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薛定諤的貓(1/3)

“三叔你說的有道理,這些都不願爭辯,但是絕對不同意你說的,說我們所在的是虛擬世界,我們都是鬼,不是人。

我們每天吃飯喝水,跑步運動,上學還能打籃球踢足球,怎麽變成了虛擬世界,變成了鬼?”

我一時間沒辦法反駁他,就直麵問題最後,讓他來證明。

如果他證明不了,那麽這一大套理論也是白說。

“既然萬事萬物是不可能被徹底知曉的,即使知曉一部分,也會有參照物,那麽你們的世界就有兩種可能,第一是真實的,第二是是虛擬的,虛幻的。

有句話說的好,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你們屬於這個世界的一部分,又怎麽能區分這個世界是真實還是虛幻?

三叔不緊不慢的接著講,

“第三個觀點,已經被量子力學證明,在微觀世界,在量子層麵,自然中的一切物體都有粒子和波動的性質,但隻是以概率性存在,既不是波也不是粒子,而是疊加的量子態。

這表明自然法則中存在著一種根本的隨機性。

愛因斯坦不同意,他說了一句很有名的話:“上帝永遠不會擲骰子”,但是愛因斯坦是錯誤的,上帝無時無刻不在擲骰子。

雙縫實驗表明,最重要的光子具有波粒二象性,有時表現出粒子特性,有時表現出光的特性,結果取決於觀測者的測量手段,愛因斯坦反駁量子論另外一句名言,難道月亮隻有在看著它的時候才真正存在,也是錯誤的,如果不看月亮,月亮當真不真正存在。

因為月亮也是由不確定的粒子組成的,所以如果我們轉過頭不去看月亮,那一大堆粒子就開始按照波函數彌散開去。

於是乎,月亮的邊緣開始顯得模糊而不確定,它逐漸“融化”,變成概率波擴散到周圍的空間裏去。當然這麽大一個月亮完全融化成空間中的概率是需要很長很長時間的。

不過問題的實質是:要是不觀察月亮,它就從確定的狀態變成無數不確定的疊加。不觀察它時,一個確定的,客觀的月亮是不存在的。但隻要一回頭,一輪明月便又高懸空中,似乎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從某種程度上,貝克萊所說的,隻要閉上眼睛,世界上就沒有懸崖,有量子力學的根據。

閉上眼睛,就沒有月亮。”

“三叔啊三叔,你說的讓我好糊塗,根本聽不懂,能不能簡單一點,別什麽量子什麽愛因斯坦,什麽來的。

我就問問我們世界為什麽是虛擬的?為什麽我們是提線木偶,行屍走肉,不能做自己的主人?”

二胖聽的越來越亂,十分焦躁的嚷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說的輕巧,誰能做自己命運主宰?發哥曾經說過,能主宰自己的命運的,就是神。

你們生下來就被束縛,就是奴隸,出世就是進監獄,被各種條條框框束縛,要吃,要穿,還要穿得好,比別人好,還要住房子,還要談對象,生孩子,維持自己的生存,維持自己的生活,努力賺錢等等。

你們什麽時候做過自己命運的主宰?到最後不還是難逃一死?

那時候就真的死了嗎?

你們思維,你們的靈魂為什麽不能繼續存在?

其實在16年前下樓蘭古墓來到這裏,用你們的觀念我已經死了,但是我現在還站在這裏,還是活的,因為你們看到了。

你們如果沒看到我,我就可能是死的,

好比那隻最奇怪的貓。”

三叔顯得有些激動,聲調也提高了不少。

“沒錯,沒錯,我們的確遇到一個奇怪的貓,還有一盞奇怪的燈,累死我了,跑了一大頓也沒有追上。”

二胖眼睛一瞪,說道。

“不是那隻貓,是薛定諤的貓。

如果我說你們既是人又是鬼,我本人即在古墓中又不在古墓中,蘋果既長在樹上又不長在樹上,那麽你們一定會認為我精神分裂了,但在量子世界中,這是正常現象。

先說說薛定諤這個殘忍的實驗吧,這個實驗簡單,可真正理解起來沒那麽容易,就連對斯蒂芬·霍金來說,作為牛頓在劍橋盧卡遜教席的繼承人、愛因斯坦之後的物理學界盟主,如果物理學上還有什麽事件讓他煩惱的話,那一定是薛定諤的貓。

他曾經憤憤的說過,“誰敢跟我提起薛定諤那隻該死的貓,我就跑去拿槍,一槍把貓打死”。

實驗是這樣子的。

在一個封閉的盒子裏有一隻貓,以及少量放射性物質。在一小時內,大約有50%的概率放射性物質將會衰變並釋放出毒氣殺死這隻貓,剩下50%的概率是放射性物質不會衰變而貓將活下來。

而如果沒有揭開蓋子進行觀察,永遠也不知道貓是死是活,它將永遠處於半死不活的疊加態。

換句話說,箱中之貓處於“死-活疊加態”——既死了又活著,要等到打開箱子看貓一眼才決定其生死。

請注意!不是發現而是決定,僅僅看一眼就足以致命!因為這一瞬間,疊加態突然結束(在數學術語就是“波函數坍縮”),我們知道了貓的確定態:死,或者活。

此時,貝克萊主教的那句名言:“存在就是被感知”要改一改講成“存在就是被測量,被觀察!”

與貝克萊相映成輝的東方代表王陽明。《傳習錄·下》中記載,“先生遊南鎮,一友人指岩中花樹,問曰:‘天下無心外之物,如此花樹在深山中自開自落,於我心亦何關?’

先生回答說:‘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心同歸於寂;你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

如果王陽明懂量子論,他就會說:“你未觀測此花時,此花並未實在地存在,按波函數而歸於寂;你來觀測此花時,則此花波函數發生坍縮,它的顏色一時變成明白的實在……”

“心外無物”、“心外無理”,也可以換做測量即是理,測量外無理。

你們聽明白了麽?

在你們的世界裏,宏觀和微觀世界有區別,但是對於思維,對於生命意識而言,並沒有宏觀和微觀之別。

這樓蘭古國,就是真實世界,也可以說是精神世界,夢境世界,意識世界或靈魂世界,而真實世界,沒有微觀世界和宏觀世界的實質性區別。

裏麵的一切,都呈現這種量子態,疊加態,都是薛定諤的貓。

這也能解釋你們之前遇到的種種怪現象。

為什麽鹿王死了又活了,因為你們看到了他,影響了他,為什麽其實我從你們的世界死了,現在站在你們麵前,因為你們看到了我。

為什麽二胖睡覺,忽然跑到了房梁上,因為在這真實世界,在這精神世界,他處於不穩定的疊加態,一會兒這樣睡一會兒那樣睡。

為什麽太陽不落下,一直都是昏昏沉沉,因為你們一直在觀察。

為什麽這城市裏的居

民,都可以上刀山火海,都可以不怕油炸,因為對於他們來說,精神傷害,靈魂傷害才是最致命的,肉身傷害,尤其是簡單傷害並不能讓他們重創。

為什麽你們看到自己的墓碑,如果沒有其他的觀察者,你們已經死了,但是發現了這裏,你們被感知,有了存在的意義,所以活了過來。

為什麽鹿王說你們是惡鬼,沒錯,對於他來說,你們就是鬼,對於你們來說,鹿王就是鬼。

人和鬼,正如封閉盒子中的貓,處於一種疊加的狀態,都處於量子態,嚴格地說他們並沒有真正死去,在不確定中同時處於生和死兩種狀態,不同的是觀察者,對於他們來說,真的應了哈姆雷特那句話,生存還是死亡,確實是個問題。

而波粒二象性,也是這種量子態的一個非常重要的特征,尤其是對意識或靈魂而言。

你們的世界,物質世界,觀察者太多太複雜,因此一切都不真實,而在死亡氣息濃烈的墓地中,觀察者沒有那麽強大,甚至可以說是弱觀察者,對於事物本源的影響比較小,因此意識,或者靈魂變得更加真實。

有一些世俗上的人,比如長有陰陽眼,比如一些小孩子,還有一些摸金校尉,搬山道人也可以看到一些特殊的東西,這其實是弱化觀察者效應,因為對於普通人來說,意識或者靈魂,或者俗稱的鬼,都是量子態,你們是看不到的,一旦你們開始看,他們立刻塌縮,塌縮到骨灰盒或者墓地中。

當然,這些靈魂,鬼魂就可能站在你的身邊,站在你背後,你卻一無所知,有時候普通人精神紊亂,或做了虧心事,人品爆發,是有可能突然看到鬼的,這不是封建迷信,而是最大的科學,是真正的統一場理論。

至於三香三拜鬼吹燈,根本原因就是點燃燈光,提醒原本安靜的鬼魂觀察者來了,趕快塌縮,否則盜墓者靜悄悄的去盜墓,真有可能突然碰到鬼魂,縱然膽大,也容易被嚇死。”

三叔的話讓我們有些毛骨悚然,脊背發涼,下意識的往身後看去,仿佛當真有一個鬼魂在默默地注視著我們。

三叔看著我們的表情有些得意,接著說道,

“所以第四個觀點,思維或者靈魂,也具有波粒二象性,或者說具有量子特征,具有隨機的不確定性。

而這種隨機的量子性,更加真實,這也是萬事萬物的本源屬性。

所以,這個精神世界,夢境世界,也可以說是真實世界,本源世界。

渺渺無為,如如不動,佛經上也曾提到過,什麽叫如來,如如不動,好像在動,又好像不動,動與不動間並無明確的界限,說的就是量子態。

與之相對的是孔子在《易經係傳》中所說的一句“成性存存,道義之門”,說的也是這個意思,是就是不是,不是就是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生就是死,死就是生,人就是鬼,鬼就是人,隻是觀察者所在的對象不同。

道家中的玄之又玄,渺渺無為,同樣是這個道理,而且一旦完全領悟量子態,別說刀槍不入,就是各種變化都有可能。

孫悟空大鬧天宮時有詩為證,

混元體正合先天,萬劫千番隻自然。

渺渺無為渾太乙,如如不動號初玄。

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可以不受自身形態約束,當然,凡夫俗子,就算變成了鬼魂幽靈,也不可能完全領悟到這樣的境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