多,直接拉著她進了房間。

房間裏麵,一張床,一張桌,明明是大白天還點著蠟燭。

頭頂掛了一些紅綢子。

他心想,這應該就是古代版的攻速套房吧?

姑娘有點兒局促的坐在**,一把掀掉身上的薄紗罩衫。

“等、等一下!”林言連忙製止:“怎麽稱呼?”

“客官可以叫我春桃。”

“好,春桃你聽我說,我需要你幫我個忙!”林言一邊說,一邊打開錢袋,倒出六塊銀元寶,外加一堆碎銀子。

春桃咽了咽口水。

她是新來的,因為不太擅長伺候男人,所以每次客人都隻給幾兩碎銀。

青樓裏的規矩,一般都是在房間桌子上放個托盤,客人走的時候將錢放在裏麵,每個姑娘低價都是300文到3000文錢不等。

就像陪酒一樣,得想盡辦法從客人口袋裏撈小費。

但是,在這間怡紅院裏,最紅的頭牌一次也就拿過三個銀元寶,林言的手筆屬實震驚到她了!

“客、客官喜歡玩什麽春桃都可以盡量滿足,隻是打的話,請別在臉上留下痕跡,春桃接下來還要接客呢。”

她怎麽可憐巴巴的?

林言愣了愣。

“娘的,人太多了,沒看清楚他進了哪個,現在怎麽辦?”

“廢話,咱們又不能進去找,咱們在外麵兒等一陣子看看,要是等不到就算了。”

“行。”

門口,傳來兩個男人的對話。

林言知道,就是那兩個從賭坊出來一直跟著他的。

他壓低聲音對春桃說:“你待會兒,就自己假裝在裏麵跟人那個……就是那個,你懂我意思吧?然後我從窗戶離開。”

“啊?”春桃呆呆地看著他:“可是,你給了我好多銀子呢。”

“給你銀子也不一定非要跟你滾床單啊!這是你幫我的好處費,好了,來不及多說了,再見春桃姑娘!”

林言蹦豆子似得說完這一切,就急匆匆的跳窗而去。

春桃捂著胸口,不是受到了驚嚇……更像是被驚豔到了。

林言就像個天神一樣,突然降臨,沒有要她的身子,還給了她好多錢。

既然客人提出了要求,那她自然也是照做。

一個人在房間裏嗚嗚呀呀的叫著。

外麵兩個盯梢者挨個房間趴在門上聽,聽了半天,除了各種靡靡之音以外,沒有任何端倪。

兩人在青樓裏麵轉了許久,隻得放棄,而此時的林言,也已經回到了客棧。

這幾日,林言一直讓人盯著賭場有沒有掛燈籠。

本來還擔心,這知府沒到那邊就談好了見麵,結果一連幾天都毫無動靜,看來,作為幕後老大的郡守在身份保密的方麵十分謹慎,不會那麽輕易的出麵見人。

一直到此時過後的第八日,林言的人才在賭場門口看到了高高掛起的燈籠。

他安排知府先在附近茶樓落腳,等看到郡守出現之後,再發信號,讓人帶知府進來,以防賭場那邊跟他耍花招。

計劃確定,林言再次去往賭坊。

剛到門口,就有兩個人將他迎上二樓。

可上去之後,隻看到了那位代理老板:“總算是等到你掛燈籠了。”

“讓您久等了,我們東家照理來說是不見外客的,你是個例外。”他笑眯眯的說。

“你們東家所在何處?”

“哦,是這樣的,得麻煩您跟我走一趟,他不方便在賭坊跟您見麵。”

“好,那咱們速速啟程吧。”

“請。”

下了樓,林言才發現,他早已經準備好了馬車。

怡紅院。

春桃因為得了林言的贈予的那筆銀子,可以暫時歇息兩天。

這明明是一件好事兒,她卻絲毫沒表現出開心。

因為,前一日,林言走了之後,他聽到兩個人在門外議論,說什麽跟丟了就跟丟了,反正他有沒有問題,明天就能知道。

一旦有問題,就把他給除掉。

她也不懂他們到底在說什麽,但下意識覺得林言有危險。

思來想去,她換了一身輕便的行裝,走出了怡春院,偷偷來到賭坊門口。

就看到一輛馬車剛剛開動。

幾個侍人在原地交頭接耳。

“這算是已經走遠了吧?”

“嗯,咱們去客棧,把他帶來的人給辦了!”

春桃心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