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金鱗衛’和它守護的‘偽源核’吧?”她淡淡道,“金鱗衛是骨獄力量滲透地表滋生出的變異妖獸,守護偽源核是它的本能。那東西不是你能碰的。”
金鱗衛偽源核?
陳默捕捉到了關鍵信息。
那塊石頭不是源石,而是偽源核?
“偽源核是什麽?和源石有關係嗎?”陳默立刻追問。這直接關係到他的係統任務。
女人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他對源石這個詞如此敏感。
她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開口:“偽源核是源石力量在地脈節點逸散、凝聚形成的伴生物蘊含著部分源石的特性,但能量駁雜狂暴且具有強烈的吸引力,會不斷吸引周圍的生靈靠近最終將其生命力吞噬,化為骨獄的一部分。”
陳默倒吸一口涼氣。
難怪那水潭周圍有那麽多骸骨!那塊看起來充滿生命力的石頭,竟然是如此陰毒的東西!
“至於真正的源石……”女人搖了搖頭,“那不是你該打聽的東西。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她的語氣帶著一種警告,似乎不願意再透露更多。
陳默眉頭緊鎖。
線索似乎斷了?
係統任務要求找到“源石的線索”難道就是知道“偽源核”的存在?
還是說線索就在這個女人身上?
或者和這個山洞、這個陣法有關?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鎖靈陣,又看了看女人心中念頭急轉。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陳默沉聲問道,“我們非親非故,你似乎對我沒有敵意?”
“敵意?我連站穩都費勁哪有力氣對一個能從骨獄裏爬出來的人產生敵意?”
“而且你身上有種味道,我很熟悉。”
“熟悉?”陳默一愣。
“嗯。”女人點了點頭,伸出蒼白的手指,指向陳默腰間,“你那個口袋裏,是不是放著一枚……銅錢?”
陳默的心髒猛地一跳,按在腰間口袋的手下意識地攥緊了那枚冰涼的銅錢。
她怎麽知道的?
隔著衣服和口袋,她竟然能感知到這枚銅錢的存在?而且還點出了是銅錢?
這女人的感知力,或者說,她對這枚銅錢的熟悉程度,遠超他的想象!
“你看到了?”陳默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他並沒有直接承認,目光銳利地盯著女人的臉,試圖從她平靜的表情下找出破綻。
女人搖了搖頭,端著陶碗的手微微晃了一下,似乎連這個簡單的動作都有些吃力。她走到旁邊的石凳上緩緩坐下,才繼續說道:
“我看不見,但我能感覺到。那東西的氣息……很特別,和這裏的陣法,和骨獄深處的某些東西,隱隱有種聯係,又截然不同。”
她頓了頓,抬眼看向陳默,那雙平靜的眸子裏似乎多了一點別的東西,或許是好奇,或許是……某種確認。
“剛才骨獄裏的動靜,就是它弄出來的吧?那股純陽灼烈的力量,差點把鎖靈陣都衝垮了。若非如此,我也不會醒過來。”
她不僅知道銅錢的存在,還知道是銅錢引發了骨獄的異變,甚至連那股力量的性質都感知得一清二楚!
陳默沉默了。
這個女人的神秘和強大,已經超出了他的預估。在她麵前,似乎很難隱藏什麽。
他索性不再掩飾,從口袋裏掏出了那枚鏽跡斑斑的古蛇之眼銅錢,攤在手心。
即便在山洞內柔和的光線下,這枚銅錢看起來依舊平凡無奇,隻有那細微的豎瞳印記透著幾分詭異。
“是這個東西嗎?”陳默盯著女人的眼睛。
“果然是它……‘古蛇之眼’。”她低聲喃喃,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想不到,時隔這麽多年,它又出現了,還到了你的手裏。”
她認識這枚銅錢!她知道它的名字!
陳默的心跳再次加速:“你認識它?你知道它的來曆?”
女人沒有立刻回答,隻是伸出蒼白的手指,似乎想要觸摸那枚銅錢,但指尖在距離銅錢幾寸遠的地方又停了下來,微微顫抖著,最終還是收了回去。
“算是……認識吧。”她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好似在平複某種劇烈的情緒,再次睜開眼時,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至於來曆……牽扯太大,說了對你沒好處。”
又是這句話!
陳默皺緊了眉頭。這個女人和那個神秘老者一樣,說話都喜歡藏一半掖一半。
“沒好處?我現在被困在這鬼地方,外麵還有仇家等著,隨時可能沒命!還有什麽比這更糟的?”
陳默的語氣有些衝,他受夠了這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這枚銅錢,還有那個把它給我的人,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源石!你說你知道偽源核,那真正的源石線索在哪裏?”
他現在急需線索完成係統任務,更想搞清楚自己到底卷入了什麽麻煩之中。
麵對陳默一連串的逼問,女人並沒有生氣,隻是安靜地看著他,仿似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急躁解決不了問題,隻會讓你死得更快。”
她緩緩說道,“銅錢的主人……你既然見過了,就該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他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至於源石的線索……”女人的目光轉向了地麵那個發光的鎖靈陣,“你以為線索一定是某個具體的東西,或者某個明確的地點嗎?”
陳默一愣:“什麽意思?”
“源石是天地靈粹是規則的碎片,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道’。想要找到它需要的不是地圖,而是……‘鑰匙’。”
女人伸手指了指陳默手心的銅錢,“古蛇之眼就是其中一把鑰匙,但它殘缺不全而且被汙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