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任老之前，林言先回了一趟家。
林府還是老樣子，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正所謂紅氣養人，因為家裏生意紅火，錢財源源不斷的流入，娘子們吃好穿好，氣色也好，看上去個個兒都白淨漂亮，美的跟天仙一樣。
見林言回來，她們喜出望外，個個兒都跑到家門口迎接。
林言被香噴噴的娘子們簇擁著進門兒，此情此景簡直羨煞旁人！
“這是林老爺回來了嗎？”
“應該是，看他儀表堂堂，倒是配得上他家這幾個絕美的小妾。”
“果然，相貌漂亮的女人都被身份顯赫的男子娶回家了。”
……
許是林言太少回來，導致那些不了解林言的路人，對林家五個絕色姨太印象深刻，卻對他沒有印象。
這些議論，倒是讓林言略有思索。
這五個女子，曾經都是身份顯赫的管家小姐，若沒有被貶這一檔子事，豆蔻年華也會被各家公子求親踏破門檻吧？
大姐是前太使之女劉玉瑩，二姐是燕京文豪世家孔家嫡傳孔夢珂，三妹尹雪，四妹尹春曾經都來自禦史大夫之家，至於五妹顧白桃，是曾經朝堂第一女官的女兒。
看著她們如今失去名字，被一口一個叫林家絕美小妾，他心裏也有點兒不是滋味兒。
“夫君，你回來怎麽也不說一聲啊，我們什麽都沒準備呢。”進了門，聽到大姐一聲招呼，林言才反應過來已經到家了。
五妹跟著說：“就是呀，我還有一條新做的衣裙想留著穿給夫君看呢。”
她們七嘴八舌的跟林言說話，他知道，那都是思念的表現。
“說起來，夫君，你怎麽突然回來了。”二姐幫林言倒好了茶：“這次回來還走嘛？”
林言方才臉上洋溢的笑臉，一時被猶豫取代。
他本不想這麽早告訴她們自己要出征的事情，但話都問到這兒了：“其實，這次我就是想在出征之前，回家看看你們，看到你們過的好我就安心了。”
一聽他要出征，娘子們個個兒麵露愁容：“軒轅營不是駐燕京的軍隊嗎，為什麽會要出征？”
“去哪裏啊，打仗很危險吧？”
“夫君什麽時候回來。”
“別擔心。”林言安撫著她們說：“這次出征至關重要，是去西南大河那邊，危險是有的，但不要怕，我有數，至於回來的時間，這個很難確定。”
“那我們給你準備些幹糧還有衣服，你帶著可好？”
“不必，行軍的糧餉還有甲胄軍中自會準備，而且我明日再去一趟任老那裏便要出發了，時間倉促，來不及準備那些東西。”
被林言這麽一說，歡騰的氣氛一下子就消失了。
試問為人妻妾，哪個不希望自家夫君天天陪著？
但她們又都是懂事兒的人，沒有一個會哭鬧或者反對……
“我、我去準備些吃的。”大姐匆匆扭過頭，去廚房忙活。
可家裏現在的情況，又怎麽用得著她這個位份最高的妾室親自下廚呢？
林言知道她心裏不好受，所以並沒有攔著，他知道自己有點兒虧欠她們，但不知道該怎麽說。
一直到吃飯的時候，氣氛都很沉悶。
最終還是五妹先開了口：“夫君，你今晚可有事要做？”
“今晚沒事，明日一早有。”
“那……”她垂下眸子，紅了臉蛋：“今晚可否留宿小五房中，小五想伺候夫君就寢。”
什麽？！
她可是所有娘子裏麵最小的，剛剛及笄，單純的很。
林言壓低聲音：“你們誰教她這個的？”
娘子們絲毫沒有隱晦，甚至更加大膽：“夫君，我們想過了，不管怎麽樣，都應當跟你圓房，本來想等過段時間，你離開軍營歸家再說，但現在你要出去參戰，此事必須提前……”
“啥、啥意思？”
“既然你隻有一夜的時間，那就今晚跟我們圓房吧。”
林言目瞪口呆！
這也太突然了，他快暈過去了。
五個娘子突然都要給他生猴子！
這也太刺激了。
雖然……但是，他有點兒怕自己撐不住啊！
還不得把他給榨幹了：“別、別吧，這不合適。”
“沒什麽不合適的，聽聞女子想懷上身子也並非那麽容易，我們一起，更有機會給你留下一兒半女，萬一你在戰場上出什麽意外，這起碼也算是後繼有人。”
林言在心裏喊了無數個“6”。
不是說古人思想都比較保守嗎……
這種事兒，明明放在現代都不敢想好嘛！雖然是合法妻子，但總覺得有點兒怪怪的。
林言十分擔心自己吃不消，況且，他不過就是出去打個仗而已，根本沒必要那麽緊張！
可是，五個娘子，現在如狼似虎，說什麽晚上也要跟他睡一個屋。
就像是一隻誤入狼窩的羔羊，那是一點兒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晚上，房間裏燭火一熄滅，就是各種旖旎的聲音不斷傳出……
一夜**，次日，林言走路明顯有一點兒瘸，他想過總有一天會跟娘子們圓房，但沒想到，會是以這麽刺激的方式。
要不是大姐貼心，做了一些大補的菜吃，林言估計爬都爬不出家門。
臨走之前，林言還是忍不住問：“娘子們，你們跟著我，可有委屈，如今的日子過的可還滿意？”
“夫君這是什麽話？我們怎會不滿意！”
“你們曾經也是千金大小姐，如今卻無人知曉你們的姓名，不如，我以後便稱呼你們的名字吧？”
“不必，還是小五聽著親切！”五妹歡騰的說。
大姐也笑了笑：“叫娘子便好了。”
其他幾人也表示同意。
“好。”
雖然剛親熱之後就走顯得有點兒無情，但沒辦法，還有事在身，林言被迫出了門……
一路去到任老家，尚未扣門便有人等在門口：“任老已經等候多時了，請進吧。”
任老果然消息靈通。
跟隨小廝一路進了院子，任老在涼亭裏坐著等他，千然坐在旁邊。
說起來，跟千然上次見麵還是在大牢裏麵。
原本以為她隻是任老不知從哪裏收養來的女兒，卻沒想到竟然是公主的身份。
如今見麵，多少就顯得有點兒尷尬了。
“見過千然公主，給任老請安。”林言畢恭畢敬的行禮。
聽到這個稱呼，千然有點兒不爽：“在宮外少這麽叫我。”
“是，千……任然小姐。”
任老見林言局促，輕聲細語解釋道：“然兒想來不喜歡她公主的身份，所以不讓任何人那樣稱她。”
“原來如此，我記住了。”
“哼。”千然看他如此有距離感的表現，十分不爽的扭頭離開。
“曾經因為公主的身份，她非常孤獨，去掉這個身份也是為了像正常人一樣，擁有朋友，她應該本不高興你跟她生疏吧。”任老說：“別在意，慢慢會好的。”
“嗯。”林言點頭。
女人的心思他向來理不清楚，所以隻能把這事兒放一邊兒。
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跟任老聊。
“您一早便在等我，說明出征的事情，您已經知道了。”
“嗯，還有製造出新的兵器，保住軒轅營的事情，我也知道。”任老說：“軒轅雄大將軍是個千古良將，你與他共事，是值得放心的。”
林言點頭：“我明白。”
“想必，你來是打算問我一些關於戰勢的問題？”
“正是，還往任老賜教。”
“隨我來吧。”
他起身，引林言走進一間上鎖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