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越眉目冷寒,“他為了鞏固帝位,第一批要撤換的人,勢必是身邊的人,加之兩年來,陸陸續續打壓著朝中不少忠臣義士,眼看他的勢力越來越大,野心也日益膨脹,我們不得不聯合出手了。”
“兩年前就已經不是真皇帝了,你們為什麽不早點下手?”
濮陽越無奈輕歎:“我們一直都在懷疑,他們……實在是太像了,待我們確定,也是這一兩個月的事,他卻已經明裏暗裏至少對宮廷進行了好幾撥的大換血,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如果他真是我父皇,一個人性情大變也未嚐不可能,如果他不是,那我父皇的生死捏在他手裏,我們又能怎麽樣?劫宮?他卻掌握著更致命的人質。”
“那你們今天秘密集會,想必是已經有招了吧?”白嵐果問。
濮陽越望向濮陽夏薇:“無論成敗,我們都必須先救出皇上,所以交由四妹接近假皇帝,給他出無法解答的難題,讓他去找皇上尋求答案……”
“然後你們就跟蹤他的行蹤,找到真皇帝的下落?”白嵐果接茬。
濮陽越頷首。
“可他身邊走狗無數,你們也不可能隨時盯著他,萬一不是他自己親自去,萬一他派親信去,你們豈不沒有目標?”白嵐果表示疑問。
濮陽越的眸光投落到一位老太監身上:“這就要靠桂公公了。”
老太監雖老,卻精神抖擻:“太子放心,老奴一定緊盯這逆賊,這幾日他傳召了誰、派遣了誰,老奴都會盡數匯報給太子爺的。”
收攏皇帝身邊寸步不離的侍奉太監,確實是個好主意,隻是:“那晚上呢?”白嵐果問。
“晚上有我。”一位妖嬈少婦站了出來,嫵媚嬌柔,卻眉目正氣。
“有勞宸妃了。”濮陽越謝道。
宸妃搖頭:“皇上對我有恩,我自當以身相報,也要救出皇上,讓逆賊死無葬身之地。”
濮陽越柔聲勸道:“宸妃隻需提供情報即可,討伐逆賊自有我們錚錚男兒,不忍你羸弱女子犧牲自己,切記以自身安危為重。”
“謝太子體恤,臣妾會注意的。”宸妃道。
而後,濮陽越又對今後的行動一一進行部署,虧得他手底下人手也多,遂能夠對假皇帝身邊的要臣進行逐個追蹤,維度那些隱藏在暗中的走狗最為棘手,眾人群策群力,才暫時擬定了一個萬全之策,準備依照計劃開始行動。
白嵐果在旁聽得一愣一愣,枯燥乏味之際忍不住打瞌睡,最後為彌補心中歉疚,煞有介事地問了句:“那個……那我能做些什麽嗎?”
“你保護好太子安危便是!”那幾個老頭看她也是無能之輩,遂對她提出了最本分的要求,“勤加習武,方承得起這份重任!”
“哦……”白嵐果有一下沒一下地應著,因為站了太久,以至於累得頻頻瞌睡,直至跟隨濮陽越離開地宮,才知天竟已破曉,廣場上的篝火將將熄滅還殘留餘溫,人卻已經散得稀稀落落,狂歡了一夜,各自都回去睡了,濮陽越等人卻在這個最放鬆的夜晚,一心撲在家國安危之上而過了個沒趣的年。