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被嚇得一激靈,差些驚叫出聲。

好在她及時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鐺鐺鐺。

卷簾門被外麵的人叩響,聲音清脆直擊花姐內心。

花姐的目光驚恐,一步步地向後退去,直到臨近後廚,僵硬地轉頭看向後廚牆壁上懸掛著的一台座機。

她盡可能讓自己的動作不發出任何動靜。

她小心翼翼地來到座機前,摘下了話筒,手指顫抖著撥打了報警電話。

“你好,這裏是青城市警務服務中心,您請講。”

電話很快被接通。

此刻的花姐,神經已經繃緊到了極限,緩緩俯下身子,聲音顫抖道:“我……我們這好像發生凶殺案了……”

“嗯?女士,您現在在什麽位置?周圍是否安全?”

電話那頭聲音頓時嚴肅了起來。

“桂林苑,花姐包子鋪……這……這是我的位置。”

“那人……那人就在我店門外,還在叩……”

花姐剛說到這裏,叩門聲戛然而止。

她勉強鬆了口氣,她才要繼續講述……結果。

刺啦啦……

刺耳的聲音陡然響起,那是鐵皮被人生生撕裂的脆響。

花姐驚恐地猛然抬頭望去,就看見她店的卷簾門,像是被人用刀劃開了個大口子一般。

一雙不似人手的手掌,從上下兩側,生生將卷簾門撐開。

這一刻。

花姐的心髒幾乎提到了嗓子眼,體內的血液仿佛要凝滯了一般……

她……她看到了什麽,那究竟是什麽怪物!

“女士?女士?”

“嘟嘟嘟……”

……

李承武一走入小區大門,便察覺到了異樣。

“怎麽會有血腥味?”

敏銳的嗅覺,讓他感受到了充斥在空氣中的微弱血腥氣。

他放緩了腳步,雙眸開始掃視起周圍的一切。

直到他隔著老遠,看到花姐包子鋪的卷簾門,此刻呈詭異的撕裂狀,就好似有什麽猛獸撞入了店鋪一般。

頓時讓他內心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再聯想到花姐之後會突然閉店停業,他好像猜測到了什麽。

快速思索過後,他還是決定過去看一看。

花姐平時人不錯,雖然總是喜歡拿他開玩笑,但三年裏也沒少幫助他。

光是免費的包子,就讓他吃了不下幾十回。

看著花姐在他眼前出事……他有些於心不忍。

緩緩靠近包子鋪。

那股血腥味越發濃鬱,也讓他越發確認了內心的想法。

“這是……人腿?”

包子鋪前,有條一條男人的腿,連帶著大片血跡。

這一幕讓他大腦瞬間充血,回憶起了前世種種不好的情景。

果然是出事了!

哢哢哢,哢哢哢。

像是某種生物啃食碎肉骨頭的聲音,從花姐的店鋪內傳出。

李承武麵色一寒,眸光之中閃爍雷電。

靈氣世界再度浮現。

讓他看清了這店鋪裏,究竟存在著什麽怪物……

“居然是個人。”

透過層層阻礙,看著充滿靈氣的經絡勾勒出一個半蹲著的人形。

李承武眸光變得陰寒森冷。

前世……

他也曾被掌握了靈氣的武者偷襲過。

那是一群邪教徒……他們不在乎人類存亡,他們隻崇拜力量。

什麽東西能帶給他們力量,他們便信仰什麽。

那是群完全泯滅了人性的家夥。

麵對這種畜生,李承武內心充滿了仇恨。

店內。

花姐被一隻血淋淋的大手摁在地上,胸前的吊帶衣衫已經破裂開來,雪白的肌膚中間,撕裂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不斷從血口中流出,一路蔓延到那隻血手上。

“安安靜靜的死去,貧道還能讓你死後成為我的血奴,賜你永生。”

“你若還是這麽掙紮,貧道就將你挫骨揚灰,連個全屍都留不下。”

血手的主人,是一名身著被鮮血染紅,且散發極其難聞惡臭道服的道人。

道人披頭散發,遮蓋了麵容,聲音冷淡,聽著像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

言罷,還抬起了另一隻手,將手中抓著的半條小臂,塞入口中,像是吃雞腿一般,狠狠咬下一口血肉。

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咀嚼聲。

花姐的求生欲在此刻徹底熄滅。

麵對這樣的怪物,她隻有絕望。

可憐她……終是沒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找到一個真心實意對她的男人,相守一生……

臨死之際,她不知道為何突然想起了那個大男孩的身影。

青澀,懵懂的他,時常光顧她的包子鋪。

且回回都用那笨拙的行動,向她表達著善意。

“若是小武再大個七八歲,姐姐努努力,也就能把你追到手,再把你娶了。”

“那麽誘人的腹肌,姐姐以後摸不到咯。”

“死怪物,殺人也不能利索些,流血……可真疼啊。”

輕聲的嗚咽,她的雙眸已經開始渙散,死亡臨近。

就在此時。

哢嚓!

像是一道悶雷炸裂在的店鋪內。

一道白光一閃而逝。

讓她的瞳孔再次短暫地聚焦。

她身上的那個怪物,怎麽腦袋少了一半?

“什麽人!”

血道人被莫名的雷霆直接轟碎了半邊腦袋,腦漿都散落了半邊臉頰。

但他卻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怒然轉頭,厲聲質問。

“果然是你們這些邪教徒。”

“槍炮導彈都炸不死的畜生。”

李承武出現在的店鋪內,此刻的他,周身雷光浮動。

在這幽暗的環境內,宛如神明在世。

血道人看這裏李承武的眸子猛然一縮:“這麽高級的雷屬性!”

“你是討伐者!”

“不,不可能是討伐者,雷屬性那麽稀有,青城市的討伐者不可能有這樣的高手。”

“你究竟是什麽人!”

血道人鬆開了花姐的脖子,他緩緩起身,也就是片刻功夫,消失的半邊腦袋,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愈合。

就是重新生長回來的腦袋,沒有頭發,光禿禿一片。

這也將血道人那瘮人的半張臉,呈現在了李承武眼前。

那是一張醜陋至極,眼窩裏還爬有血色蟲子的憎惡麵容。

嘴角有道長長的撕裂口子,將後麵的牙齒悉數呈現出來。

看著這道人惡心模樣,李承武殺意更加濃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