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個中年男人,西裝革履。
“梁濤你胡說什麽?”雲鵲轉頭,有些惱怒,“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了?何況我代表的是古醫協會,不是我個人!”
“雲副會長,您隻是副會長,現在還不能代表古醫協會吧?而且,梁會長也已經請來了一位神醫,到底誰代表我們古醫協會出戰,還沒決定呢。”
那中年男人,也就是梁濤,卻是不慌不忙。
“對了,雲副會長,你可能不知道,張會長也找了個代表呢。”
“什麽?”雲鵲有些意外。
正想說什麽,他手機響了。
“鄭會長,是我……什麽?不是,但……好吧。”
幾分鍾後,雲鵲掛斷電話,有點頹喪。
“抱歉,蕭神醫,我們古醫協會出了點變故。”
雲鵲一臉歉意:“現在加上您,一共有三位候選人,我們古醫協會的鄭仲景會長意思是,需要您三位先進行一次內部選拔,最強的那位,才能代表我們古醫協會出戰。”
“這不胡鬧嗎?還能有比蕭神醫更厲害的?”趙無求有些不悅,“鄭仲景是老糊塗了吧?”
“雲副會長,你現在也收到消息了吧?”梁濤有點得意,“如果你請的這位,所謂的蕭神醫,不願意參加下午的內部選拔,那就等於是你放棄資格了。”
他看向蕭默,語氣裏帶著輕蔑的味道:“這位蕭神醫是吧?不是我看不起你,但就你這年齡,你要說精通古醫術,我還真不信,我覺得,你還是別自討沒趣了。”
“梁濤你閉嘴!”雲鵲很惱怒,“你故意想激怒蕭神醫是不是?你馬上給我滾!”
“雲副會長,雖然你是副會長,但我滾不滾,也輪不到你來說。”梁濤冷笑,“當然了,我也就是來看看,該傳達的消息,我也傳達了,所以,我也就先走了。”
他一揮手:“走!”
梁濤轉身離開,而他們帶來的那一大群人,居然一大半都跟著走了。
最後,隻剩下三個人還在外麵等著,其中兩個還是趙無求帶來的人。
“豈有此理!”雲鵲很憤怒,“他們為了爭會長的位置,完全不顧古醫協會乃至整個海城醫界的榮譽!”
“雲會長,這什麽情況?”趙無求問道。
“其實很簡單,鄭會長即將退休,我和另外兩位副會長,一起競爭會長的位置。”
雲鵲也不隱瞞:“我們三個人,代表古醫協會的三個派係吧,問題是,原本我來找蕭神醫之前,他們都說沒有人選。”
“現在,我來這裏了,他們就都有人選了,說白了,他們擔心我推薦的人選贏了這場比賽,那樣我接替會長就順理成章。”
雲鵲看著蕭默,一臉誠懇:“蕭神醫,我知道他們這樣質疑您的能力,是對您的不尊重,但我還是鬥膽請您,一定要參加這場比賽。”
“我們古醫術原本就已經式微,瀕臨消亡,若是這次再輸給一個外國人,那我們的傳承,恐怕是真的要徹底消失了。”
蕭默略一沉吟:“行吧,給我一個地址,我下午會過去。”
剛回到這個世界時,他就想當個醫生,這段時間,他其實也覺得有點無所事事。
去當個醫生挺好。
他挺喜歡醫生的身份。
“蕭神醫,我可以下午來接您……”雲鵲連忙說道。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蕭默搖頭。
蕭默這麽堅持,雲鵲自然也不能強求。
他給蕭默留下地址,互相交換聯係方式,最後和趙無求一起告辭離開。
蕭默繼續去廚房,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做好蛋糕,又做好午餐和晚餐,全都放在時光之輪裏。
中午十二點,他準時來到聽海樓。
聽海樓現在卻很熱鬧,門口堪稱人山人海。
不少人拿著手機在那直播,連餘悅悅都在。
中間還有塊空地,站著兩個人,一個赫然就是秦三石,而另一個,是個很魁梧的青年。
“準備了啊,散打高手和傳武大師的對決,馬上開始啦!”餘悅悅在那嚷著,“那個誰,散打的那個,你可以攻擊了,不然三石爺爺一旦出手,你根本就沒機會的!”
蕭默頓時就明白,敢情就是那散打高手挑戰秦三石的事情呢。
他直接走進聽海樓,身後傳來一片驚呼,卻是秦三石一巴掌就把那散打高手給拍飛了。
蕭默對此自然是不意外。
秦三石已經算是真正的修仙者,而那所謂的散打高手,連古武高手都算不上。
兩人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蕭默一手提著蛋糕,另一隻手提著飯籃,走進喬聽雪的辦公室。
“哥,你好準時哦。”俏皮的聲音傳來,自然是蕭不語。
“哥,你有給我帶飯嗎?”她眨了眨眼睛。
“沒有。”蕭默很幹脆。
“什麽嘛,哥你這是重色輕妹。”蕭不語嘟了嘟嘴,“算啦,我去樓上吃,不打擾你跟嫂子過二人世界啦。”
蕭不語像個小孩子,蹦蹦跳跳的走了。
“老公,不語帶了一群人過來,說是來幫我做時光隧道,還說是你讓她來的。”喬聽雪有點無奈。
“我是讓她來跟三石學點東西。”蕭默搖頭,“不過,也沒事,老婆你隨意吩咐她就行,如果她搗亂,你告訴我就是。”
“倒沒有搗亂啦,她帶來的那些人,很會做事。”喬聽雪搖頭,“樓玉堂那邊也增加了一些工人,說是方東希望快點把時光隧道完成。”
蕭默和喬聽雪邊聊邊吃,跟往常一樣。
差不多一點鍾,蕭默離開聽海樓。
又過了半小時,他就來到市內一棟老舊四合院。
四合院雖然舊,但占地麵積挺大,大門書有古醫堂三個字。
這裏就是海城古醫協會所在地。
所謂的內部選拔,乃是下午兩點開始。
蕭默提前了半小時。
“蕭默?”蕭默剛剛走進古醫堂,一個驚訝的聲音傳來,“你,你怎麽在這?”
蕭默轉過身,倒是也有點意外。
他看到了一個老人,居然是張仁風,仁醫堂的老板,可以說是他曾經的老師,畢竟,他曾經是仁醫堂的學徒。
“哎呦,這不是我們年輕有為的蕭神醫嗎?”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你還真敢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