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經麵色如紙,素日冷硬的男人,此時一下子就紅了眼眶,李江也怔怔的站在那裏,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這樣發展,皇後慈愛,有她在,還能製製太子哥哥的暴烈,如今她去了,還有誰能製住太子,父皇好修道,如今還在白雲觀裏呢。 隻怕皇後一去,這宮中朝堂,又要xian起一股血雨腥風。 他的腦子裏紛亂不已,忽然,一個清麗的身影跳了進來,自己不由得暗道:唉,如果似雪在這裏,或許事情就有可為,她開刀之術的神奇,我可是親見的。
剛想到這裏,就見自己府裏的一個小廝,在門外探頭探腦的向這裏望,他心裏正急躁煩亂,不由的罵道:“你怎麽來了?這裏是什麽情況不知道嗎?便有天大的事,等我回去再說。 ”雖然這樣說著,那小廝卻湊了進來,苦著臉掏出一個錦盒道:“殿下,是您吩咐過的,若見著這樣東西,不管發生什麽天大事,都要立刻來通知你,這是剛才府裏管家親自送過來的,說是有一男一女,就拿著這錦盒在府外求見,他不敢耽擱,將那兩人迎進府,立刻就派人過來告訴我,讓小的想法子通知王爺。 ”
當真是絕路逢生,李江隻聽見那一男一女,再見到這個錦盒,便知道是香似雪過來了,當日他離開時所贈香似雪的名貴東珠,乃是父皇欽賜給母妃的東西,著實名貴無比,他知道自己畢竟住在王府,難免就有那有眼無珠的下人。 香似雪又是個心高氣傲地女子,這一旦怠慢了,隻怕以後求她上門也不能得,因此便托方綺羅留下了話,日後到府上時,便用這個相見,更是在府裏下了嚴令。 但凡見到一男一女持此珠者,便當做是他本人一般的對待。 當然。 林鋒行能得這樣的待遇,自然都是跟香似雪沾了光,但他和李江也算是投契的朋友,交情也不在話下。
這驚喜太過巨大,讓李江一時間猶自不敢相信是真的,心想哪有這樣巧的事情,他們偏偏就在這時候趕過來了。 太子殿下見母後病重。 這個素日裏最疼愛的弟弟又隻是拿著個珠子在那裏發呆,不由得急躁怒道:“你這又是怎麽了?莫非仇家上門,嚇傻了嗎?我可告訴你,現在這樣時候,別給我捅出什麽婁子來……”一語未完,就見李江猛跳了一個高兒,然後拉住自己地手笑叫道:“不是仇家,是福星。 是救命的人啊,哦……不不不不對,那個……我也不敢打包票了,但是……但是或許可以讓似雪過來試一試。 ”
那吳清遠一聽見似雪二字,猛然心中大震,趕過來道:“你說什麽?似雪?殿下……殿下說地可是香姑娘?天啊。 這……這真是天無絕人之路,該著皇後娘娘逃過這一劫啊,太子殿下,這香姑娘便是我說過的那唯一能救娘娘的神醫啊,當日臣回苗疆探望老朋友時,聽人說那裏有一位教人動刀之術的姑娘,老臣初起還不以為意,這動刀之術,連老臣都不敢妄言,一個年輕輕的姑娘家。 又怎麽可能會呢。 誰知去了之後,老臣和她切磋了幾日。 真是獲益良多,到現在,老臣還認定她是天女或者菩薩下凡,專門救苦救難的,否則即便有這樣厲害的醫術,又怎能有這樣地心腸,不秘技自珍,還慷慨大方教給別人,並且不圖回報的……”
老爺子許是太興奮的原因,說起來就沒完了,李經看了眼**的皇後,心想不能聽他再說了,我母後在這裏還昏迷不醒呢,kao說能說活嗎?他想到這裏,不由得輕輕拍了正聽得滿麵笑容的李江一巴掌,罵道:“你在這裏樂個什麽勁兒,還不快去將那位女神醫親自請過來,你看母後這病,是能耽誤得了的嗎?”一語未完,李江方恍然大悟,一溜煙笑著跑出去了。
原來香似雪和林鋒行其實到京城已經幾天了,江雪季在京城裏便有好幾所莊子,他們隨意挑了一個住下,在城裏遊玩了兩天,才想起去看看李江,林鋒行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呢,拿著那隻錦盒笑道:“這小子,弄得神神秘秘的,怎麽?沒有這個東西,咱們便進不去門了?我看也未必吧。 ”他說完,香似雪心裏卻早已有了譜兒,笑道:“你啊,他叫你拿你就拿唄,自然有他地道理,總不會我們拿了這隻盒子,走到他府外一遞上去,立刻就圍上一群人把咱們抓起來吧。 ”
兩人便拿著錦盒,一邊說笑逛著來到了李江給的那個地址。 林鋒行抬眼一看,麵前一座朱紅大門的豪華府邸,正中的牌匾上龍飛鳳舞三個大字:“慧王府”,他先低罵了一聲,恨恨道:“這小江開什麽玩笑,怎麽倒將我們引到慧王府來了,那可是皇上的親兒子……”他說完,自己先嚇了一跳,驚叫道:“不是吧似雪,難道小江竟然是皇上的兒子嗎?老天,他……他竟然是慧王爺……”他一邊說一邊撫額呻吟,想起自己以前和李江開玩笑時說過地那些話,抄八遍九族都夠了。
香似雪也嚇了一跳,起初還以為林鋒行說的慧王爺是李江的父親李越,誰知道細一問,才知道就是李江。 極天皇朝的規矩,皇上太子等人的名字是不可以隨便出口的,故民間多不知道,林老爺和江雪季等雖然知道,卻從未在林鋒行麵前直呼他們的名字,而且他們和李江見麵的時間也短,根本不知道香似雪口中的那個“小江”就是慧王李江。
當下香似雪也無言了,心想我隻以為小江是個王爺的兒子就很了不起了,沒想到他自己就是個王爺,那這麽說,他口中那個主人,難道是當今皇上不成?她將這個想法一說出來,林鋒行又是滿頭地黑線,悄悄咕噥道:“我知道咱們皇帝從三年前卸下所有國事後,就有些不打正調,成天修道煉丹,連國事都不問了,全交給太子。 可我也沒想到他能不打正調到這個地步啊,竟然帶著慧王爺在外野跑了半年,他也不怕太子將他地位給篡了。 不過這話還是兩說,也不一定呢。 ”
香似雪也笑著悄聲道:“太子還用得著篡位嗎?監國太子何等風光,他就是實際的皇帝,三年地時光啊,這江山將來肯定是他的了,何必還要背著個篡位的汙名。 行了,咱們趕緊去和那些看門的小廝說一聲吧,你沒看他們已經頻頻對咱們行注目禮了嗎?不是將咱倆當成瘋子就是當成了來踩盤子的江洋大盜。 ”她一句話說的林鋒行也笑起來,兩人連忙上前,果然那些小廝起先看見他們在對麵嘀嘀咕咕的,心裏都有些疑惑,也不肯放他們進門,香似雪便將那錦盒東珠取出來,小廝一看之下便大吃一驚,忙將二人禮讓進去,又飛跑去報了管家,管家也不敢怠慢,知道主人是因為皇後的事兒進宮了,便派了個小廝過去,讓貼身跟著李江,此時也在宮中的那小廝見機行事,將這事兒通知給殿下知道。
********
碎碎念,票票,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