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怪氣的乃是一個中年男人,正是蕭默上午見過的梁濤。

而此刻,梁濤跟一群人在一起,而他身邊,還有個西裝革履的老人。

“梁會長,這就是雲會長推薦的那位蕭神醫。“梁濤看著身邊老人。

語氣裏的諷刺,任誰都能聽出來:“我打聽了一下,這位蕭神醫,剛滿二十五歲,真的是青年才俊呢!”

“二十五歲?還神醫?”

“搞沒搞錯,雲會長找來這麽個人?”

“這也太假了吧。”

梁會長身後,那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

“梁濤,你又在那裏胡說什麽呢?”惱怒的聲音傳來,卻是雲鵲快步從裏麵走出。

他來到蕭默麵前,頗為客氣:“蕭神醫,您來了,不好意思,我剛在裏麵跟鄭會長說話。”

“雲會長,我這可沒胡說。”

梁濤嗬嗬一笑:“這位蕭神醫,本是海城大學醫學院的學生,不過呢,他大學沒有畢業,就輟學了,至於輟學的原因嘛,據說是結婚去了,至於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不過,有件事,雲會長,怕是你不知道吧?”

梁濤又輕輕一笑:“你請來的這位蕭神醫,曾經可是仁醫堂的學徒呢,仁醫堂的張仁風就在這裏,要不你問問?”

眾人下意識看向張仁風,顯然都有些意外。

“仁風,這個蕭默,曾經是你的學徒?”

開口的乃是另一個老人,而這個老人,跟張仁風並肩站在一起。

在他們身後,也有一群人跟著。

“呃,張會長,這其實已經是過去式了。”張仁風神情有點尷尬。

“哈哈哈,大家看到沒?我們雲會長口口聲聲是為了古醫協會,為了海城醫界,結果卻找來這麽個人代表古醫協會出戰,我看他這就是跟那個外國佬裏應外合吧?”

梁濤不停諷刺攻擊,而大家也能看出,他的真正目標,乃是雲鵲。

當然,古醫協會的眾人也都心知肚明,梁濤這是在為梁會長衝鋒陷陣呢,畢竟,他其實就是梁會長的親侄子。

“梁會長,你就這樣任由你侄子胡說八道是不是?”雲鵲甚是憤怒。

“雲會長,梁濤隻是說出他的合理質疑而已。”梁會長淡淡一笑,“你又何必這麽急呢?”

“你……”雲鵲異常惱怒。

“無需多說。”蕭默終於開口,“直接比醫術吧。”

他看向張仁風,淡淡的說道:“張老師,不如我們先來?”

“我……”張仁風深吸一口氣。

他稍稍遲疑一下,然後看向身邊的張會長:“抱歉,張會長,我不能代表您出戰了。”

“什麽?”張會長一愣,“仁風,你這什麽意思?”

不隻是他,梁會長那一群人也有些納悶,張仁風這啥意思呢?

直接棄權了?

“抱歉,我技不如人。”張仁風看了蕭默一眼,“張會長,我先告辭了。”

張仁風轉身匆匆離去。

“啥情況?張仁風自認不如自己的學徒?”

“那個蕭默,有真本事的?”

“似乎是真的……”

張仁風的突然離去,讓大家都很意外。

連蕭默都有些意外。

他並不記得自己在張仁風麵前展示過醫術。

“你們的代表呢?”蕭默看向梁濤。

“你急什麽?還沒到兩點呢。”梁濤冷笑一聲。

“不用等了。”裏麵傳出一個聲音。

又一個老人走了出來。

“蕭神醫,這位就是海城古醫協會的鄭仲景會長。”雲鵲在蕭默身邊輕聲介紹。

而後,雲鵲又看向鄭仲景:“鄭會長,您的意思是,梁會長的代表不來了嗎?”

“不,雲會長,你請來的這位蕭神醫,不能代表我們古醫協會出戰。”鄭仲景搖搖頭,“因為他不具備醫師資格,自然更沒有行醫資格。”

他看向蕭默:“這位蕭,嗯,蕭神醫,我聽過你的一些傳言,據說你的醫術確實相當神奇,但很抱歉,我們海城古醫協會是正規組織,每個加入我們協會的人,都必須擁有行醫資格,隻有加入我們古醫協會,才能代表協會出戰。”

“哈哈哈,笑死我了,敢情這位蕭神醫,連行醫資格都沒有啊?”

梁濤在那哈哈大笑:“這麽說來,蕭神醫,你最近可都是非法行醫呢?”

“不會吧,居然根本就沒行醫資格啊?”

“就這,還神醫?”

“雲會長搞什麽鬼啊?”

“雲會長平時很謹慎的啊,今天怎麽會出這麽大紕漏?”

“應該是急了吧,聽說雲會長爭會長的位置,快要輸給梁會長了……”

“原來如此……”

眾人議論紛紛,看著雲鵲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雲鵲也有點懵。

“蕭神醫,您,您沒有行醫資格?”

對這件事,他其實也是不知道的。

他隻是很信任趙無求。

“如果是你們說的那種證書,我暫時確實沒有。”蕭默語氣平靜。

“這……“雲鵲呆住了,這下,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抱歉,蕭神醫,我,我不是不相信您的醫術,可這……”雲鵲一臉苦澀,“我們確實是要求有行醫資格的,不然名不正言不順……”

“哈哈哈,小子,你還不滾?”梁濤哈哈大笑起來,“我上午就跟你說了,讓你不要來這裏自討沒趣,你非要來……呃!”

梁濤的笑聲戛然而止。

蕭默突然掐住了他的喉嚨。

“我不想跟你計較,但你廢話真的太多了。”蕭默聲音冷漠。

一揮手,蕭默把梁濤扔出幾米遠。

“雲會長,我先告辭。”蕭默轉身就走。

“這,蕭神醫,您等等……”雲鵲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外麵卻傳來驚呼。

“爸,爸,您快來看看……”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抱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衝了進來。

“爸,淼淼又暈倒了,您快看看!”這男人直接衝到鄭仲景麵前。

“別急,我馬上給他施針!”鄭仲景接過孩子,放在旁邊一張長椅上。

他顯然早就熟悉孩子的病情,拿出銀針,馬上就當眾給孩子施針。

三分鍾後,他大汗淋漓,而那孩子,依然臉色蒼白,處於昏迷之中。

“爸,怎麽回事?淼淼怎麽還沒醒?”那男人急了,“您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我去找那個外國佬,那個外國佬都比你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