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沉默是今晚的笑話。
“哈哈哈，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見克萊恩與黑夜女神不說話，羅塞爾笑著打了個哈哈，最後又重咳一聲，一臉正色轉移話題：“如果群星隻有不到序列0的實力，星空中那群外神舊日們早就將群星殿堂拆了，將群星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吧？”
“群星是特殊的存在，用序列幾或舊日來形容祂，都不合適，也不準確。”克萊恩斟酌點用詞。
他對於群星的了解，大多是來自於哈斯塔先生這個身份，至於群星本來是什麽樣，有著怎樣的來曆，他反而是從天尊那邊聽到些許零碎。
他跟天尊有過幾次還算不錯的聊天，在閑聊中他能夠感覺到，天尊對於群星的存在很重視，所以祂很少透露有關群星的相關信息。
“序列9到序列0這一條非凡途徑是遠古太陽神從混亂無序的知識中總結歸納出來，如果群星比遠古太陽神更加古老，自然不適合用這樣一個等級體係去衡量祂。”黑夜女神娓娓說來。
“那祂怎麽也該是一位舊日吧？都已經登臨星空，怎麽還恢複得那麽慢？”羅塞爾嘟囔一句。
在進入群星時代之後，他一直期待著群星能夠對星空掀起一場反攻，或者是鬧出更多更大的動靜，將那些覬覦地球的外神舊日打服。
可動靜是有，可距離他所期待的畫麵還是太遙遠了。
“這或許也是星空中那些外神舊日們想要弄明白的問題吧。”克萊恩微歎了口氣。
“你們說，群星的目光此刻是不是也正注視著這裏？”羅塞爾打量著頭頂星空，總覺的那一顆顆星辰都化作群星的眼睛，正注視著他們之間的談話，露出吃瓜群眾的微笑？
這個笑話有點冷啊。
克萊恩很自然說起有關災禍之城的事情，黑夜女神時而讚同，時而提出自己的想法。
“……”
羅塞爾隻能自己先當起一位吃瓜群眾，目前的他可沒有衝鋒陷陣的能力，對於源質的了解也沒有克萊恩與黑夜女神來得多。
這大概就是遊戲裏麵兩位神隊友帶一位混子吧。
“天尊既然利用災禍之城製造天災，必然也能想到你會察覺這一點，知道你會想辦法製定出終止天災的計劃。”黑夜女神話裏麵滿是對天尊的忌憚。
“這或許就是祂的安排，但放任天災繼續下去，同樣不可取。”克萊恩也曾有過類似的擔心，可現在主動權在天尊那邊，他們的選擇並不多。
“可惜災禍之是城專屬於獵人途徑與魔女途徑的源質，最為接近的原初魔女，野心太大，總是讓人不放心，災禍之城如果落在祂的手上，說不定也是麻煩事一件。”羅塞爾說出自己的擔憂。
“你們怎麽突然都盯著我看？”見克萊恩與黑夜女神以一種飽含深意的目光看著自己，羅塞爾不由打了個冷顫。
急忙解釋道：“盡管我是說過魔女的滋味都不錯，可這不代表我很認可原初魔女的品性，當初祂掀起蒼白之災，可見其野心一點也不小。”
克萊恩笑而不語，黑夜女神默默移開視線。
“……”
正在羅塞爾再度懊悔自己手賤寫日記的行為時，一道充滿無盡**力的聲音由遠到近傳來。
“羅塞爾，下次說人壞話的時候，記得別被發現了。”
這聲音……難道是原初魔女？
羅塞爾再度驚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原初魔女竟然也來了？
他這裏可從來沒有這麽熱鬧過。
“隻是恰好過來打聲招呼而已。”原初魔女的聲音又從黑暗之中遠遠傳了過來。
“我今夜過來隻為說一件事，若我成功取得災禍之城，必然會站在你們這一方。”
魔女的誓言又能有多少可信度？
逐漸回過味來的羅塞爾默默在心裏麵吐槽一句。
“羅塞爾，盡管我沒走觀眾途徑，可你也不應該小瞧一位原初魔女窺探內心想法的能力。”
“……”
羅塞爾麵部表情僵住，尷尬背對著原初魔女的視線，看向克萊恩與黑夜女神，張嘴無聲喊道：“你們真是太過分了！竟然故意沒有遮掩有關我的相關隱秘！”
克萊恩忍著笑意，故意不去欣賞羅塞爾有趣的麵部表情，黑夜女神則是平靜說道：“你也沒有主動要求。”
祂跟克萊恩這半個詭秘之主，自帶隱秘的權柄，所討論的內容並不會被外界感知，至於羅塞爾……好吧，祂們確實是故意的。
瞧，原初魔女不就等不及自己上門了嗎？
“……”
讀懂克萊恩與黑夜女神意思的羅塞爾撇了撇嘴，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像個受氣的小姑娘，默默無聲垂淚。
“災禍之城，或許是天尊故意布置的誘餌。”克萊恩提醒一句。
“前進的道路上總是充滿曲折與風險。”原初魔女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你還不夠完整。”
“我會找到梅迪奇。”
“你的時間不多了。”
“有那位命運之輪的幫助，時間足夠了。”
克萊恩點了點頭，正色道：“你應該知道我們的顧慮，僅憑幾句話，並無法讓你獲得充足的信任。”
“你們並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或許吧。”
克萊恩這樣的回答，反而讓一旁的黑夜女神與羅塞爾嗅到不一樣的氣息。
“末日降臨之前，我們始終是盟友。”
原初魔女留下這最後一句話就消失遠去。
“已經離開了吧？”羅塞爾悄悄問了一句。
“嗯，走遠了，這一次需要幫你提供隱秘的庇護嗎？”
“嗬，事無不可對人言，我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有什麽好怕的。”羅塞爾一臉正氣，不屑輕哼。
僅是維持了兩秒，“好了，現在可以提供隱秘的庇護了，我可不喜歡被太多人聆聽我偉大的思想。”
克萊恩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人們常說有趣的靈魂萬裏挑一，羅塞爾總是能夠刷新他對於厚臉皮的認知。
等確認得到隱秘庇護後，羅塞爾才詢問道：“你剛才說的或許，是不是還有排除原初魔女的其他選擇？”
克萊恩先是看了眼黑夜女神，才回答這個問題，“我從天尊的知識庫裏麵得到一些關於源質方麵的知識，災禍之城與永暗之河似是彼此對立，卻又互相融洽的兩種源質。”
羅塞爾倒吸一口涼氣，用震驚的目光看向黑夜女神，這個知識點太重要了，太有顛覆性了。
黑夜女神亦被這個知識所震撼，克萊恩的話無疑為祂指明了一條更為合適的道路。
原來源質也是可以替換的！
如同相鄰的兩條非凡途徑在一定序列的時候，可以互相取代替換。
“我沒有得到這一條道路具體的容納步驟的相關知識，這很容易出問題，也許這一小部分知識是天尊故意透露給我知悉。”克萊恩內心並不怎麽看好這一條路，總覺得天尊正透過他埋下這一顆顆炸彈，等待最後的引爆。
可原初魔女又實在不能讓人放心，以祂扭曲的心性，說不得在得到災禍之城時，就會陷入徹底的混亂瘋狂，給這個世界造成更加可怕的天災。
可不是誰都有威爾那樣極致的幸運啊！
一直沉默的黑夜女神，讓人始終猜不透祂此刻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