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A牌紅旗車上。
“陸叔叔,我實在不明白,李承武那樣的人,為什麽會得到你的認可?”
倔強著硬是等到陸安山出來,才願意一同上車的少女劉佳怡。
神色有些失落道。
“佳怡,我突然記起……老劉好像跟我說過。”
“你高中談了個對象是吧?”
“好像就叫李承武?”
陸安山挑眉看向如蔫了的白蓮的劉佳怡。
“對,就是他。”
“所以我對他非常了解,他隻是看著很努力的樣子,實則學習不行,什麽都不行。”
劉佳怡還在極力否認著李承武。
或者說,做出那種決定的她,並不希望這麽短時間內看著李承武好起來。
這會讓她心裏很難受,就好像是老天爺在專門懲罰她一樣。
“這小夥子並沒有你想的那麽不堪。”
“甚至性情品性,應該算得上你們同齡人之中的上等。”
“或許他學習確實不算好,但學習成績,並不能代表一切。”
陸安山饒有深意道。
“陸叔叔,我是真的不明白,李承武究竟哪一點讓您看上了?”
劉佳怡終於是無法遮掩那抹不甘,渴望得到答案般看著陸安山。
“你們之前不是戀人關係嗎。”
“你可以再試著接觸他一下,試著更了解他一些。”
陸安山話已至此,不再多說什麽。
“才不要。”
劉佳怡皺著眉頭,心裏那股別扭勁更重了。
之後一路無言。
等行駛到劉家所在小區。
陸安山與劉佳怡分別下了車。
“老幺,先回去吧,我送佳怡上去,之後自己打車回家。”
陸安山對著駕駛位的老幺擺了擺手。
後者也不磨嘰,頭也不回地開車離開。
陸安山嘴角一抽:“這就是新生代職場人。”
“走吧佳怡,又能蹭兩口你爹的好酒了。”
隻是兩人剛踏入小區大門。
現在才不過八點,小區內竟然已經沒有了半個人影。
每棟樓內,依稀照著幾戶人家燈盞。
但整個小區就是顯得那般死寂。
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整個小區所籠罩,不免讓陸安山心中有股壓抑不舒服的感覺。
他看了眼心事重重的劉佳怡,對方可能因為心裏有事的緣故。
並沒有察覺到此刻的小區有何不妥。
等到來到單元樓門口。
“佳怡,你先上去吧。”
“叔叔抽根煙。”
陸安山借口要抽煙,讓劉佳怡先上了樓。
等劉佳怡離開。
他從兜裏煙盒中抽出一根煙,放在嘴裏,兩隻手開始在身上來回摸索。
一雙虎目緩緩眯起,借著不算明亮的月光,四處打量著小區。
終於。
一隻手沒入左邊的褲子口袋,裏麵有劉佳怡送給他的那個精致打火機,同時還有一個發送緊急信號的儀器。
他無聲的摁下了儀器的按鈕。
同時十分自然的將打火機抽出,剛打著火準備點煙。
一股陰風襲來。
火苗熄滅,整個小區的光線好似更加暗淡了。
“阿彌陀佛,施主,方便借個火嗎。”
一道蒼老的身影,突兀地出現在了陸安山身後,明明此前他才借著點煙的功夫觀察了四周。
內心陡然升起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他故作意外地回頭看去。
對方頭戴鬥笠,身著灰色僧袍,合十在胸前的雙手掛著一串佛珠。
身形不高,隻有大約一米六左右,在陸安山身前,跟個稚童一般。
“這天不好,風大,點不著。”
陸安山甩了甩手中打火機,解釋道。
“貧僧……要的不是這個火。”
“貧僧,要的是閣下天燈燃火。”
和尚才話音落下。
陸安山便已經暴起發難,握著打火機的那隻手掌,化作了一柄淩厲的手刀,直劈和尚天靈。
鏘!
嗡!
一根禪杖憑空而現,出現在了和尚手裏。
被和尚有力地杵在地麵。
禪杖頂部懸掛的六環,發出了刺耳嗡鳴。
陸安山的身形陡然一滯,身形開始搖搖欲墜,大腦混沌一片。
等到他再次清醒。
眼前的一切,讓他心神俱顫。
原本身材嬌小的和尚,如今竟是體大如小丘,**著臂膀,展露著那堪稱恐怖的肌肉輪廓。
手中的禪杖乃是一截巨人的頭顱與脊椎骨。
鬥笠下的那張修羅麵龐,凶神惡煞,滿嘴獠牙,雙眸泛著暗淡的紫光。
“貧道法號,施糜行者,需要借‘行者’頭顱一用。”
……
青城市農業大學。
趁著夜色,女生為了勤能補拙順利畢業,正在她的“畢業作品”前,苦思冥想如何讓這倒了一大片的小麥,老老實實地站起來。
就在此時。
兜裏的手機傳來一陣頻繁震動。
女生摸出手機定睛一看,狹長的眼眸,頓時爆發出陣陣精芒。
明白事情緊急。
她當即從懷裏掏出個銅鈴,輕輕搖晃,發出叮當脆響,同時另一隻手飛快掐印。
遠在一公裏外的女生宿舍樓。
隻有她一個人居住的宿舍屋裏,擺放著一口偌大的黑棺。
黑棺好似聽到了那銅鈴的召喚,棺蓋猛然掀開,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直挺挺從棺內立起。
……
老龍苑。
黑色商務奔馳停到了別墅區門口。
車上下來了好些人。
從農村來的一家三口,一名古怪道人,一名少年,以及塊頭極大的司機。
不明所以的保安,隻以為這又是什麽COS組合。
看著這古怪的一行人就要向著別墅區內走去,當即板起臉來攔了上去:“你們什麽人啊,看清楚這是哪。”
“是你們這群能進入的地方嗎。”
農村來的一家三口,好似失了魂般,雙眸無神,怔怔站在原地,看著有些瘮人。
此前領著李鐵羅一家上車的那名少年,則是笑意和煦地走向保安。
片刻後,一行六人再無阻攔地走入了老龍苑。
而走進老龍苑的那一刻。
李鐵羅三人的神色逐漸回轉,眼睛有了神采。
“嗯?這是哪啊?”
“怎麽睡了一覺就出現在這莫名其妙的地方?”
李虎納悶地撓了撓頭,結果被他媽用胳膊肘杵了杵,當時轉頭看去,就看見他媽那張有些畏懼的神情。
他們身後的那個道人……長得太古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