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個人無法處理這件事,必須請求支援!
艾斯·斯內克思索片刻,駕著馬車離開,隻留下一部分代罰者留在這裏監視動靜。
他現在已經完全相信那位神秘女王所說的話,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邪神子嗣!
想要解決的話,必須要請出聖者,甚至是天使!
而這種事情隻有教宗大人才有資格決定。
雲層上,貝爾納黛也隱去身影,沒有輕舉妄動。
她可沒有打算依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解決這件事。
必須等風暴教會真正能夠解決這件事的人前來,才能出手。
……
格雷克別墅,哈斯塔推開窗戶,望著窗外這場不尋常的雨,心情有些沉重。
裏德警長一心想要讓自己幫他的孩子取名,可自己卻一心想要弄死他的孩子……
聽起來未免太過殘忍。
“可真是會挑人啊。”
貝克蘭德每天誕生嬰兒並不少,可高維俯視者偏偏能夠選中裏德警長的孩子,這運氣未免太好。
還是應該說,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哈斯塔看了一會兒,就將窗戶關上,躺在**,進入群星殿堂觀察一下高維俯視者此刻的狀態。
這一次,他隻是遠遠望著,讓高維俯視者無法發現他的窺探。
觀察一會兒,確認高維俯視者沒有什麽異常舉動,就收回目光,開始思索製定第三條規則的事情。
他認為自己目前比較需要的,就是黑夜女神的權柄,最好是能做到完全隱秘自己的信息。
比如當麵遇到烏洛琉斯不會讓祂察覺自己與命運有關,當街碰見高維俯視者時,也不會讓祂發現自己的異常。
這樣以後出門行走,才能更加安全。
不然這貝克蘭德的各種妖魔鬼怪是越來越多了。
在自己還沒有發育起來時,碰見一個就是一場大災難。
“隱秘的本質是什麽?”
“什麽樣的描述才能精準指向隱秘?”
“關於自己的信息又主要包括哪幾個方麵?”
哈斯塔又開始沉思起來。
……
兩天後,哈斯塔才終於在格雷克別墅的書房裏麵見到魯恩王國的首相,阿古希德·尼根。
他保養得很好,嘴角與額頭的皺紋很淺,依舊是一頭茂密黑發,比起那些英年早禿,身材早早走樣的人來說,狀態實在好很多。
“叔叔,這位就是我經常提到哈斯塔·坎貝爾男爵,他是我最為要好的朋友。”
“哈斯塔,站在你眼前這位英氣不減當年的人,就是我們王國的首相,我的叔叔阿古希德·尼根。”
格雷克很熱情為雙方做了個介紹。
阿古希德隻是微微頜首,哈斯塔則含笑道:“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麽我們魯恩王國的國力不斷增強,因為我們有一位充滿智慧與忠誠的首相,每天盡職盡責為國王出策出力。”
格雷克很捧場道:“那是當然,鐵甲艦的研發,當初可是我叔叔力排眾議,說服國王建造,這是我們魯恩王國征服大海最為關鍵的一步。”
聽著兩個小輩的吹捧,阿古希德笑著擺手讓他們別這麽誇張,很親切說道:“你是格雷克的朋友,那就是我們尼根家族的朋友,對於朋友,不需要太多的虛禮跟客套。”
哈斯塔搖頭道:“您誤會了,我隻是如實說出自己內心最為真實的想法,絕對沒有任何誇大的成分。”
他雖然不擅長吹捧別人,可也聽得懂一些場麵話。
好聽的話,大家都喜歡聽,隻是有時身為領導必須強調一下不準溜須拍馬這類的場麵話。
可你要是真信了,那你可就真是蠢了。
領導強調領導的,你繼續吹捧你的。
隻要領導沒有嚴厲阻止你,那就證明他心裏還是很受用的。
在這一方麵,某大國的人際關係學可是能交出滿分的卷子。
阿古希德笑道:“現在你們這些小年輕啊,可比我們當初有出息多了。”
“我們年輕人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以後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對方,還希望您可以多加指點一下。”
幾番場麵話下來,阿古希德看哈斯塔的目光順眼了許多,對著格雷克說道:“你總是說你的朋友太過於靦腆青澀,現在看來,他已經是一位很成熟的貴族。”
格雷克也沒有想到哈斯塔的性子變得這麽快,含笑道:“是啊,哈斯塔已經是一位合格的貴族,以後我還有很多需要他幫忙的地方。”
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格雷克就安排好今晚飲酒作樂的場所。
阿古希德拒絕這個提議,還教訓一下格雷克下次不準再這麽鋪張浪費,在外麵必須維護好他們尼根家族的臉麵。
格雷克擺出一副受教與慚愧的樣子,跟哈斯塔送走這位生活很忙碌的首相大人。
大廳,格雷克坐在沙發上,翹著腿,姿態隨意,舉著一杯葡萄酒晃了一圈道:“看來我這位叔叔還沒有真正認可你。”
“畢竟才隻是第一次見麵。”哈斯塔明白格雷克話裏麵的意思。
如果這位首相大人剛才同意一起出去玩一晚上,那證明他已經認可自己。
可他沒有同意,反而嗬斥一下格雷克今晚的安排,真正的意思是說格雷克的行為太操之過急。
“哈斯塔,你現在真的改變了不少。”
“以前隻是沒有這個必要,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也是,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沒辦法,人總是要成長的,我隻是希望未來有一天你不會突然覺得我變得陌生了。”
格雷克品著這句話一會兒,將杯中酒飲盡,起身笑道:“走吧,今晚我都已經預定好了地方,總不能還待在家裏麵吧,將希伯特也喊上,他對你的印象還不錯。”
哈斯塔笑道:“就怕霍爾伯爵不會讓他出門。”
“沒事,在這件事情上我有經驗。”
……
哈斯塔跟著格雷克真正體驗了一次貴族奢靡的夜生活,不過,他很堅定拒絕了格雷克最後的安排。
格雷克說他放不開,希伯特評價他太過於純情。
這兩點,哈斯塔都心虛受教,但還是對這種事情抱有抵觸心理。
再說了,真留下來,他覺得吃虧的人會是自己。
最後他以暫時不想影響自己名譽為由,提前一步離開。
看了時間,已經接近十二點,哈斯塔坐上馬車,想了一下,前往勇敢者酒吧。
他沒有特意去找馬裏奇,隻是隨便要了幾杯酒嚐嚐。
望著喝得盡興,正在大聲聊天的酒客們,思考著自己接下來的道路。
真走上黑皇帝途徑,很多事情無法避免,如果今晚要他留下來玩到天亮的人是首相,甚至是國王,他又該如何拒絕?
他們可不是格雷克與希伯特,自己的拒絕,在他們看來就是不給麵子,不願意親近的表現。
這種想法聽起來很俗,可在實際人際交往中,尤其是貴族圈子裏麵,這才是拉近關係的真理。
他倒不是想當什麽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隻是單純沒有那個想法。
“墮落容易,節製難。”
哈斯塔從自身角度出發,對玫瑰學派的現狀頗有感慨。
欲望與節製,其實在這個世界,欲望母樹的放縱教義才是真正順從時代的大流。
莎倫這樣的節製派,反而才是逆時代的頑固份子。
畢竟這個世界的本質就是混亂與瘋狂。
哈斯塔也曾想過要不要提前跳到審判途徑,畢竟扮演起來比較沒有壓力。
可就算他想跳途徑,也要等序列5晉升序列4的時候。
而等到序列1時,如果這條途徑走不通,再想從審判途徑跳到黑皇帝途徑那就更難了。
“或許扮演,就是要讓非凡者去認識,成為不一樣的自己。”
哈斯塔想了很多,最後給了自己兩個字的評語,矯情。
好在也有其他方法拉近關係,比如送點禮。
不麻煩,就是比較廢金鎊而已。
“那位颶風中將怎麽還不來貝克蘭德呢?”
哈斯塔想起原著那個膽敢刺殺尼根公爵的海盜中將。
如果自己阻止他刺殺尼根公爵,估計很容易就能拉近與尼根家族的關係。
……
深夜,一艘船隻靠岸,一道身影通過港口,秘密前往貝克蘭德。
蘇尼亞海起伏不定的波浪,托起一艘幽藍複仇者號,船隻時而被拋高,時而被卷起,神奇的是,它一點也沒有被大海顛覆的跡象。
阿爾傑·威爾遜站在船長室裏麵,眺望貝克蘭德方向,來回走動幾步。
最後終於有了決定,喃語道:“齊林格斯,不要怪我心狠,你一天不死,我就永遠要受你的威脅,更無法一個人獨享那裏的秘密。”
他決定了,就在下周一,他將在塔羅會上尋求愚者先生的幫助,也可以請正義小姐幫個忙,一定要將齊林格斯扼殺在貝克蘭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