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國勇!”
喬大成的一聲厲喝,嚇得蘇國勇打了一個激靈。
“啊?”
蘇國勇抬起頭,目光剛一觸碰到喬大成那冷冽的眼神,連忙低下頭,“你……你胡說什麽呢……”
此時蘇國勇的狡辯,依然毫無底氣。
“胡說?”
喬大成走到蘇國勇麵前,沉聲說道:“你老實交代!”
“我們瑞安居的燒烤技術,是不是你教出來的?”
“這一罐孜然粉,是不是你賣給我們的?”
“啊……”
蘇國勇眼睛滴溜溜一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爹,這都是真的?”
蘇景元陰沉著臉,盯著蘇國勇。
“景元,別胡說。”
蘇景雲上前幫腔,道:“那可是你爹,是我四叔!”
“是咱們老蘇家的人!”
“怎麽可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是吧,四叔?”
“對!”
蘇國勇牙一咬,斷然說道:“沒有,不是我賣的!”
“你再說一句!”
喬大成冷冷盯著蘇國勇,滿臉氣憤地說道:“昨晚,可不是你一個人在場。”
“還有你媳婦!”
“還有我們瑞安居幾個廚子,你可不要賴賬!”
“沒!沒有!”
蘇國勇一把甩開喬大成,抬起頭,回道:“不是我賣的!”
“你不要胡說!”
“對!不是我們的!”
四嬸也上前一步,有些心虛地說道。
“喬掌櫃,”
眼見這一幕,蘇景雲開口說道:“你們這是打算威脅他們嗎?”
“不說他們是我四叔、四叔,是我們老蘇家的人,胳膊肘不可能往外拐。”
“就算是你把他倆弄到監獄去,屈打成招,也休想栽贓陷害到我們頭上!”
蘇景雲毫不畏懼地盯著喬春寺,說道:“北山縣城,你喬家勢力很大。”
“可有句話,喬掌櫃你應該也聽說過!”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我們蘇家,是鄉村出來的,在北山縣城無權無勢,實力卑微。當初賣衛生紙的時候,就被你們一再逼迫。”
“現如今,你們還想逼迫我們!”
“休想!”
“就算你們勢力再大,也休想栽贓陷害我們!”
“有本事,正大光明和我們鬥!”
“用這些下三爛的手段,來汙蔑我們,你這算盤落空了!”
蘇景雲義正言辭,言語激烈。
周圍的百姓們聞聽,也不自覺地站在了蘇景雲這邊。
畢竟,弱小的人,天然習慣把自己放在弱小的一方,來反抗強權。
“實話告訴你們,”
蘇景雲繼續說道:“我鼎香樓的燒烤,之所以這麽好吃,秘方就在於孜然粉!”
“說不定,你們就是覬覦我的孜然粉,晚上悄悄摸進我們鼎香樓偷盜,也說不準呢!”
“孜然粉,是我們的秘方!”
“在鼎香樓,除了我,沒人知道在什麽地方。”
“而且,也不在這鼎香樓!”
“喬掌櫃,我奉勸你,不要栽贓陷害我們了!”
“我們不吃這一套!”
一番番話,像連珠槍一般,吐了出來。
喬春寺啞口無言。
喬大成也瞪大眼睛,看了看蘇景雲,又轉頭看著蘇國勇,喝道:“蘇國勇,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和蘇景雲一夥的!”
“故意設計陷害我們?”
“沒有!”
蘇國勇來了勇氣,連忙說道:“你不要誣陷我們!”
“我蘇國勇,和你們從來沒接觸過!”
“不是我!”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
蘇景雲笑了起來,說道:“我們都是一家人,四叔怎麽可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胳膊肘往外拐?嗬!”
喬大成冷笑一聲,揶揄道:“他還拐得少嗎?”
“當初,在三岔溝村,就是他蘇國勇,告訴我你們衛生紙的原料、造法的!”
“也是在三岔溝村,是他,告訴我你的行蹤,你幾天沒回去的……”
“噢?”
蘇景雲咧嘴一笑,轉頭看著蘇國勇,“四叔,這是真的嗎?”
“啊?沒……沒有!”
蘇國勇知道,這件事情一定要瞞下去!
要是讓族人知道,他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情,豈不是要把他脊梁骨戳碎!
蘇景雲倒是沒計較,轉頭看著喬春寺,滿臉戲謔地說道:“喬掌櫃,看吧!”
“我就說嘛,我們老蘇家的人,胳膊肘不可能往外拐的!”
“嘴硬!”
喬春寺冷哼一聲,回頭瞥了一眼身後那人。
身後站著的,正是他喬春寺的姻親,北山縣張典史!
張典史上前一步,笑著說道:“嘴硬是吧?”
“這也好辦,那就拉去縣衙問問話吧!”
“來人呐!”
“帶走!”
張典史一聲令下,蘇國勇嚇得都快要癱在地上了。
蘇景雲卻並不驚慌。
就算是把蘇國勇抓去縣衙,那又如何?
他還有後手呢!
然而,沒等衙役動手,外麵就傳來一聲暴喝。
“住手!”
一個女子,緊皺著眉頭,走了過來。
嗯?
柳輕煙!
她怎麽來了?
蘇景雲有些疑惑。
柳輕煙伸手指著那些衙役,沉聲喝道:“我看你們誰敢!”
那些衙役彼此對視一眼,又轉頭看了看張典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看著柳輕煙,張典史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話。
身後的衙役,也沒有再行動。
喲?
看到這一幕,蘇景雲有些詫異。
沒想到,這個柳輕煙,竟然這麽厲害!
單單一句話,竟然能止住這些縣衙衙役!
看來,她的背景一定不簡單啊!
“柳小姐,”
喬春寺微微一笑,說道:“這樣的小事,還要你來管啊?”
“喬掌櫃,這樣的小事,你不是也在管嗎?”
柳輕煙揶揄道。
“嗬嗬!”
喬春寺笑著說道:“前幾天,我聽說這裏賣出去了,但是柳青沒走,我就在想著,背後一直是你在撐腰。”
“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啊!”
“喬掌櫃,”
柳輕煙輕蔑一笑,道:“別管是誰在背後,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用這些下三爛的手段,栽贓陷害、汙蔑清白,我柳輕煙看不慣!”
“看不慣,我都要管!”
“好!好!好!”
喬春寺撫掌大歎,連說三個好,“柳小姐俠義心腸,在下佩服!”
“不過,”
喬春寺抬起頭,迎上柳輕煙的眼睛,語氣冰冷地說道:“柳小姐,我聽說你家老爺子病得不輕啊!”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撐得過這個冬天。”
“你現在能護得了一時,你能護得了一世嗎?”
“等過了今年冬天,嗬嗬,我喬家再來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