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海堯剛想把手臂搭在李承武肩頭。

“同學,你叫什麽。”

李承武的一句話,讓殷海堯抬起的手掌,遲遲無法落下。

殷海堯笑意依舊,就是眉頭不禁皺了皺,隨後灑脫道:“殷,海,堯。”

“未來將會響徹大夏武道之巔的名字。”

天大的口氣,張揚的性格。

尤其是那個“殷”姓。

換做是以往,李承武不介意給不懂尊卑禮數的少年一些教訓。

不過師伯既然勸告他不要與姓“殷”的產生交集與碰撞……

“過去的都過去了,以後不要再提從前的事。”

李承武麵無表情地看了劉佳怡一眼,當即轉身離去。

望著李承武離去的背影,殷海堯臉上的笑意終於有所收斂。

他皺眉望著自己的左臂,就是剛才想要搭在那名同齡人肩頭的手臂,此刻仍舊還有一股針紮般的刺痛。

“有些門道,但不多。”

他甩了甩胳膊,對此不以為意,轉而一臉沒心沒肺地看向正怒瞪他的劉佳怡。

“幹嘛,我替你解圍了啊,不知道感謝我就算了。”

“這是什麽眼神?”

他有些無辜道。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啊?我需要你幫我解圍嗎?”

“以後別!來!打!擾!我!”

劉佳怡內心氣憤,最後惡狠狠瞪了多管閑事的高大男生一眼,當即轉身離開。

“還是個小嬌虎,有脾氣,我更喜歡了。”

殷海堯摸索著下巴,欣賞著劉佳怡離開的曼妙身姿。

這已經不是自大了,這是自負到沒邊了。

“這就是你叫我來看的好戲?”

吃飯時被殷海堯莫名搭訕,吃完飯後,還叫她來看一出好戲的王涵一,眉頭輕皺,有些不可理喻地望著殷海堯。

最後搖頭失望地轉身離去。

獨留殷海堯一個人陷入到自己的世界,無法自拔。

等到回到公寓。

張德早就鼾聲如雷。

李承武用靈氣刺激了一下張德,張德朦朦朧朧地醒了過來。

“嗯?中尉……你回來了。”

“我聲音影響到你了嗎。”

張德揉著眼坐起身來。

“幫我查查一個叫殷海堯新生根底。”

李承武沉聲道。

“行。”

張德沒有猶豫地回答道,說完就要繼續睡覺,結果看見李承武依舊在看著他,他撓了撓頭道:“現在嗎?”

李承武看著對方,不說話。

“害,我睡懵了,這就去。”

張德訕訕一笑,連忙起身,趕往學校教務處。

等到下午兩點準備開始下午的武道課程教學前,張德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嘿!中尉,您猜我查著了什麽?”

張德一臉唏噓神色。

結果李承武正在盤膝打坐,根本沒理他。

他知道李承武在聽,也不賣關子。

“他是天級市龍頭企業,殷家的大少爺,對方家族每年交稅,都能排進全國前三。”

“是咱大夏當之無愧的巨無霸集團,有軍方和政界背景。”

張德說著,看著李承武根本不為所動,思索一下,又道:“我借中尉你的身份,去軍部資料庫內查過了。”

“這個殷大公子,自幼便展現出了過人的武道天資,後在十四歲那年,拜入了兵家,跟著一位兵家兵主修行武道。”

“按理說,如今對方應該入道,且有武徒五六階的實力了。”

說到這裏。

李承武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向張德。

“僅此而已?”

這顯然不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如果這殷海堯隻有這些根底,還遠遠達不到師伯所說,對他引來彌天大禍的程度。

雖然他是貧苦出身。

但如今不論是實力,還是身份地位,都要遠在殷海堯之上。

最後可能牽連到的麻煩,或許是那尊兵家兵主。

一般能在兵家擔任兵主的,必須是既有軍部上校的軍銜,還得有武師中後期的修為。

但他頭上可是有怒菩薩,還有那位何司令。

這要是能讓殷海堯給他帶來大麻煩,很不符合常理。

“啊……就……就這些。”

張德本以為這些消息足以驚駭世俗,但麵對李承武的淡然甚至是不滿意,張德突然覺得自己的反應是不是有些太沒見識了。

“知道了,你先去整一下班級隊伍,我一會去上課。”

李承武說完,緩緩閉目。

腦海中,則是回顧著昨天所看過的那幾本功法課程,直接在腦子裏備課,精進講學。

等到他來到校場時。

就看見他們班學生,一個個無精打采,甚至人數比上午少了不少。

“怎麽回事?”

李承武問向張德。

“那幫兔崽子,一個個以生病為由,直接就不來了。”

“上午還是滿員三十一人,下午就隻有二十一人。”

“直接曠課十人。”

“我這就去宿舍樓拎人去。”

張德氣的不輕,言罷,就要氣勢洶洶地逮人去。

“行了,別管他們,自己不求上進,就任由他們隨波逐流。”

李承武開口叫住了張德。

張德對於李承武這種放養式管理,顯然很不習慣,但沒法,誰讓人是上司。

他又看了看隔壁的班級。

那個叫王祖的教官,早已經大動肝火了一回,把無故曠課的學生全都揪來上課。

甚至是裝病的同學,此刻也都滿臉鐵青地站在隊伍裏。

這才是正常的處理方式。

“同學們,看你們的樣子,很累嗎?”

李承武越過了張德,站在整個班級前,神色親和道。

“廢話不是,你自己自己體驗體驗就知道了,站著說話不腰疼。”

隊伍中,一個滿腹怨氣的學生。

仗著人多眼雜,還故意低了低頭,當即罵罵咧咧道。

李承武對此非但不生氣,反而說道:“這樣,既然都累了,就坐下休息吧。”

張德眉頭緊皺。

聞言的物理三班同學,也不管李承武說的是不是反話,當即一個個如爛泥一般,攤倒在地,縱使地麵滾燙,但一個個表情頓時愜意了起來。

再看隔壁班,如今已經被教官訓得打起了軍體拳。

這麽一對比,他們看向眼前的這名年輕人的目光,都順眼多了。

“自我介紹一下,鄙人李承武,會是你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武道老師。”

李承武此言一出。

席地而坐的那群學生頓時嘩然一片。

“就你?”

“你能教我們什麽?”

“別開玩笑了,被同齡人當老師?你有啥本事教我們?”

“完了,這指定是托關係進來的,給我們當老師?大言不慚。”

下麵同學哄鬧不斷。

但李承武僅是緩緩向前走出了一小步。

班級的喧鬧聲頓時戛然而止,一個個驚駭欲絕的瞪大眼睛,直勾勾盯著李承武。

就像是見到了什麽妖魔鬼魅一般,甚至有些學生麵色煞白,此前眼中的不屑,頓時化為了驚恐乃至恐懼。

李承武也沒做什麽,隻是用當初橫壓在司機身上的那股子威壓,給這些學生們正了正態度。

但僅是不足一成的氣勢撲麵壓去。

都讓這群學生如同直麵上古惡龍,一個個被嚇傻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